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天天都來等她,那她鐵定會保不住這份飯碗的,光是想著他就無心工作了,她怎麼會陷那麼深啊?她自己也不了。
可是他人呢?
把咖啡館繞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他!
不是說在這裡等她嗎?難道已經走了?
一股重重的失落感驀地打在她身上,她覺得好失望,肩膀也喪氣的垂了下來,跟來時判若兩人,看不到蕭狼的她,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他已經回家了嗎?早知道他回去了,她就不必浪費時間過來了,如果直接去搭公車,不一定已經在車上往家的方向行駛了,很快就可以在家裡看到他……
「在想什麼?」
一隻結實的臂膀冷不防攏住她的肩,她驚喜的抬起頭來。「你去哪裡了?我以為你已經會去了說。」
他搭著她的香肩往座位走去:「我說過會等你就會等,對我這麼沒信心?」
符采赧顏道:「不是啦,因為沒看見你。
蕭狼挑挑眉。「我去解放。」
「解放?」她一臉問號。
「噓——」他以氣音說。
她噗哧一笑。「你哦!」
他也笑了。「走吧,這裡的東西不太好吃,我想吃你煮的飯,百貨公司裡不是有超市嗎?順便去買菜好了,省點時間。」
符采倏然不動了。
到百貨公司的超市買菜,可能會遇到她的同事耶,她一點都不想成為矚目的焦點,如果他看起來很平凡就算了,可是他的外型和調調一點都不平凡,她一定會被抓著問東問西的啦!
「你很怕嗎?」蕭狼一眼就看穿她的猶豫,他挑起一邊眉毛。「我見不得人?」
「不是啦,」她努力給他找理由。「嗯……那裡的東西很貴,我們還是去普通超市買就好。」
蕭狼撇撇唇。「我今天剛好想吃點貴的食材,走吧。」
符采忐忑不安的皺著眉心。
看他誓在必行的樣子,今天是不可能逃過了,還是認了吧,不要再做垂死掙扎了。
*** *** ***
一進入百貨公司,符采就一直左右偷覦,跟做賊沒兩樣,顯得超級不安的。
她都還沒換掉專櫃的制服哩,合身的雪白襯衫短裙,還有一臉的濃妝,就算不想引人注意都難,更別說蕭狼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了。
「這牛排不錯。」蕭狼將兩盒菲力牛排丟進推車裡,還拿了一盒進口的德國香暘。
符采被動的被他搭著肩走,只希望老天保佑不要讓她的同事撞見她……
「符采。」
好死不死,真有人叫她了。
符采閉了閉眼,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因為她認得這個嬌嗲的聲音。
「你男朋友啊?」高瑜美賊眉賊眼地問。
她是鞋櫃的小姐,也是她們一樓最八卦的廣播站,在問符采時,眼睛已經自動上上下下的打量過蕭狼好幾回了。
「嗯。」為了怕蕭狼又誤會,符采索性一開始就承認,免得他又說些他見不得人之類的奇怪話。
「好帥哦!」高瑜美拚命對她擠眉弄眼。「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啊?看起來很像藝術家哦!」
「呃——」做什麼的?這還真難倒她了,要怎麼說呢?說他是某個幫派的堂主嗎?這樣說,高瑜美會不會認為她在要她、在跟她裝肖為啊?
「你不會也不知道吧?」高瑜美懷疑的看著符采。
「這個——」
「我經營保全公司。」蕭狼開口了,他懶洋洋的拾起下巴。「鐵鷹保全。」
符采訝異的看了蕭狼一眼。
他還真會掰耶,保全公司?鐵鷹保全?真虧他臨時想得出來。
「原來鐵鷹保全是你開的啊,那家很有名耶。」高瑜美興奮地問:「如果要保全,找你有沒有折扣?」
蕭狼扯扯嘴角,不置可否。「算你員工價。」
「一言為定哦,帥哥!」高瑜美滿意的結賬去了。
「總算走了。」符采鬆口氣,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就憂心忡忡的問蕭狼,「如果她真的要找保全怎麼辦?」
「你以為鐵鷹保全是虛構的嗎?」他揚起嘴角。「那是一間具體存在的公司,隸屬於玄武堂,平日營業一切照正規走。」
符采愣了愣。「為什麼你們要開一間保全公司?」
「我說過,天火幫經營很多企業,不是你想像中那種黑幫。」蕭狼懶懶地道。
他當然避重就輕了,是為了讓她放心。
「我一直以為你在唬弄我。」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她就不會擔心他會發生什麼事了。
「走吧,我肚子快餓扁了。」蕭狼催道。
符采嫣然一笑。「知道啦!」
結完帳,兩人走出超市,她被旁邊一間充滿歐式風情的蛋糕坊吸引了,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名穿高中制服的女生在圍觀放蛋糕的冷藏櫃。
符采看著鋪有滿滿草莓的草莓蛋糕,蕭狼忽然拉著她走進去。
「幹麼?」她莫名其妙被拉著走。
「買蛋糕!」
符采拉住他。「不必了啦,根本吃不完。」
「吃不完可以慢慢吃,放在冰箱兩、二天不會壞。」說完,他看著店員。「給我一個草莓蛋糕。」
她驚訝的抬起眼眸。
冷藏櫃裡那麼多種蛋糕,他怎麼知道她最喜歡的是草莓蛋糕?
以前她過生日,或者聖誕節時,她哥都會買草莓蛋糕回家,她以為再也沒有人替她買草莓蛋糕了,沒想到他……
當店員將蛋糕盒子交給她時,她還久久說不出話來,心裡盈滿了感動。
他真的,不像他外表那麼散漫,其實他很細心。
「走吧!」蕭狼又重新搭住她的肩,他提著超市的購物袋,她則雙手捧著蛋糕,像在呵護什麼珍寶似的。
兩人搭電梯從地下一樓上去,蕭狼抬眼看著電梯裡的樓層簡介,忽然伸手按了二樓。
「怎麼了?要去二樓做什麼?」她知道二樓是國際精品館,除了貴到嚇死人的國際精品外,還有幾個珠寶專櫃。
「這裡應該有賣戒指那種東西吧。」他不置可否地說。
「戒指?」符采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視線很自然的看向他的手,他是那種不戴飾品的男人。「你想買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