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爺陪我下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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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夜依然漫長和寧靜,可是他們彷彿處於轉瞬即逝的時間末槍,片刻不離地抓著彼此,而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澎湃的激情和燃燒的火焰,充滿了不安的躁動和急切的期待,所有這一切都需要得到立即的釋放和接納。

  沒有完整的語言,沒有清醒的理智,只有狂野得讓人驚駭的佔有與奉獻。有那麼一剎那,他與她都以為自己會因為如此激烈的痛苦和快樂而死亡。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靈從迷茫和狂野中清醒,感覺到全身像經歷了一場風暴的洗禮,但仍不很清楚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她知道他是清醒的,而自己正躺在他的懷裡。她搭在他胸口的手指撫弄著他光滑的身體,引起他粗嗄的喘息,在她心裡挑起熱情的浪花。

  然而,穿過窗簷的夜風涼涼地拂過她的皮膚,羞恥感突然襲上心頭,她推開他抓起被單想把自己包住。

  「還不要。」他抓住被單,將她重新擁進懷裡。

  「我得穿上衣服。」她輕聲道,身子彷彿寒冷似地哆嗦著。而他的反應則是將她身上的被單扯掉,翻過來用他的身體溫暖著她。

  熾熱的碰觸,溫柔的親吻,親匿的低喃……她的羞恥感不翼而飛,狂野的激情之火再次燃燒,而他們的心在此時更加接近。

  「王爺,我有讓你滿意嗎?」注視著他黝黑雙眸中的星光,她顫抖地問。

  「是的,你有!」星光璀璨,將他心靈最深處照亮,他更緊地擁抱著她,彷彿要將她嵌入自己的心窩。

  當狂喜的波濤終於平息,激昂的血脈重新勻速搏動,理智恢復後,她再次望著黑暗的夜空無聲地歎息,覺得自己正墜入一個深黝的漩渦之中……

  *** *** ***

  夏日的風從窗外吹人,在蘭麝異香浮動的寧靜氣氛裡,弘晝悠悠醒來。

  初醒的瞬間,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絕對不是在他自己的床上。眼前色彩艷麗的幄幔和空氣中的芳香讓他清醒,臉上溢出動人的微笑。

  閉上眼尋找令人陶醉的體溫,可是他的身邊是空的,涼的,

  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床上只有他獨自一人。

  「小夏!」他慌了,像個驟然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似地大喊,跳下床四處找尋,可是屋內並沒有她的身影。

  「小夏!」他抓起長袍隨意披在身上,一把拉開房門,看到水盆邊的身影時頓時心頭一鬆,幾個大步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小夏,幹嘛起這麼早?」

  「王爺,請洗臉。」

  當女孩轉回身來時,弘晝的雙手像被蜂螫了般猛地收回,所有追逐與欣喜眨眼間被王爺的威儀與冷漠取代。「又是你!她呢?」

  「王爺說的是誰?」

  「你知道本王說的是誰,小夏!」他面色陰沉地說。

  「回王爺,奴婢正是小夏。」小夏雙手捧著毛巾跪在他面前,強作鎮靜地說。

  弘晝勃然大怒。「胡說,本王要的是昨夜侍寢的小夏!不是你!」

  「可是奴婢正是小夏啊……」

  「滾開!找嬤嬤來!」

  激憤中,他沒有繫上腰帶的袍子敞開,露出赤裸的身體,小夏的雙頰染上酡色,可是眼睛卻出奇地亮,毫不避諱地緊盯著他。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健壯的男性軀體,一時之間難免為眼前所見心蕩魂搖。

  看到她的目光,弘晝彷彿被人摑了一耳光,他本想掩起衣襟,可又心存惡意地大手一翻,將衣服大大地拉開,帶著邪惡的笑容對跪在身前的女孩說:「你總是想頂替小夏,難道你喜歡爺的身子?」

  「是的,奴婢喜歡爺……」

  「那好吧,到爺這裡來!」

  小夏立刻奔向他的懷抱,可他卻一掌將她推開。「就憑這,你連替本王提鞋都不配!」他冷笑著將袍子拉緊。「滾下去,叫嬤嬤上來,立刻!」

  「可是嬤嬤不在……」見王爺發火,小夏害怕了。

  四季夫人清晨來找她,要她穩住王爺,她原以為憑借自己不比小姐差的姿色,可以誘哄王爺接納她。

  昨晚她幾乎整夜都趴在牆板上傾聽這屋的動靜,她的心早被王爺的英俊溫柔和男子氣概所佔據,她渴望自己的第一個恩客是這位多情威猛又地位顯赫的王爺。可看他現在的神情,她懷疑昨晚聽到的那些熱情吶喊和溫柔低喃是出自同一個人。

  一聽四季夫人也不見了,王爺更加憤怒。「她到哪裡去了?說!」

  小夏一顫,急忙說:「奴婢不知道,嬤嬤只說去看幾個姑娘。」

  「到哪裡去看?」

  「不知道……也許芳嫂知道。」

  「芳嫂是誰?」

  「跟媽……」

  「去!把這個跟媽找來,否則我燒了四季樓!」

  小夏一聽,立刻往門外奔去。

  「見鬼!」他咒罵著回到裡屋穿衣,卻在尋找昨晚倉促脫下的衣服時看到床單上殷紅的血跡,他用滿語罵出最難聽的一句後匆匆將衣帽穿戴好。

  再回到外屋時,令他驚訝的是迎接他的既不是那個自稱「小夏」的淫女,也不是跟媽,更不是四季夫人,而是他的跟班寬子。

  「主子早!」明瞭他心思的寬子巴結地趨近,端著水盆讓他洗漱。

  對這個忠心的奴才,他懶懶地問:「幹嘛來這?昨夜睡哪兒呢?」

  「來伺候主子,昨晚就睡門口哩。」寬子嘻嘻笑著說。

  正在漱口的弘晝一口吐出水。「死奴才,好好的地方不睡,跑人家妓院屋簷下來睡,知道的人說你忠心,不知道的人說爺不義,你想害爺也不是這個害法!」

  「欸,主子罵的是,奴才腦袋裡就是缺根筋。」寬子點頭哈腰地將毛巾奉上讓他洗臉,又得意地說:「可也許是老天特意要奴才睡門口,讓奴才堵住了爺的侍寢娘子……」話還沒說完,領口就被攥住,憋得他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

  「誰?你說的是誰?」王爺厲聲問。

  「別,主子千萬別生氣,不就是您昨日贏得的綵頭嗎?」寬子拉回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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