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她,而她也不甘示弱地瞪著他,不同的是……她眼裡含著淚光。
他陡地一震,驚嚇地注視著她眼底的瑩瑩淚光。
是因為不甘心?是因為被戳破?還是因為她害怕自己什麼都得不到?
「你不必擔心,」他無情地又說:「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你……」千香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多可悲的人!他根本無法相信別人、根本學不會敞開心胸去接受別人、愛別人。
雖說他什麼都有,但事實上他是孤獨的、是貧瘠的。
「別想耍我。」他瞠視著她惹人憐惜的眼眸。
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騙,尤其是被一個他所愛的人欺騙。但是到頭來,他發現自己真的被她耍了。
「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他恨恨地說。
千香無畏地迎上他毀滅性的冷漠眸子,「你不傻,你只是可悲。」
「你說什麼?!」他盛怒地道。
「我說你可悲。」她朝他吼著:「金錢、權勢蒙蔽了你的感情,你以為你什麼都不缺,但其實你什麼都沒有!」
「住口!」
「我就要說!」她不理會他的喝止,繼續發出怒吼,「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憐,你……」
他猛地捧住了她的臉,狠狠地壓上了她的嘴,讓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唔!」她錯愕地瞪大了雙眼。
他粗暴的吻弄疼了她細緻如花瓣般的唇,讓她不知不覺地擰起了眉心、糾結著臉龐……
又來了,他又對她做了這樣的事!
她不是在乎他吻她,她在乎的是他用什麼樣的心態如此對待她。
「唔!」她用力地捶打他,卻無法強迫他離開她的唇。
他是那麼熾烈、那麼火熱地吸吮著她的唇,像是要將她吸取殆盡似的。
漸漸地,她覺得腦子發麻,而他吸汲的不只是她的唇,而是她的思想、她的理智,還有她的感情……
她眼前一片迷濛,只有他那對如炬的眸子還是那麼清晰。
她的兩隻手無力地靠在他胸口上,而行李早不知道在何時掉落在樓梯底下。
感覺到她的欲振乏力,他略略地離開了她的唇。他沉眼凝睇著她,又一次迷失在她的眸光深處。
他是如此地迷戀著她,以至於明知可能被騙、被要,還是義無反顧地如飛蛾撲火般投向了她。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喃喃地說道,然後又一次覆上了她的唇。
這一回,他的吻不再充滿憤怒、充滿掠奪、充滿報復,他的唇瓣帶著感情,輕輕地、柔柔地描繪著她的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當他又一次覆上她的唇,那如火燒般的記憶又再度於她腦海中甦醒……
他的唇片輕含著她的唇,似是夸咬、又似吸吮地撩撥著她;她只覺被他含著的地方一陣酥麻,有種失去觸覺的感覺。
在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嘴裡時,他的手也在同一時間撫上了她的胸口。
隔著外衣,他輕緩地撫弄著她衣服底下的渾圓……
「唔……」她又倒抽了口氣,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都像是被抽光似的難受。「不要……」
她知道他不能這麼對她,也知道她不該讓他這麼對她,可是當他擁著她、吻著她,她的腦袋瓜就像是失去它原來該有的功用一般。
腦袋是用來「思考」的,但在他面前,她的腦袋從來就只能「發昏」。
他靈巧、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逗弄著她衣下的突出,當他開始拈弄著它,她漸漸感到一陣痛癢……
隨著痛癢的感覺襲來,她發覺自己的胸部竟然發脹著,一股不知名的暖流在她胸腔裡流竄,像是隨時都會衝破她的胸腔似的。
「不要……」她試著推開他,態度強硬但神情卻茫惑。
「你要關係,我給你,但不是叔侄的關係。」他將她擁入懷中,像是不准她自由來去般緊緊圈住。
千香微微地叫起眉頭,「你……我不懂……」
他到底要把她折磨、羞辱到什麼地步才肯罷手?
為什麼他還是不懂?她不要什麼關係,她要的只是他的一點感情及信任,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留下來,行嗎?」他近乎哀求。
「你……」她凝望著他,幽怨地道:「你能給我什麼?」
「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他說。
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在他心中,她還是個心懷不軌的女人。
低下了頭,她悄悄地流下眼淚。
「放心,」他端起了她的臉,「你不會什麼都得不到的……」話落,他重新吻上了她。
在本能及潛在的渴望之下,他忽略了她眼底的一抹哀愁及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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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沿著她的臉頰,溫柔地轉戰至她的耳朵上。他輕輕地夸咬著她敏感的耳垂,並在她耳邊低語。
「我一定是瘋了……」他聲線低啞,
她本想推開他的,但聽著他在她耳邊講一些她弄不明白的話時,她又忍不住露出一記茫然的眼神。
他吮吻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解開了她上衣的前扣。
他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肩頭,以指腹按摩著她因羞赧而顯得僵硬的肩膀。
在他的安撫下,她漸漸地迷失在他溫柔而熟稔的撫慰之中。閉上眼睛,她清楚地聽見他在她耳邊性感的呼息聲--
他的手沿著她的鎖骨往下滑,毫不猶豫地停留在她起伏急促的渾圓上。
大手一張,他完全地覆住了它。
「呼……」千香倒抽了一口氣,腦子瞬間掏空。
她昏沉地向後仰去。
他托住她的背,唇片落在她細緻的胸口上。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他吻過的地方蔓延開來,她緊閉著雙眼,咬緊下唇,就為控制自己幾乎要傾巢而出的慾望。
是的,那是慾望。雖然她不是個有經驗的女人,但是她確確實實地知道那就是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