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凱!」這兩個字激得康欣怒火中燒,「你憑什麼喊他非凱?」
宛奴終於意會出她來意不善。歎口氣,她好聲好氣對她說:「要吃點什麼嗎?晌午我做了些綠豆湯,嘗一碗好不好?」
「不用,我不是來喝綠豆湯的。」康欣瞇起一雙利眸,「真的很奇怪,你一點兒也不好奇嗎?好奇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打扮?」
「我是很好奇,但那是你的自由呀!」
「你這女人不知道是蠢還是沒心眼,就不知道非凱哥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她口氣暴躁。
「康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宛奴盡可能婉轉說道。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大道理。」康欣掄起拳。
「可是——」
「我來這裡是要帶你走,跟我來。」她冷冷望著宛奴。
「你要我跟你去哪兒?」她才不依。
「不去也得去。」康欣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可是練過功夫的宛奴立即甩開她的鉗制,提防地望著她。
「你居然敢反抗我?」
「不是我要反抗,而是你不能強迫我。」宛奴搖搖頭,「你快走吧!想說什麼等非凱回來再說。」
「你以為他一定會護著你?」康欣咬牙切齒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我想你與他的事由他來回答你不是更好,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不是嗎?」
「那你可知道非凱哥過去有多愛我姊?」
「我知道。」如果不是深愛,他也不會這般自責。
「那你更該知道我和我姊長得非常像,我相信非凱哥遲早會愛上我的,只要你不出現!」康欣已經聽不下任何勸說。
宛奴閉上眼,當真疲於應付,「不肯離開是嗎?那我只好請人過來了。」
說著,她便往廚房外走去,但康欣卻在她背後說道:「你還真逍遙呀!知不知道你爹現在正在我們康府做客?」
「什麼?」宛奴停下腳步,旋身望著她,「你……你把我爹給帶走了?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才會聽話。」康欣扯唇奸笑。
其實她早打聽到康家與吳霸天之間的恩怨,才想到以此做要脅。
宛奴瞪著她,良久才說:「既然你非要我跟你走,那就走吧!」
「請。」直見宛奴走出廚房,康欣便從腰間拿出一封信擱在桌上,扯著得意的笑容離開。
*** *** ***
三天後,秦非凱解決二哥的事返回秦府,一進府裡他就急著找宛奴的身影。
上次與阿貴緊急離開時,他沒料到會耽擱這麼久,一去就是三天,她肯定急壞了。
想到她可愛的模樣,他不由笑了。
踏進南沁苑,他卻前前後後找不到她的人影,問過林根,他也說沒瞧見她,直以為他倆相偕出門了。
「你也沒看見他?」秦非凱揉揉眉心,擔心她該不會氣他不告而別,一惱之下就離開了?
「要不要我派人四處找找看?」林根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同樣心急不已。
「不用,我找就行了,你退下吧!」
「是。」林根瞧了他一眼後,這才退下。
秦非凱喃喃自語著,「她該不會回去看她爹了?還是……對了,廚房,我怎麼忘了她最愛待的地方?」
想著,他便繞到廚房,可是裡頭依然沒有半個人影,只是木檯上留有切好的食材,而且因為放置太久都發酸了!
走近一看,他才瞧見一封信柬,連忙拆開,竟是吳霸天給的信!
上面寫著宛奴已在他手上,他會將她帶離長安,要他斷了找她的念頭!
「可惡,吳霸天!你為什麼還不死?」他的拳頭緊緊一握,隨即快步走出廚房,離開秦府。
小心地來到何乙峰的落腳處,見了他,立即問道:「伯父,宛奴可曾來找過你?」
何乙峰被他焦急的模樣給駭住,「沒有,我也正在想她呢!怎麼了?是不是宛奴發生什麼事了?」
「宛奴……宛奴好像在吳霸天手上。」他將那封信交給何乙峰。
何乙峰盯著上頭的字跡,頓覺不對勁,「不是說吳霸天正在逃避官方追捕嗎?」
「沒錯,所以我才感到疑惑,他逃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冒險回到蘇州?」更何況吳霸天的虎威鑣局早已人去樓空,要找人談何容易?
何乙峰搖搖頭說:「這信上的字跡絕非吳霸天所有。」
經他一提,秦非凱也發現其中的詭異處。
重新拿起信,他發現這絹紙細柔,倘若他猜的沒錯,應該是女子所有。拿到鼻間輕嗅了下,忽然他睜開眼,「這紙上還有味道,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兒……」
「你知道是誰了?」何乙峰心急地問。
「還沒想起,但就快了。」秦非凱定到窗邊,想著這味道的主人……突然一個人影閃過他腦裡,記得每每康欣主動投懷送抱時,撲鼻而來的就是這股味兒!
「我想起來了。」他的眸子倏然一張。
「真想起了?」何乙峰的心口瞬間提起。
「我這就去找她。」
「我也去。」
「不,伯父,你還是留下,我保證定將宛奴帶回來。」何乙峰的身子骨還沒好,去了說不定會有危險,倒不如他一人前去。
*** *** ***
來到康府,秦非凱便上前敲著大門。
不一會兒門房將大門開啟,一見是他立刻笑問:「秦三少爺!你找我們二小姐嗎?」
「沒錯,她在嗎?」
「她有三天沒回府了,我們老爺也很擔心呢!」當門房說出這句話,秦非凱的眉頭不自覺的緊蹙,「你說的話我能信嗎?」
「扼……」門房一臉疑惑,「秦三少爺,為什麼這麼說?」
瞧他一臉愣然,秦非凱看得出他並非佯裝,而是真的不瞭解這整件事,於是又問:「當真不知道她去哪兒?」
「已經找了三天,還是沒有二小姐的消息呀!」
「好,那你最後一次看見她可見她帶著一位姑娘?」秦非凱必須掌握每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