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指責的話語還沒說完,卻不小心瞥到他不爽的臉色。
切--她都還沒發夠脾氣,他卻給她看他的壞臉色!有沒有搞錯啊?
"你!"她火大的雙手擦腰,用力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怎樣?不准我說髒話對不對?屁!你姑奶奶我就是要說,不然你咬我啊!"
不過,此刻的她實在是因為太生氣,才會這樣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
她那挑釁的話語將他激得理智全失,他氣急敗壞的死瞪著她,"哦--是嗎?你以為我不敢咬你嗎?"
啊--完了!
她忘了之前他曾經做出餵她吃口水的骯髒手段,她實在不該說出那麼不理智的叫囂話語,所以,她趕緊以雙手用力掩住自己的小嘴,含糊的說道:"裡不要亂來,偶不費讓裡咬偶的!"
哼哼!她若不這樣激他,或許他就不跟她計較這麼多,但她老是將他素來引以為傲的理智氣得無影無蹤,還害他變得跟她一樣幼稚,光憑這點就該好好的罰她。
於是,他冷笑的像抓小鳥般的將她一把抓人懷中,再以單手將她的兩隻小手拔開,讓她紅嫩的櫻唇呈現在他的眼前,"受屍吧你!"
他打算狠狠的將她吻個夠,讓她從中體會出他對她的濃情蜜意。
可就在他正準備吻她之際,她的一句無心的話語卻讓他滿腔的情意全都付諸東流--
阿苓眼見逃不掉、躲不過,只能怯怯的提出要求,"那、那……你能不能咬小、小力一點,不然我會痛……"
"轟"的一聲,他對她的不解風情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他恨恨的叫囂道:"我偏要大力的咬!"
說完,他控制不住的在她的嫩唇上用力的以牙齒嚼咬了一下。
"哦--"她吃痛的悶哼一聲。
華威翟卻氣怒的在咬她一口後,火大的將她獨自拋棄在荒郊野外,一個人怒氣沖沖的往後方的樹叢走去。
阿苓瞪著他的背影,氣不過的直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
"咧--"她忍不住輕輕揉著自己的唇瓣,"又咬姑奶奶我、又喂姑奶奶吃你的口水,
還扁姑奶奶我……你完了啦!他奶奶的熊,等你姑奶奶找到機會,非整得你滿地找牙……"
但她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及時停住話語,並立刻以雙手掩住剛說出不遜話語的小嘴,還以骨碌碌的大眼睛四下張望,深怕華威翟會躲在什麼地方偷聽,並衝出來再處罰她。
看了老半天,她才鬆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呼--好裡加在,沒被他聽到。"
沒想到才不過短短兩天,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惡女竟有了個能制住她的剋星了呢!
情動
華威翟衝進樹叢裡,憤恨不平的拚命握拳又鬆開,重複十來次,才讓滿腔的怒火稍稍平息。
他不懂,為何自己會對小小年紀的她動不動就發標!
這不像正常的他啊!
正常的他,肚量大得幾乎可以撐船……呃一一除非是讓他氣極了,才會讓那招惹到他的人嘗嘗苦果,但他真的不是那麼常發脾氣的啊!
為何一跟她在一起,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呢?
唉!乾脆直接將她丟棄,不理會她算了。
但才這麼想,倏地,她的影像已經清楚的呈現在他的腦海,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在指控他似的,怨怪的瞪著他。
突然,他莫名的驚覺到一個事實--其實,她並沒有義務一定要跟在他的身邊,並不是只有他能陪她行走江湖啊!
但他駭然發覺,他無法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陪在她的身邊。
因為,萬一別的男人也想做出像他懲罰她的事……
天哪!他霎時嚇得滿身冷汗直流,完全無法想像如果她被別的男人怎樣的話,他會做出如何瘋狂的行為來。
但另一個想法卻火速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緒,他記得在他初見她沒多久,便賞了她一記耳刮子,而她出人意料之外的說--
我決定喜歡你!
對啊!他當然是那個合該跟著她一起行走天下的人嘍!因為,她說她要喜歡他啊!
這麼一想,華威翟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心頭莫名的甜滋滋的,甜得臉上都情不自禁掛上一抹笑意。
她喜歡他,那他呢?
想到她因怕他不帶她到處爬爬走,強忍著不說髒話的委屈模樣;想到她實在因受不了他的約束,而忿忿的想搞怪的調皮樣,他竟愈來愈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歡跟她在一起。
尤其,她很有可能是他向來欣賞的師娘的女兒!
那她是否會在某些時候,像他師娘一般的溫柔可人、賢淑溫婉、秀外慧中呢?
哦--他是真的很期待呢!
好吧!那他就不避諱的試著跟她培養一下感情,趁他們回到武當前,除了先將她的底細探個清楚,再觀察看看他師娘給他的回應,最後再決定該怎麼處置她。
才這麼想,瞬間一個念頭突然跑到他的腦中--
完了!他……竟將她一人丟在路邊,
這裡可是前不著村、後不巴店,她一個小女孩待在陌生的環境,加上天色又逐漸變暗,
她一定怕死了吧!
他怎麼這麼粗心,竟然因一時氣憤而將她丟在那兒。
不成!他得趕快去找她才行。
匆匆奔出樹叢,華威翟愣愣的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景象。
她……被壞人擄走了嗎?!
還是被野獸叼走了?!
都是他不好,他怎能自顧自的走開,完全沒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真該死!
華威翟不斷的自怨自艾,也不停的在附近找來找去,卻怎麼都找不到她的蹤影。
這下該糟了!
"阿苓--"他將雙手圈在嘴邊,大聲的喚著她的名;"你在哪?快回答我啊!"
可叫了好半天,也沒有任何回音。
怎麼辦?看來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她不是很吵嗎?就算是壞人或是什麼凶狠的動物要攻擊她,她也會掙扎、驚聲尖叫吧?
怎麼可能他連半點聲響都沒聽見呢?
再者,眼前的草地上全無掙扎的痕跡,更別說是被野獸叼走所流淌的血跡,那她究竟跑到哪兒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