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娘不是應該要很高興的陪著她嗎?怎麼反而急著去見單家人?
她們又不會在這裡住太久,她就是想將此事告訴娘,娘卻急著走,真是太奇怪了。
「喜兒,娘去見這個家的主人是禮貌,你想說什麼,等晚上就寢時,娘一定聽你說。」金月拍拍女兒的臉,見女兒恢復了本來面貌,心裡十分高興。
朝單翼臣點頭示意後,金月隨即走出房間。
「娘!」
聽見母親的腳步離去,喜兒心兒一慌,急忙想追向前,渾然忘了自己就坐在床畔,也忘了自己根本看不見。
「啊!」
只聽見她發出一聲尖叫,之後一切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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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全身冒著汗,心跳更是急速跳動。
那如同那日的著火感受再次襲來,令她整個人暈陶陶的,僅能依偎在單翼臣厚實的懷抱中,仰著小臉蛋兒,任由他在她唇上做最親密的接觸。
「唔……」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小小的呻吟。
而這細微的低語,更令原先將她緊摟在懷裡、只想稍稍品嚐她甜美的單翼臣喉中發出一聲不耐的聲響,這次他的舌頭不客氣地探進她嘴裡,藉著這一吻訴說著他始終無法輕易說出口的濃情蜜意。
當他那不容忽視的舌尖闖進自己唇內,這駭人的感受立刻讓喜兒渾身一震,整個人瞬間清醒。
「不,不。」她使盡渾身力氣,就是想推開他。
不管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這舉措肯定不對,想到他居然大刺刺將舌頭伸進她嘴裡,喜兒但覺全身一陣顫意。
那火熱的感受實在是太駭人了,這根本不是他可以對她做的行為。
「喜兒。」捉住她一再掙扎的雙手,單翼臣輕柔地刷過經過他激吻後更顯紅艷的唇瓣。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簡直像個登徒子,但她的甜美實在令他忍不住的一再想偷香。
「你放開我,放開我!」喜兒又是一陣大叫。
「我已經將你母親接了出來,喜兒,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吧?」他巧妙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喜兒一愣,隨即生硬著口氣回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你忘記我說過的條件,我再一次——」
「用不著再重複,因為我從來沒有答應你。」她咬著牙,氣呼呼的打斷他。
「你想反悔也行。既然我可以把人接來,當然也可以把人再送回去。只不過,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把時間計算得那樣精準,倘若上官府再一次發生大火,我可不敢保證能及時將人給救出來。」他輕描淡寫。
「你不可以把我娘送回去!」喜兒立刻慌張的阻止。
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娘終於可以重獲自由,她絕對不讓娘再被送回上官府。
「何以我不可以這麼做?」他笑笑的反問。
「倘若一定要把人送回去,不如你把我送回去好了。」喜兒昂起下巴,忿然的說。
聞言,單翼臣立刻發出朗笑聲,久久未停。
「你在笑什麼?我是認真的。既然你那麼討厭我的存在,你把我送回去,但請放我娘和小樂她們自由。」她堅決的說。
「我不討厭你,即使你是那一張小黑臉時,我也從來不曾討厭過你。」更遑論她現在這張美麗的嬌容。當然,後面的這一句話,教他保留了起來。
「你騙人!你明明就討厭我。」她生氣的控訴。
若不是討厭她,他何須排斥她?何以會差人玷污她?
她之所以會瞎,可全是拜他之賜,他居然還敢說他不討厭她!?
他當真以為她撞壞了腦子,很容易就上他的當嗎?
「我討厭的並非你這個人,而是你所代表的身份。」他坦白道。
「總之,你就是不肯接受我進門就對了。」她隨即聽出他的語意。「我不是說過我會離開?只要你把我娘和小樂還給我,我會立刻走得遠遠的。」
她不是早說過她會離開,他卻遲遲不肯放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要你的身份不是我爹的姨太,你就可以安心住下來,喜兒。」他意有所指的說。
喜兒又是一陣怔然。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該不是因為他將她害得眼盲,是以才想收留她和娘,藉以彌補他的過錯吧?
若是如此,她必須承認他還算有良知,終於肯承認自己做錯了事。
「我和娘可以留下,是真的嗎?」她再次確認。
只要他不再使手段迫害她,她倒是可以考慮在自己眼睛好起來之前先留在單府。
畢竟她這會兒眼睛看不見,若是貿然把娘和小樂帶出單府,也只會是兩人的負擔。
但前提是——她必須相信這個單家大少爺,他當真不會再使其他卑鄙手段。
近日他對她所做的種種行徑,教她根本無法相信他。他真有那麼好心嗎?
她承認他將娘救出上官府的事,讓她對他的怨恨化消了一大半,但這仍然不足以令她對他敞開心胸,完完全全相信他。
「我向來不說假話。你和你母親當然可以留下來。」他心裡明白她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
但這事兒不急,當務之急是必須將她對他的心防一一瓦解,再來討論他和她的事。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還是你又想使什麼手段?」她仍是一臉防備。
聞言,單翼臣嘴角不住抽搐著,他必須握緊掌心,方能忍住想上前掐死她的衝動。
他就這麼難以令她信任嗎?
單翼臣十分明白她之所以會如此提防他,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但見他的努力仍不見效果,免不了氣惱。
然而,他不會再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他發誓不會再讓她將他視作小人。
「那小樂……」她可沒忘將她的好姐妹一併討回。
「你放心,我會讓她回來服侍你母親。」這次,他不再刁難她。「至於你,喜兒,我自然有其他安排。」說完,單翼臣咧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