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怎麼像個登徒子?
只要和上官小姐獨處,大少爺就會獸性大發,這樣下去,只怕尚未找到大夫,上官小姐的貞潔就不保了。
然而,這一路上大少爺和上官小姐孤男寡女在一起也有不少天了,恐怕上官小姐也非嫁給大少爺不可了。
「你似乎總是在這緊要關頭礙事嘛,阿部。」被自己的僕從一再撞見好事,單翼臣心情不悅到極點。
「我不敢!這只是巧合,我什麼都沒看見。」阿部連忙將水和食物放下,便閃到一旁餵馬兒喝水去。
對於阿部畏事的模樣,單翼臣只是扯了扯嘴角,便兀自合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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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馬車裡,而馬車仍然在趕路。
「醒了?肚子餓壞了吧?」單翼臣的嗓音從她頭上方傳來。
「啊,對不住。」她這才驚覺自己幾乎是被他抱在懷裡,難怪這一路上她睡得這麼安穩,且感到十分溫暖。
「無妨。先吃點東西,再一些時候,我們的目的地就要到了。」他將手中的乾糧交至她手上。
「你是說我們就快到那位大夫的住處了?」聞言,喜兒臉上不由得漾開一抹甜美笑容。
單翼臣望著她的笑臉,久久移不開視線。見這笑容之甜美,也不枉他一路細心呵護她至此了。
前頭阿部則不忘清清喉嚨,克盡厥職的提醒幾乎已看癡了的大少爺,他還有所謂的計畫要進行。
「阿部,把布簾拉上。」回過神,單翼臣責難的瞪著阿部,直到他拉上布簾為止。
「是,大少爺。」阿部這才拉上布簾,不敢再多觀望。
肚子早餓壞的喜兒只顧著吃著乾糧,渾然不覺這主僕二人有何不對勁。
「謝謝你,大少爺。」將食物吃完後,她不忘言謝。
「你叫我什麼?喜兒。」她的稱呼,令他大皺眉頭。
「大少爺呀。有什麼不對?」
「倘若你再叫我大少爺,恐怕我們就得打道回府了。」他狀似遺憾的說。
此時馬車突然一陣搖晃,喜兒身子一個不穩,跌向前去,他及時攬抱住她,將她重新放回位置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喜兒顧不了自己險些跌倒,她只在乎他適才說的話是何意。
經過一路顛簸之苦,好不容易目的地就在眼前,他居然說要打道回府?
「難道我沒告訴你嗎?」他問,見她一臉困惑,他隨即揚起笑容。
「你說過什麼?」
「那個大夫是個怪人,這你知道吧?」見她點頭,他接著說:「所以要他點頭答應替人醫病的條件是——」他故意停頓下來。
「是什麼?」她等不及的追問。
「他只替相愛的夫妻醫治。也就是說,由於他不忍心見相愛的兩人其中有一人染病,另一人為此擔憂而活不下去,他才肯伸出援手。」他隨口胡謅,目的只有一個,即是先拐她點頭成親。
「這……是什麼大夫呀!」喜兒不禁咋舌道:「那萬一不是夫妻上門求助,難道他就見死不救?」
這是何道理?太不通情理了吧!
「所以我才說他是個怪人,但他的醫術偏偏高明到無人能及。」
「那我們要如何是好?」喜兒一時也沒了主意。
他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難不成真要因此而回頭?那她的眼睛又該怎麼辦?
「最好的方法是——你和我成親,喜兒。」他直接挑明。
聞言,喜兒狠狠驚喘一口氣,接著搖首回道:
「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可是你爹的——」
「去他的姨太太!你不是,你永遠不會是!」他大聲打斷她未竟的話。
喜兒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淚跟著冒了出來,撲簌簌直滾而下。
「我知道你討厭我,就是不肯接受我——」她才說至此,身子便教他用力的抱進懷裡。
「你別傻了好不好?」
「我就是傻,就是笨,行不行!?這一路上你對我那麼好,那麼細心呵護我,我還以為你終於肯接受我是單家的一分子。我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好不容易大夫人和蘭姨、桂姨都肯接受我,偏偏就你不肯接納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排斥我?」她一面抱怨,一面將所有怨氣化作拳頭一一落在他肩上、胸口。
「只要你不是我爹的三姨太,我根本不會排斥你,你還不明白嗎?喜兒。」他握住她的手,輕柔的說。
她確實不明白,所以十分坦白的搖著頭。
「我要你,喜兒,我要你是我的人,不是我爹,甚至是任何人都不行,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妻。」他說,低頭又在她唇上偷香。
「你——這是不可能的。我已經進了單家門,已是你們單家人。」喜兒不禁心慌了起來。
他說他要她是他的人、他的妻?他的妻?雖然這番話聽來令人感到心裡甜滋滋的,但她畢竟已跟了他爹,他和她根本不可能。
她承認早在那日在市集上遇見他,她的一顆芳心確實有那麼一點心動,但這份心動早被掩藏至內心深處,永不見天日。
「你的確是我單家人,只是和你成親的人是我,單翼臣,你要牢記這一點。」他堅決的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事情就不是——」她的話又教他以一記深吻打斷。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揚起嘴角笑道。
「你……這到底是……」她摸著自己的唇,搖頭。
「這是親吻,是極為親密的行為,是夫妻間才能有的親密接觸,你要不要試著回想,我究竟對你做過此親密行為多少次了?」他的笑容極其可惡,只可惜她看不見。
聞言,喜兒倒抽了口氣,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她根本不用去回想究竟有多少次!光是先前那兩次,就足以證明他輕薄了她。
「你……你怎麼可以……你……」她頓時氣紅臉,也或許是羞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