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俱樂部的大門,她現在要回家睡個午覺,然後再找她親愛的哥哥一起吃晚餐。
迎面而來的男子讓她覺得眼熟,但她對男人向來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細看,與他擦肩而過,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兩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宣嘩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但他的腦袋隨即恢復正常運作,轉身追了上去。
「你腳傷好了嗎?」他對著她的背影問。
沒想到她也是這裡的會員!
他可是這裡的常客,為什麼他之前都沒在這遇見過她?他心裡疑惑著。
聞言,潔琳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剛才沒看清楚,現在一看她才認出他來。
搞什麼鬼!她居然又遇見了這個掃把星!
她的臉色變了,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連再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喂!你別走啊!」又是這一句!他發現,每次看見她,他最常說的就是這句話。
今天他也是來這家俱樂部運動的,沒想到又讓他遇見她了。他放棄進去運動的想法,俱樂部他可以改天再來,但她可不是隨便就能讓他遇上的。
聽了他的話,她不但沒停下來,反而走得更快,巴不得自己會法術,能咻的一聲,立刻在他面前消失。
他一個箭步就堵在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手也抓住她的手臂,怕她再度掉頭就走。
「放開我。」她冷冷的說,扭動身子掙扎。
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更不想和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你腳傷好了嗎?」他關心的問,眼神深深的凝視著她。
每次見她,她都給他一種驚艷的感覺,初次見面時的那頭波浪捲發此刻變得筆直,烏黑的秀髮披散在肩後,靠近一點還能聞到她的淡淡髮香。
一件高領無袖的深紫色毛衣,配上貼身的黑色皮褲,腰間還有一條顯眼的銀色腰帶,她的穿著將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遺。
「你瞎了眼嗎?沒看到我剛從哪裡走出來是不是?如果沒好的話我會來這裡嗎?」她回答的口氣很沖,像是吃了好幾噸的炸藥。
他的明知故問,讓她覺得他真是無聊到了極點。
他絲毫不把她的惡劣態度放在心上,「對了,上次帶你去看醫生的那個男的是誰?」他想起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想到他,他就一肚子氣,話裡帶著些許的酸味。
他氣她有如此的差別待遇,最可惡的是,他發現他非常在乎這一點。
「不管他是誰都跟你沒有關係。」她答得冷淡。
他以為他是誰?居然問起她的私事來了!
「難不成,你和他在一起?」從他們那天的親密舉止看來,他不由得要如此猜測。
她竟已屬於另一個男人了!?他很不高興的有了這個認知。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她的事,他管不著!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她模稜兩可的答案讓他想偏了。
她用眼神回答他,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沒說謊,她是真的和紹彥在一起很久了,只不過,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係罷了。
沒關係,他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念頭一轉,他又要開口對她說些什麼,卻被她搶了先。
「你這麼纏著我到底想幹什麼?」每次遇見都被他追著不放,他不煩,但她卻覺得煩透了。
「我只是想認識你,和你做朋友。」
是嗎?她心裡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才不相信他的想法會如此簡單,尤其是他看起來就是一副花心大少的樣子,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那就來個測驗吧!試試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單純。
她勾起一邊的嘴角,主動靠近他。
她伸出纖手環住他的頸項,硬拉下他的頭,獻上紅唇,吻住他薄厚適中的性感嘴唇。
他愣住了,不懂她怎麼一會兒冷冰冰,一會兒又熱情如火的主動投懷送抱,不過他非常樂意接受她的吻。他回應她,閉上眼睛享受她甜美的唇。
粉舌舔著他的唇瓣,胸前高聳的雙峰也有意無意的摩蹭他厚實的胸膛,很快的,她感覺到有個硬物頂著她的腹部,不用多想,她也可以知道,頂著她的東西是什麼。
她推開他,不屑的看了眼他胯下明顯的隆起。
男人!
還來不及從激情中恢復,他便注意到她的目光。他不自在的攏緊外套,掩蓋自己的生理反應。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和像她這樣的性感女人熱吻,要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豈不是在說他「無能」嗎!?
雖然他們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在這種時刻,他不免也為自己誠實的反應覺得尷尬。
她嘲弄的瞟了他一眼,便越過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如果這麼輕易就放棄,他就不叫雷宣嘩!他雷宣嘩,可不是個會這麼簡單就接受拒絕的人。
「我請你喝咖啡。」他立刻又追了上去。
他恰巧來到自己的車旁,倚靠著車門,抱胸看她。
他真的令她煩透了,不想再維持淑女形象,她正準備對他發飆,才側過身就看見他正倚著一輛車……
「這是你的車?」她問,美好的唇形拉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是的。」他答得得意。
他的這部愛車可是從國外進口的,花了他不少錢,全台灣保證不超過三台。
她繞著車子走一圈,仔細打量它,連她這個不懂車,認為車子只要能開得動就行的人,都能看得出它的名貴。
「如何?還滿意嗎?」他朝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滿意、當然滿意。」她也衝著他一笑,下一秒,她掏出自己的鑰匙,狠狠的朝他的車子刮去。
她不留情的,在他車子的每塊板金上留下痕跡,未了還在引擎蓋上畫下一隻大烏龜。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她開心的笑了,一連幾次被他糾纏的不愉快,頓時一掃而空。
吁了一口長氣,她終於為自己出了一口氣,雖然這一口氣的代價可能不小,不過她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