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烤肉與吐司香氣四溢,引發他從未有過的食慾。
「還要很久嗎?」他餓了。走至她身後,他看著鍋裡屬於白己的早餐。
「就快好了。」盛起吐司,她回眸笑,再煎了一個荷包蛋。
一會,一份三明治與一杯溫牛奶,為他端上了桌。
「可以了。」帶著羞甜笑意,心潔將香酥誘人的三明治,推送到他面前,「吃吧,冷了味道就會比較差。」
看著轉身清洗、收拾小流理台的她,宮權拉開餐椅,坐下,拿起盤裡的三明治,才張口咬下,香嫩甘甜的肉汁,已衝入他口中,教他眉眼頓揚。
多年來,因為工作忙碌的關係,他經常是以速食裹腹,不知道吃過多少配料豐富的三明治漢堡,但,從未吃過如此鮮甜美味的三明治。
咀嚼著口中食物,看著正快速清理廚房的她,他眼中笑意更濃了,可,一絲教人難以察覺的幽抑,正在他眼底緩緩擴散。
一回眸,就對上宮權噙笑的眼,心潔心口一跳,頰色驀紅,急忙轉身故作忙碌地沖洗鍋子。
一切應該是真的沒事了,否則,他不會這樣什麼都不說的。
這樣,真的是太好了。再一次吐出一口長氣,她笑抿唇角。
她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會像那天那樣多話,也不會再貪心,更不會再妄想要聽他說一個愛字。
現在,她只要能再留在他身邊,再陪在他身邊,他愛不愛她,或喜不喜歡她,都已經沒關係了。
對,就是這樣。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想著他眼底的笑,她紅菱似的唇角,悄悄勾起一抹羞甜嬌笑。
沒事了,總算沒事了。
雖然……雖然,這樣的結果,令她失望、傷心、難過,但,至少她還能留在他身邊。總比失去全部的他,要來得好,是吧
想起將永遠得不到他愛的回應,心潔甜顏淡去,眸光幽幽。
突地,他的手圈上她的腰。收好流理台,她驀綻笑顏,回眸望他。
然,還沒開口,他已經扳過她的頰,俯身吻上她的唇。
「你——」瞠大羞瞳,她雙頰泛紅。
「我想……愛你,現在。」撩起她及膝裙擺,他伸手探入她腿間,以吻就唇地說著。
「你……嗯!」她還未開口,就因他突然侵入的指而緊咬住唇。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宮權一把將她旋抱上餐桌,迫她仰躺而下。
「宮權!?」愕張清瞳,她驚眼望他。
他太過強硬而不容拒絕的索求,教她感到不安,而想推開身上的他。
「不准拒絕我。」
「我——」無法拒絕他的強勢,無法推開執意要她的他,她只能無力地攀附住他,任由他擺佈。
第8章(2)
深夜十一點二十分。
從清晨到深夜,這一天,他們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
心潔被他幾近瘋狂,與好似沒有明天的絕望求愛方式嚇到,但,知道他是這樣的想要自己,她又感到心滿意足。
在龐宮權一次次異常的激狂求歡下,再也無力承受的心潔,沉沉睡去。
可,睡不到一個小時,她又被他狂擺腰臀的衝剌,弄得清醒過來。
「嗯!」幽幽醒來的她,全身緋紅,模樣慵懶而誘人。
張開迷濛的雙眸,她似望見上方的他,眼底有著無言的絕望。
驀眨眼,再看他,她只看見他眼底的柔情。
原來是她看錯了。緊摟著他的頸,她閉眸,咬唇,承受他一次又一次好似永遠也停不了的情慾索求。
終於,在他一聲沉重低吼下,所有情慾驟間停下,在她頸間烙下一朵印記,他翻下她嫣紅的身子,將她輕擁入懷。
偎靠著他不斷起伏的胸膛,她雙頰酡紅,拾眸凝看閉眼休息的他。
他似有心事,但他若不說,她不會問的,她絕不會再多話。
拂過散亂的發,偎著他溫暖的胸懷,再呼吸著有他陽剛氣息的空氣,心潔眸光含笑,柔唇輕揚。
她以為只要她不貪心,不強求,這就會是她永遠的幸福與快樂,可——
「我們分手吧。」
心潔眸光一閃,緩拾眸,凝進他黑沉的眼。
剛剛,他有說過話嗎
「就到今天為止。」
他在說什麼
「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望一眼神情呆滯的她,龐宮權狠心下,別過頭,起身。
見他起身,她也跟著坐起身。揪住被單,遮去身前的白皙赤裸,她望著他健壯的身子,眨了眨眸。
她是不是在作惡夢?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她的心似空了,無法思考。
不看她茫然無神的眼,龐宮權酷著臉,冷著心,傾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走出房間,進浴室。
聽著他旋開水龍頭淋浴的聲音,也聽著他關上水龍頭,穿上衣物,走出浴室的聲音,然後,望著就站在房門口的無情顏容,她的心,開始崩裂。
「你……你剛說什麼?」眨動黑瞳,她嗓音微顫。
「你聽見了。」拿起被他丟於一旁的洋裝,他套上她的身子。
「為、為什麼?」緊咬著唇,她張大黑瞳,強忍淚水。
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要跟她分手?她眼眶酸澀、鼻尖緩緩泛紅。
「很抱歉。」別過頭,他說著冷漠的謊言,「我從沒愛過你。」
驀地,她心口一痛。
他從沒愛過她?緊閉雙眸,她緊抿唇,平撫心中的痛。
深呼吸,張眸,她凝眸望他,嘴角輕顫,微笑。
「沒、沒關係,不愛……不愛我,真的……真的沒關係。」帶著淒然的微笑,她下了床,行至他面前,伸出手,挽住他,望著他。
「只要……只要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我,就夠了,真的。」眨去瞳中淚,挽著他的臂,她紅著眼眶,看著他。
「你……」望著她泛著淚光,紅紅的眼睛,他的心,痛了,可,為了她好,他不能心軟。
「但是現在,我連喜歡你都……都困難。」他嗓音乾啞,「剛才我已經試過了。」
聞言,心潔全身一僵,倏仰蒼白雪顏,凝他。
他試過了?「難道……剛、剛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