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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比較叫他訝異的是,朱安邦居然沒有在這兒,她不是跟朱安邦有那麼層關係嗎?

  她這個「女眷」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眷?在朱家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儘管今天腦子裡都盤旋著他的影子,但希敏也沒想到他會出現,而且還是在她床邊……

  「渾帳東西!」她想也不想地出掌擊向他。

  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反應,她總要保護自己,畢竟她還不清楚他的底細,也不曉得他究竟會不會對她不利。

  梵辛一手捏住她的手腕,笑道:「妳還學不乖?」也不想想她是他的手 下敗將,居然還敢對他出手?

  她眉心一擰,憤懣地道:「你這狗頭蝦蟆眼的東西!」

  跟成堆的男人混久了,粗口總是隨便可說上幾句;雖然她爹常訓誡她姑娘家不准說粗口,但她卻覺得說組口可以讓她更有「男子氣概」。

  他眉丘微隆,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看妳清清秀秀、漂漂亮亮的,怎麼這麼多粗口?」

  「你管不著!」她氣惱地瞪著他,「放開我!」

  她的口氣聽起來是非常氣憤的,可她的心卻因為他的出現而狂震,她並不怕他,只是覺得心緒不寧:心慌意亂。其實她可以大叫,但是她沒有。為什麼?連她自己都很想知道……

  「姑娘,」梵辛一手攫著她的手腕,將上半身欺近了她,「我整天都在想著妳。」他這番話是唐突露骨了些,可卻句句實話。

  說真格的,要教他梵辛如此牽腸掛肚,她還是頭一個呢!

  「你……你說什麼?」以往聽見這麼大膽直接,甚至是無禮的話,她通常只會有一個反應,就是……一巴掌打回去。

  可她現下沒有那麼做,第一是因為他正攫著她的手,第二卻是……她還真把他的話當真了。

  他是一個刺客,預備行刺的人又是朱禧,他能如此不動聲色的來到她床邊,那麼想取下朱禧的項上人頭就絕非難事。

  為什麼他來到朱府沒有先去要了朱禧的命,反而跑到她房裡來看她睡覺?他整天都在想她?為什麼?他的意思是說他對她有……意思?!

  想著,她突然雙頰一紅。

  「妳臉紅?」見她雙頰泛紅,梵辛促狹一笑,「還害躁?」

  她是朱家女眷,朱安邦又能隨意進出她的房間,可見她跟朱安邦的關係是非比尋常;既然如此,她應該不是什麼見了男人就害羞的黃花閏女吧?

  「你這登徒子,放了我,我要跟你比試一下!」她不服氣地說。

  他撇唇一笑,臉上就寫著「憑妳」兩字。

  「我放開妳,如果妳三招之內動不了我,就告訴我妳的名字,好嗎?」他笑問。

  三招?他簡直是在嘲諷她,她好歹也是威遠鏢局的大小姐,難不成連三招邢打不過?

  「你別小看我,要不是你老使暗招,我也不會……」

  「那十招。」他露齒而笑,有些稚氣狡黠,「十招總行了吧?」

  「好!」她負氣地道。當她是紙糊的老虎嗎?她就不信邪!

  梵辛一鬆開她的手,她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了他。這一掌,她

  以為她能近距離的給他一記,但意外地,她並沒有因為攻其不備而得到一丁點的好處。

  「妳也使暗招?」他一邊防守,一邊笑談自若地道。

  見他泰然處之,她更是火大,於是接著連出五招。可惜,他見招拆招,她根本佔不了任何便宜,只教自己心火更旺。眼見十招將至,她還未能動他一根亳發,她心急了。

  這個男人充滿了挑戰性,可是她贏不了他,而因為贏不了他,她好勝、不服輸的慍火更是高漲。

  最後一招,她雙手直取他的雙眼,他輕鬆地一閃,突如其來地伸手還擊——

  梵辛從頭至尾部只是防守,而沒有攻擊,最後這一招,他也沒有傷她,只是……擒住了她。

  見他突然伸手,希敏直覺地往後一退,她這麼一退,而他又這麼一進,她竟讓他擒在身下。

  「啊……」她驚呼,臉頰己完全羞紅。

  梵辛本來是沒打算這樣「欺負」她的,可是當他這麼壓制在她身上,一種男性的本能倏地竄起——

  「放開我!」她驚羞地低喝。

  他盯著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告訴我妳的名字。」

  她不滿地瞪著她,只咬著下唇,倔強地不肯開口。

  她才不告訴他,他已經嬴了她、已經讓她丟盡了穆家的臉,現在還通著她「自我介紹」?!

  「妳剛才答應我的……」說著,他將上身壓低,欺近了她。

  她感覺到他濃沉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這讓她心臟狂震、面紅耳赤。

  「你……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他使壞地一笑,「妳要是不說,我就再親妳。」

  「什麼?!」她驚愕地瞪著眼看他,「你……你還敢來一次,我就……」

  他撇撇唇角,勾起 抹邪邪的笑意,「妳知道我敢,不是嗎?」

  「你!」驀地,她想起他今天親吻她的事,不覺又是一陣心悸。

  他一臉狡黠地昭著她,「反正已經讓妳咬一次,也不在乎多一次……」說著,他俯身接近了她。

  「我說……我說……」她怕了,因為她知道他真的會再親她一次,「我叫穆希敏。」

  「穆……希……敏?」他念著她的名字,唇邊是一抹興味,「好美的名字,就跟妳一樣的美。」

  她臉上倏地一紅,「可以放開我了吧?」她力持鎮定,可是她酡紅的雙頰、驚悸的眼神卻透露了她的心事。

  他一笑,「我叫梵辛。」既然他知道了她的姓名,當然也得報上自己的名號。

  「梵辛?」雖然她是一介女子,但因為經常在江湖上走動,自然對姓「梵」的並不陌生。「你是梵九的什麼人?」

  「他是我義父。」他又笑。

  希敏恍然大悟,原來她碰上的是梵九的義子。人家說梵九有三名武功高強、神出鬼沒的義子,莫非他就是其一?

  她一直以為殺手谷的名號只是江湖上的誇大傳言,但今天她總算知道殺手谷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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