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兩千元買他一夜?
會不會太便宜了一些啊……
他沒想到昨夜應朋友的邀請,到朋友投資的PUB喝了幾杯後,會遇上這個有趣的小女人,也許是老天覺得他的生活真的太過枯燥乏味,所以才送給他這個「禮物」來讓他享用。
不過她就這麼走了,連個名字、電話都沒留,他們之間會不會就這麼斷了連繫呢?
腦中想起那張可愛的容顏,如果再見面,他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走,他在心中做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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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有沒有義氣啊?做朋友不是要相挺到底的嗎?你們竟然就這麼放任我被別人帶走,卻完全不加阻止!」才回到租賃的小套房,衝過澡後,季曉亞立即就打電話炮轟周怡君。
「什麼沒義氣,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還是不是人啊?當時我和宣希可是很努力的阻止你好不好!」周怡君覺得被轟得莫名其妙。
「你那時喝得爛醉,在PUB裡直嚷著男人有什麼了不起那些混話……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們覺得有多丟臉啊?要不是我和宣希都還有那麼一點義氣,我們早八百年前就閃人了好不好?」她也是一肚子火。
「可你們沒有阻止我啊!」她魯得很。
「阻止?哼哼……」周怡君冷笑幾聲,「借問你那種『擋我則死』的氣勢,誰敢阻止你啊?又不是不要命了!」她用肩膀及臉頰夾住電話,眼神仔細盯著每格小小的售屋欄廣告看。
這可是她的正職,今天又是最忙碌的星期一,她只想趕緊投入工作行列,才沒時間跟季曉亞多說這種廢言,所以周怡君言簡意賅,還很生氣的點出重點,「你知道你當時的樣子有多『飢渴』嗎?」
「搖搖晃晃的走到吧檯前,拉著每一個男人東看西看的,還仔細的加以評分,最後選了個倒楣鬼,頭也不回的帶著他狂奔離開,誰來得及阻止你啊?」
「呃?」一個小處女被人用「飢渴」來形容,可見她昨晚真的是糟糕透頂了。「我真的有這麼糟嗎?」
「絕對比你自己想的更糟一百倍!我看那個可憐的男人應該也被你『糟蹋』得屍骨無存了吧!」周怡君誇張的問道。
被她糟蹋得屍骨無存,有這麼慘嗎?
季曉亞仔細的回想著,不會啊!他看起來還不錯耶!雖然是被她給強了,可卻也沒有哭哭啼啼的求她要負起責任來……
她忍不住拍拍自己的額頭,老天!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但總而言之,那個男人確實是被她給強了,天!這要是傳了出去,教她怎麼做人啊?
「呃,我沒有、沒有半點的矜持嗎?」
「你知道『唐朝豪放女』那部片子吧?基本上,你就和片中的女主角差不多,怎麼?你把人家吸光後就落跑了是不是?那個可憐的男人該不會變成人干了吧?」周怡君壞心的調侃。
「是、是啊!」季曉亞經周怡君這麼一提醒,心中還真的感到有點愧疚,對於那個倒楣鬼,她會在心中對他致上最深的歉意。
「反正台灣說大不小、說小不小,只要我以後不再去那間PUB,應該就不會再遇到他了。」季曉亞從冰箱拿出柳橙汁,為自己倒了一杯,啜了一口。
「嗯哼,隨你啦∼∼反正如果強了一個男人能讓你的心情快活點,這又何嘗不是美事一樁。」
強了一個男人……聽到周怡君不怎麼文雅的用字遣詞,季曉亞頓時被原本要吞下的果汁硬生生的嗆了一下,咳了幾聲。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啊?什麼叫強了一個男人可以讓我的心情快活點,我——」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周怡君給打斷了。
「怎樣?你敢說那個男人不是被你給強了嗎?親愛的朋友,我可是先警告你喔∼∼如果他去報案,說有個女色魔把他給強了,那你的下半輩子就絕對得在牢裡度過了。」周怡君這話嚇唬人的成分居多啦!因為昨晚被季曉亞纏上的那個男人,當時的他看起來並沒有半點不悅,反倒還挺高興的。
「不……不會這麼糟吧!」頭皮發麻。
「我和宣希一向很夠朋友,萬一真如我的猜測,我們兩人會手牽手一起幫你去送牢飯的,不過你可別指望我們會送太好的料給你,現在經濟很不景氣,想吃太好是別想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的話我要去工作了,最近業績不好,我被老闆盯得滿頭包。」
「沒、沒有了。」就算還有什麼事想問,被周怡君這麼一說,她也全都吞到肚子裡了。
「對了,你還要找宣希問嗎?」
「不……不用了。」她沒有那個勇氣再問下去,「掰了。」
季曉亞切了電話,感覺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分鐘,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一,還要上班!
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頭,拚命催眠自己昨晚只是一場意外,那個倒楣鬼以後她再也不會見到,是啊!就是這樣,那是意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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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亞匆匆忙忙換了套裝,趕到公司裡,發現今天公司的氣氛似乎不太一樣。
他們那個單位的職員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搞得連她都覺得怪怪的。
「嘿,季曉亞!你怎麼遲到了?真難得,和你同期進公司兩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遲到耶!」季曉亞在公司裡最要好的同事何芳庭虧著她。
「沒啦∼∼就昨天和朋友去PUB玩得太瘋,所以今天早上爬不起來。」她不好意思的說道,覺得自己編的這個蹩腳謊言真的很遜。
「哦!是嗎?」何芳庭雷達似的電眼掃了季曉亞一下,「不是吧?是和男朋友玩得太瘋了吧!」
「不、不,沒有、沒有。」她睜大眼,拚命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