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行漠的俊臉滲出苦苦壓抑的汗水,凝睇著她美麗的臉龐,粗喘的氣息拂過她的鼻尖,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喃道:「芷瑤,我要你……」
她睜開雙眸,映入眼中的是他寫滿慾望的臉龐,明明白白地顯示著他想要她的慾望有多麼的強烈。
她無法回答,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密密實實地圍抱著她,彷彿要把她融入他的體內般,熱汗蒸騰成曖昧的氣息,燒融了她的矜持,她點了點頭。
關行漠古銅色的結實身軀盡情地挑逗著她雪白的胴體,喚醒她潛藏在體內的本能慾望,雙手盈握住她纖細的腰,驃悍地律動著,帶給她一種痛並快樂著的陌生歡愉。
他與她的身軀貼合著,親密得沒有一絲距離,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向他,任憑他甜蜜地衝刺著,攀住他肩頭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體膚,貝齒咬著紅潤的下唇,隱忍著不讓羞人的嬌吟聲逸出口。
關行漠深幽的黑眸燃燒著狂烈的情慾,緊緊地盯住她緋紅的小臉,注視著她的反應,不願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渴望她,渴望得身體都疼了。
過去幾個月裡,他總在漫長寂寥的黑夜裡,承受著相思的煎熬、慾望的折磨,如今,他終於能放縱體內澎湃的熱情,用行動來告訴她,他有多麼渴望她,多麼愛她。
她的背脊深陷入柔軟的床墊裡,感受到他驃悍又溫柔地盈滿她體內那份陌生的空虛感,帶著她攀上了愉悅的峰頂。
月光投下盈亮的光波,映在兩具親密交纏的體軀上,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直到黎明吞噬了暗夜,天際泛起微光,她疲倦地癱軟在他的臂彎裡。
她閉上睏倦的眼睛,在心裡說服自己,一切的失控全是因為酒力發作,不是她沉淪在他的熱情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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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頤電影公司」的全員忙著在香港趕拍年度鉅作「神鬼特務」,礙於時間與空間的限制,無法為臨時首肯演出的商芷瑤在台灣另搭片場,所以製片安至雍與導演商量的結果,就是讓她當「空中飛人」。
早上她由台灣搭機到香港,待拍攝結束後,又搭機返台。整個劇組全以她為拍攝重心,先搶拍她的戲分,其他人的則在她離開後,再繼續接拍。
她多次向安至雍與導演反應過,希望能夠比照其他演員,不用給她「特殊待遇」,哪知道兩人連忙拒絕,表示她能加入演出就是莫大的恩澤,是票房的保證,況且劇組不想影響她的婚姻生活,所以一切以她為主。
片場裡,她趁著等戲的空檔,請助理包曉蓉和阿武到附近買甜品來慰勞工作人員。
導演忙著和攝影師在一旁討論分鏡和角度,工作人員則開始架燈、搭佈景等工作。
她坐在遮陽傘下,百無聊賴地翻著劇本,明顯地感受到所有工作人員對她的疏離,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關行漠。因為他是該部電影最大的投資者,等於是幕後的大金主,所以大家對她這個金主的老婆明顯地敬畏,就怕惹惱她。連一向以暴躁出了名的導演也斂起脾氣,從「侏羅紀公園」裡的兇惡暴龍,變成溫馴的小白兔,不摔劇本,也不敢隨意問候別人的祖宗十八代。
「導演,我要是詮釋得不好,您可以直接說沒關係。」芷瑤起身,湊向前和導演盯著螢幕,討論方纔的戲。
「我覺得這場戲沒問題,因為你第一次接拍動作片,這種表現已經算很好了。」導演說。
「其實,我認為下一場的對打戲可以不用替身,這樣比較逼真,有臨場感。」芷瑤提出建議。
「千萬不可以!要是你受傷了怎麼辦?」導演嚇出冷汗,立即阻止。
開玩笑,她可是影后,又是幕後大老闆的妻子,要是不小心摔傷了,他怎麼也賠不起,所以絕對不能冒這種險。
「導演,我可以先和武術老師套好招,大家只要小心一點就成了。」她無奈地睇著導演額際的冷汗,說:「你是不是礙於我的身份,所以……就特別保護我?」
「芷瑤,我很佩服你的敬業精神,但是演戲只是一項工作,並不需要賣命。再說了,對打戲非常危險,若非受過專業和體能訓練,很容易出狀況,所以我才會請替身演出,並不是讓你享受特殊的待遇。保護演員不受傷和掌握拍攝進度,都是我的工作。」導演解釋著。
她點點頭,不再堅持己見。
導演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這又不是你演藝生涯裡的最後一部戲,沒必要搏命演出。你看爾東臣那小子,學武術出身的,危險動作還不是要用替身?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好。」經導演解釋後,她稍感釋懷。
導演揚聲對工作人員說:「放飯一小時,大家吃完飯後再拍戲!」
芷瑤踱步回到休息區時,一名工作人員已經將飯盒和礦泉水放在她的桌子上了。
她拉開椅子,入座,拆開衛生筷,挑揀了一塊油雞送入口中。
驀地,身後傳來一陣細碎低沉的男性笑聲,她循聲望去,看見男主角薩孟仰正持著手機與人交談。
她望著他好看的側臉,發現他與對方談話時,表情和聲音顯得格外的溫柔,那低沉的音調好像正在哄一個撒嬌的女人似的。
她想,他真是一個溫柔的老公,當他老婆一定很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腦海裡竟浮現關行漠的身影。她知道他霸道的溫柔正一點一滴地蠶食著她的心,讓她「習慣」生活裡多了一個老公的存在,而「習慣」,正是愛情裡最危險的行為。
她不怕被他征服,而是害怕漸漸習慣他的存在;害怕自己沉淪在他的寵溺行徑中;害伯自己成了水裡的魚,離不開水面,總要依附他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