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東帝戲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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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那麼細緻無暇的雪膚宛如初生嬰兒一般,還縈繞著淡淡處子馨香,再加上她眼底的恐懼,使得他幾乎要相信她尚未解人事。

  未解人事?怎麼可能!軒轅焰不屑地嗤笑,在符昌未亡前,她應該是夜夜躺在太子薊昌身下曲意承歡吧?

  「你可真會做戲呀!」他嘲諷著。「早已是殘花敗柳了,還有什麼好遮的?」

  聞言,蝶痕小臉迅速轉為慘白。

  「你太過分了!」她憤怒地抬起淚眼控訴著。「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你沒有任何權力這樣冒犯我、傷害我,既然你的傷勢已經痊癒,就請你走吧,離開這個山谷遠遠的!」

  「要我走?」軒轅焰仰頭狂笑,銳眸更加精悍。「你忘記你的任務是要色誘我嗎?戲才演到一半就要趕我走,沒這麼容易!」

  語音甫落,他已狂剽地將她狠狠拉回,這一次的動作不再緩慢溫柔,他將她的雙手反扣置身後,讓她的嬌軀無可避免地成一誘人弓形,完全展現在他眼前。

  這是個既危險又騖猛的男人啊!早在她將受傷的他帶回山谷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是否也被悄悄地改寫了?

  「不!」蝶痕整個人宛遭雷極,發出最驚懼的喊叫。看看她在做什麼?她竟無恥地任他恣意狂吻,整個人還軟綿綿地偎在他懷中……

  「放開我……」她羞愧欲絕地哭喊著,舉起手想用他一巴掌,卻因重心不穩而整個人摔到溫泉裡,他的身軀也迅速降下來沉到水中,魔唇封鎖她的唇瓣。

  池水漂浮著艷紅櫻瓣,她的黑髮緊密地貼住她的裸背,髮梢宛如籐蔓纏住他的頸項,他的手……兩人的身軀妖燒地糾纏,他將烈猛的雄性氣息灌人她口中,她怎麼躲也躲不掉……

  他將濕漉漉的她拉出水面,不顧她的激烈掙扎,魁梧的身軀壓制著她,紫瞳迸出駭人烈焰,不管她是林間湖妖也好,薊昌派來的絕艷殺手也罷,他要定了她!

  就在這時,洞口傳來憤怒的怒吼「蝶痕!你該死的,放開她!」

  第四章

  雷濯風臉色鐵青地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原本今晚應該和其他獵戶暫歇在山頂的狩獵小屋裡,但不知為何一直心神不寧,他便決定提前下山。

  他摸黑趕著山路回來,在主屋中始終等候不到蝶痕,疑惑的他試著走到她平時沐浴的溫泉外,隔著櫻花林他便聽到她那聽了讓人心碎的悲喊。

  「師兄!」蝶痕乘機猛推開軒轅焰,抓起池邊的衣裳包住赤裸的身軀,羞愧得無法抬起頭,豆大的淚珠撲籟籟而下。

  「你竟敢侵犯她?你竟敢」雷濯風視線來回在軒轅焰和蝶痕之間,痛徹心肺地暴吼著。「混賬!我殺了你!」

  隨著怒吼聲,他手中的彎刀已向軒轅焰砍下,只見軒轅焰神情未變地冷笑著,利落如箭地躍到池邊以腳踢起衣物,隨意披在身上。

  雷濯風來勢凶狠,招招俱帶著毒辣殺機,軒轅焰僅以單掌應敵,掌風強勁,須臾之間便變化出萬千招式。

  單足一點,軒轅焰激幻靈巧地反守為攻,迅速來到雷濯風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劈向雷濯風。

  雷濯風悶哼一聲,整個人頓失重力地往前撲倒,他的手腕好麻好痛,彎刀掉落到地,臉色也瞬間慘白。因為他發覺右手居然使不出半點力氣,臂上的各大穴位已呈癱瘓狀況!

  「你」他痛嚎出聲。「你竟廢掉我的手?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雷濯風發狂地試圖以未受傷的左手拾起彎刀,奪妻之恨,再加上廢臂之恨,使得他就算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殺了軒轅焰。

  「師兄,不要」蝶痕淚漣漣地撲過來抓住他。「在這種情況下你再用武會更傷害自己,這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我,我不該把他帶回山谷……」她哀痛悲絕地望了面無表情的軒轅焰一眼,她只恨自己為何要救他?他根本是個魔鬼!

  「師兄,蝶痕對不起你和師父……」哽咽地悲泣後,她突然由地上站起,身形如箭地直直撞向溫泉旁的石壁!

  「師妹!」雷濯風驚駭地吼著,電光火石之間,他看到一陣奇異的青光比師妹更快地射向石壁。

  軒轅焰以內力彈出腰帶,緊緊繫在蝶痕腰間往後疾拉,雖然為她抵擋掉大半撞擊力,但因她的撲勢太猛,額間已撞出傷口,正泊泊滲出血來。

  「嗚……」殷血也由她的嘴角逸出,蝶痕身子軟軟地往後一仰,旋即陷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

  當她再度甦醒時,先嗅到的是滿屋子的濃濃藥草味。

  蝶痕茫然地轉轉眼瞳,她望著熟悉的屋裡擺設……她在自己的閨房裡?但,她為什麼還會躺在這裡?

  她最後的記憶是那魔物無恥地欲強佔她的身子,師兄刺殺他失敗後,她飛身撞向石壁自盡……

  那麼,她沒死嗎?

  「蝶痕,你醒了?」捧著藥碗踏入繡房裡的姜甯兒喜悅地喊著。「真是太好了,你昏迷了好久,我好擔心。」

  「我……」蝶痕欲坐起,然而她身子才一動,便覺額間傳來一股劇烈疼痛。

  「你別動,你的額頭受傷了啊。」甯兒連忙阻止她。「快先躺下。」

  她歎息著:「蝶痕,你……你又是何苦呢?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該如此輕賤生命,我倆情同姊妹,你可知道當我看到滿頭是血的你,有多心痛嗎?」

  蝶痕怔怔地躺回床上,曾經盈燦的眼眸此刻卻是一片死寂,她酸楚地低語:「甯兒,你不明白,我……已經失去貞潔了,蒙上污點的我,怎麼還有臉苟活於世?」

  「別胡說。」甯兒緊抓住她的手正色地道。「答應我,永遠都不許再有輕生的念頭,來,現在先把這碗藥喝下去。」

  蝶痕輕推開藥碗,搖搖頭。「甯兒,謝謝你,但我喝不下。對了,我師兄呢?他在哪裡,他還好嗎?」

  「雷大哥他」甯兒臉色很奇異,吞吞吐吐地道。「應該是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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