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他猛地扯下了她僅剩的一道屏障,讓她那白皙光潔的美麗身軀盡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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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一回,他是抱著一種毀滅、報復的心態在侵犯著她!
他撇唇冷笑,冷酷無情地說道:「怎樣?是他讓妳快慰多,還是我?」
翠河倏地瞪大雙眼,氣憤地瞋視著他,「梵剛,你……」他為什麼要那麼說?他當她是見了男人就張腿的女人嗎?
「我跟君毅大哥是清白的!」她怒瞪著他。
他勾起唇角,哼地一笑,「這我可不知道,也許待會兒我就會曉得了。」
她對上他的眼睛,倔強地瞪視著他;她不告訴他,什麼都不告訴他。
她要他自己去發現,她要他在發現她還是清白之軀時感到歉然悔恨!想著,她冷漠地別過臉去。
見她別過險,梵剛不禁擰起狷怒的濃眉。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不願意看著他的臉?!
難道在他佔有她的時候,她還想在心中幻想此刻擁抱她的男人,是那個儒生嗎?
他憤而褪去身下衣物。
「看著我。」他沉聲地命令著她,但她不從。於是,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地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雖然被強扳了回來,翠河還是堅決地緊閉著眼不看他。她愛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傷害著她,她不想看他此刻的表情,一點都不想——
梵剛恨恨地皺起眉心,臉受傷地睇著身下的她。
分開她的頑抗,也不管她是否己準備好迎接他的進入,他便懊惱地長驅直入——
「啊!」翠河尖叫出聲,整個人不住地抽搐顫抖著。
她覺得自己被貫穿了,而在那椎心刺骨的一擊後,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使不出力氣。
她劇烈地顫抖著,神情也顯得有點失神渙散:而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其實就在他強行進入她的那一瞬,他已經知道,正如她所言,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她……並沒有騙他。
見她因為疼痛而渾身顫慄、他突然覺得心疼且內疚,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壞事似的。
他並沒有因為毀了她而感到快意非常,反之,卻因為自己傷了她而心存歉疚。
他霍然抽身,低頭,床上的一朵血芙蓉紅艷得教他心驚。
江湖喋血的他早習慣見血,可今天……他卻被那床上的一小朵血花給震懾住了。
他想安慰她、對她表示歉意,可一思及她心裡根本沒有他,便又打消念。
他驟地起身,迅速地穿妥身上衣物,「我去完成我們的買賣。」提起他的刀,他旋身離開了一片死寂的房間。
第九章
梵剛一路疾速地往太守府而去、臉上帶著悲哀地、無奈地神情。
為什麼他剛才竟那樣就放過了她?為什麼在看見她驚悸痛苦的表情時,他就抽離了?
他所深愛的女人就在他伸手可及之處,而他居然抽身而退?!是不想被她所厭惡,還是原來他已經愛她如此之深?
罷了!都該結束了。今晚待他取了江均的首級之後,他跟她的關係就要永永遠遠地結束了……
是他笨,他不該相信感情這種事,因為就算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兩人也可能相互離棄,更何況是兩個相識不久,甚至認識不清的人。
一路思量,他已經來到了太守府。雖說太守府加強守衛,但以他經功了得,卻猶入無人之境般。
照著上次夜探的路線,他進到了江均的房裡。
未入內,他便聽見江均在床簾裡跟女子調笑的淫聲穢語;掀開床簾,他刀起刀落,如桌上拈柑似的取下了江均的首級。
江均當然沒有機會尖叫,而那青樓女子也被突來的狀況驚駭得發不出聲音。
他操起桌布將首級一包,縱身一躍飛出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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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剛離開後,翠河呆滯地在床上躺了許久,直到覺得身子冷得教她打哆嗦。
忍著身體的疼痛不適,她起身穿上了衣服;瞥見床上那一小朵血花,她不禁流下了眼淚。
倒不是不捨自己失去了清白的身子,而是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了。
其實,她早打定了終有一天會將自己交給梵剛,她以為只要報了仇就能跟梵剛雙宿雙棲,成為神仙伴侶;可是她的夢都在剛剛那一場痛苦的掙扎中破滅了……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因為她覺得梵剛將她僅有的一點希望及幸福都拿走一直以來,她都盤算著待大仇得報,她便自盡以跟隨泉下的雙親及弟弟們;但遇上梵剛後,她灰暗的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她以為她能因為梵剛而活下去……
然而如今,她又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隱聽見外頭傳來沉沉的腳步聲,雖然恍神,她還是可以認出那是梵剛。
梵剛打開門,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給妳。」他將手中血淋淋的布包往桌上一擱,連接近她都不願。
翠河唇片歇動地似是想跟他說些什麼,而他並沒有給她機會及時間。
背過身,他決絕離去,頭也不回地!!
「梵剛……」她的呼喊都楩在喉間,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
他走了,他們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完了。這個她愛著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因為他已經得到他應得的,對她……他是一點眷戀都沒有了。
血海深仇得報、江均的項上人頭也在眼前,而她卻提不起一絲一毫興奮狂喜。
梵剛的無情離去將她打進更深、更暗的地獄裡,她知道自己已經連最後一點存活的慾望都沒有了……
躺在床上,她的眼淚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直到她那紅腫乾澀的雙眼再
也淌不下半滴淚,她終於倦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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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河,翠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隱約聽見有人焦急地喊著她。
她睜開沉沉的眼皮,恍惚地看著眼前。
王君毅一臉憂急地望著她,「翠河,妳……妳沒事吧?」知道江均半夜裡被取去首級後,他便立刻想到了翠河及那不知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