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境之帶著棠貝蕾到六星級飯店,管家把貴賓迎進總統套房後,又接獲長孫境之的指示,趕緊請服飾精品店的銷售人員帶衣服來給棠貝蕾挑選,還要化妝師幫棠貝蕾打扮,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就把淋成落湯雞的她打扮成天使模樣。
長孫境之也換上新的西裝,英挺迷人。
「你很美麗。」他讚美她。無法否認,她的容貌是她的武器,他正是被她的外貌所勾引,才會意亂情迷、慘遭戲弄。
她不懂,問道:「為什麼要我特意打扮?我本來以為你會送我回家。」
「飯店正在舉辦一場私人聚會,我要你陪我去。」他道。
她一怔,道:「你事前並沒有跟我說。」
「我是臨時起意的。」
「原來如此。」他對她真是隨便到了極點。
「我離開公司時,保全向我報告說你被記者逮住了,因為不想你亂說話,所以只好帶你殺出重圍.後來又想,既然都帶你來飯店換裝了,不如就隨我一同參加聚會好了,畢竟身為我的秘書,你是該瞭解我對未來的規劃以及掌握住我的心思,才能準確無誤地替我做事。」
她揚揚眉,回道:「我本來以為我這位女秘書只要負責被羞辱就好。」
「你的聰明才智我還是要利用一下。」
「你一定要把我搾乾才甘心嗎?」
「你本來就該補償我。」
他果然沒有收手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認了,我也只能配合。」
「走吧。」他朝她伸手。
「是。」她走向他,挽住他的手臂,離開總統套房,在飯店管家的帶領下,行至樓下的「雅園」。
「雅園」,是這間飯店專門用來舉辦名流聚會的場地,百餘坪的空間裡,造景、氣氛、服務、餐點,全是最高級的上上之選。
八點鐘,收到邀請函的百來位名流準時出現,而且全是屬於年輕世代,男男女女都有,每個人的來頭都極大。要能同時請動這麼多世家子弟並不容易,但邀請的主人是石油大亨之子,眾人都願意賣他面子。
宴會主人也是長孫境之的好友,兩人有著相似的身世背景以及從商經歷,也就因為交情匪淺,所以長孫境之願意撥冗前來參加這場只在聯絡交情、擴展人脈的聚會。
「長孫境之來了!」
他一出現,仰慕的眼神紛紛投向他。
「他真的來了!我還以為聚會的主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能請動他耶!」
「長孫境之很少出現在人多的場合裡。」
「咦?長孫境之身邊的美人是不是那位最近大出鋒頭的棠貝蕾呀?」即便菁英分子對於風花雪月較不關心,但他們兩人的新聞鬧太大了,想不注意都難。
「對,是她!」
另一邊的小團體輕聲討論道:「總裁與秘書鬧緋聞很奇怪嗎?為什麼媒體會緊追不放啊?」他們可是習以為常了。
「誰教棠貝蕾先前才跟『望遠集團』的楚望交好,結果又對長孫境之投懷送抱,變心的作法當然引起非議了。這其中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長孫境之怎麼會看上她?雖然說企業家和秘書鬧緋聞是家常便飯的事,不過未婚的長孫境之去搶楚望的秘書當女朋友也實在太奇怪了點,這位女主角哪裡來的驚人魅力啊?」有女士下滿地說道。
「她有魅力的,你們瞧瞧,她一出現,每個男人的眼睛都投向她了。」打從兩人現身到現在,探索的目光就不曾斷絕過。
「棠貝蕾一定是有出色之處才能得到長孫的青睞啊!」
「我以前就見過她了,楚望也會帶她出席餐會,她美是美,可是相處過後就會發現她不聰明,」
「不聰明?」
「她其實是一個賣弄外表的花瓶啊!」
「是喔?那長孫境之豈不是愛上一個笨蛋嗎?」
「不會吧……」格格格,偷笑著。
「原來她只是擁有美麗的外表,卻是個腦袋空空的女人啊!」
「誰說她腦袋空空?她抓男人的眼光可是好得很呢!」酸溜溜的語氣。
各種私語不斷地在耳邊響起,棠貝蕾聽到了,卻是微笑以對,她明白長孫境之帶她來此的目的還是要羞辱她。
有兩位男士踱了過去。
「長孫總裁,久仰大名!第一次得見,甚感榮幸。」兩名出身世家的貴公子剛回台灣不久,今天可以見著長孫境之,連忙上前向他致意。
「我也很高興認識常總裁與龔總裁。」長孫境之回道。
「你認得我們兩個?」太神奇了!
「我認得。」有資格成為他對手的新生代們,他都有資料。
兩人大喜,被長孫境之認得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啊!不過,在欣喜的同時,兩對眼睛卻也忍不住地往他身畔的美人兒偷瞄過去。
她淺淺一笑。
兩男心都酥了。
「這位是棠貝蕾小姐是嗎?你好,久仰大名!」兩位貴公子率先打招呼。
「你們認識她?」這回長孫境之明知故問。
「認識啊!這陣子她的新聞報導很多,尤其『總裁殺手』這封號讓我印象深刻呢!」龔總裁說著,只是聽不出是褒還是貶?
棠貝蕾沒反駁也沒動怒,嘴上仍掛著微笑,藕臂挽住長孫境之,宛若一朵白粉嫩柔的菟絲花,纏住偉岸如松樹般的長孫境之。
長孫境之掃了棠貝蕾一眼,不得不讚佩她的情緒管理真的很厲害,旁人對她的惡意討論她都能做到無動於衷。
「你好,敝姓龔,是『蒼風集團』的董事長。」
「我是『長青集團』的新任繼承人,敝姓常。」
兩男對著棠貝蕾介紹自己。
「很高興認識兩位青年才俊,我去拿香檳來慶祝我們相識。」她巡望會場,發現許多人都看著他們,卻是不敢靠近。「我去找侍者。」她道。
兩男立刻道:「我們來幫你。」
「不必了。」長孫境之忽然伸手拉住棠貝蕾。
「哎呀!」棠貝蕾突然被拉住,重心不穩地跌進他懷中,一吸嗅到他的氣息,身子都軟了。「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