首頁 > 挑釁拜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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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他高舉香水瓶,「不還。」

  因為他個子高,她根本就構不到。

  「無賴!快還我!」她秀眉橫豎,一點都不似平時的嬌態。

  他蹙起眉頭睇她,「嘖嘖,看你現在的樣子……」

  他高深一笑,「要是讓北條那小子看見你這種母老虎的模樣,不知道他會怎樣?」

  「你!」他總是北條北條的說,好像他和北條很熟似的,「我不怕你!」

  「沒人要你怕我。」

  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像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只要他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教她情緒失控、大吼大叫。

  而他,卻還是那麼悠悠哉哉、氣定神閒、不興波瀾。

  為什麼他能那樣鎮定、自若,而她卻在這兒直嚷嚷又跳腳?為什麼?

  「你休想威脅我,我不會怕你的!」她自顧自地朝他大叫,「就算你想告訴北條什麼,我都不怕!我又沒有把柄在你手上!」

  他神情自若地睇著她,「你說完了沒有?」

  她一怔,竟然自動地縮了回去。「說完了。」

  他身上有股王者的氣勢,讓她不自覺就有點退縮、有點畏怯。

  當他睇著她時,就算不講話、就算不目露凶光,都會教她驚怯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很好。」他一笑,「現在該我說了吧?第一,我並沒有要威脅你什麼。第二,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不是你,而是北條。」接著,他欺近她,促狹地笑笑,「好,我說完了。」

  奈奈一愣,不覺咀嚼起他剛剛所說的話。北條有把柄在他手上?是什麼?

  「既然你想威脅的是他,那你就去找他啊!別來煩我!」

  「我不需要威脅任何人,也沒興趣做那種事。」他在公園外圍道路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你到底想幹嘛?」奈奈蹙起眉心,懊惱地問道。

  「我……」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我只是想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她心中滿是疑問地瞪著他。

  難道是北條家知道北條剛史和她正在交往,所以找人來警告她不准再跟北條剛史來往?

  他覷了她一記,似乎看出她心裡的疑問。

  「跟北條家無關,他們根本不會管那小子在外面跟什麼女人玩。」

  那小子、那小子……他為什麼開口閉口就叫北條剛史是「那小子」?難道他認識北條剛史那種豪門貴公子?

  說起北條家,他不能說不熟;當初北條和夫出馬競選議員時,還親自登門拜訪他父親呢!

  人一有了錢,就想要有「權」,北條和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像他們那種因在商界得意而轉戰政界的人,他見得可多了。

  北條剛史自幼就是大少爺,不愁吃不愁穿,唸書、工作統統由家裡安排,不必付出心力,更不需像別人那麼拚命。

  因為父母親忙著交際應酬,他從小就是那種物質生活豐富,但精神生活卻缺乏的人。他家裡從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只要求他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做該做的事、娶該娶的女人……其他的事,他們全隨他高興。

  他喜歡獵艷,各式各樣的女人他都喜歡;因為每次打算結束時,他就會拿錢出來堵口,因此他——些狗屁倒灶的輝煌情史才不至於攤在陽光下。

  白川龍介長了北條剛史幾歲,早些年也曾有過照面,因此對他那些「鳥事」也知道一些,不過泰半都是從他母親那兒得知的。

  「離開北條。」他說。

  「還說你不是他們家派來的?是不是他家裡不准他跟一個舞妓交往?」她敏感而脆弱地質問著。

  「我說過跟他們家無關,是我要你離開他。」他板起臉孔,神情頗為懊惱。

  她瞪著他,哼地一聲,「你要我離開他?你在說什麼啊?」他是哪條神經出了問題?居然想管她跟誰交往?!搞清楚,他和她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呀!

  不過是救了她一次,就像是要一輩子介入她的生命似的,他……他簡直是有毛病!

  「他不是你的好對象。」就算想釣金龜,也得找個單身的金龜,北條剛史可是才剛訂婚的男人!

  「呵!」誰是她的好對像根本輪不到他管。「他不是,難道你是?」

  「我絕對比他好,只可惜……」他掐住她的下巴,嗤哼地道,「我對拜金的女人沒有興趣。」

  「你……」聽見他嘲諷的語氣及他眼底那一抹輕蔑,奈奈的火氣不覺上升。

  又是拜金!為什麼從來不覺得「拜金」這兩個字有什麼罪惡的她,卻總是在聽見他譏諷她是拜金女時感到羞憤激動?

  她是不是拜金女干他啥事?他喜不喜歡拜金女又干她啥事?她在乎什麼?又介懷什麼?

  「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因為鬥氣鬥不過他,她只好不斷罵他。

  「閉嘴!」他忽地沉喝一聲,嚇得她噤若寒蟬。

  他瞪著她,一臉認真地說:「我有名有姓,不叫臭流氓。」

  她斜觀他一記,「你是流氓總沒錯吧……」在他的威嚴之下,她不禁囁嚅了。

  他不經意地一歎,神態有點疲倦地回答,「對,我是流氓,不過不是那種在街上混、沒事威脅善良百姓的流氓。」

  「流氓就是流氓,還有分嗎?」她咬著,不自覺就在他旁邊坐下。

  不知怎地,跟他越是吵,她對他越是沒有防備。

  「你看上北條哪一點?」他突然問道。

  她一怔。看上北條剛史哪一點?他有錢、長得算是體面、個性溫柔,感覺上是個可以信賴的人,他……他是個絕對理想的金龜婿人選。

  「你要的是他的錢,還是他的人?」他問話直接而尖銳。

  她又是一震。

  「都要?!」白川龍介挑眉詢問。

  「他的確有錢,但是他不會給你他的心。」他神情凝肅,「如果要結婚,不是應該有感情才對嗎?」

  剎那間,她有一種心頭撼動的感覺。她覺得他道中了她心底的「掙扎」及「矛盾」,而那也是她從不願去正視的。

  是的,麵包跟愛情的取捨總是教人矛盾,但是她不是早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捨棄愛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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