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什麼,我可以應付。」靜寬不希望加重他的負擔。
瞿少堂俊臉一沉。「他們來找你做什麼?你不用去管他們,我會請保全無論是誰來都一樣,絕不要讓他們進來。」
「不用了,我才不怕他們,你已經夠忙了,不必費神去應付那些人,讓我來解決就好。」她正色地說。
他有些受寵若驚。「真的可以嗎?我知道你討厭麻煩,而我家族裡的親戚又一個比一個難對付,我不希望你為難。」
靜寬也認真地想過了。「我是很討厭麻煩,不過要是知道他們都跑去找你,要求這個,要求那個,讓你大傷腦筋,又礙於對方是長輩不能不答應,那我知道了會更生氣,與其這樣,壞人就由我來當好了,你什麼都不要管。」
「靜,你想保護我?」瞿少堂動容地問。
「不行嗎?」她微帶窘色。
「當然行,我是太感動了。」他吻著她,對她的愛又更深了。
「以後由我來對付那些人就好了。」她小臉一整。「要罵就讓他們去罵,反正再傷人的話對我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也不稀罕他們喜歡我,或是接受我這個人,你就專心忙公司的事。」
「老婆,我愛你。」瞿少堂摟緊她的嬌軀。
「我知道。」靜寬靦腆地說。
「你呢?愛我嗎?」
「你知道的。」她小聲呢喃。
「我要聽你說出來。」他不依。
「我、我愛你。」靜寬耳根子又紅了。
「大聲一點。」
「你真的很煩!」她嬌嗔。
他冷笑一聲,把靜寬打橫抱起,就走向臥室的方向。「敢說我煩?我要好好地懲罰你……」
尾聲
一個月後——
張秘書見到從電梯內出來的纖美身影,微笑地迎上前去。「少夫人是跟副總約好中午要出去吃飯?」
「對。」靜寬還是不習慣跟人過於熱絡,只是淡淡地點頭。
張秘書看了下那扇緊閉的門扉。「副總現在正在跟人談事情,不太方便,少夫人在外頭坐一會兒,我去幫你倒杯茶。」
「不用了,你忙你的。」她找個位子坐下,總覺得這幾天身體有些虛弱,容易頭昏,所以不能久站。
雖然她這麼說,張秘書還是去倒了杯溫開水過來。「副總真的很辛苦,他看起來待人很嚴格,其實對家族裡的親人很好,要是真的有困難都會毫不考慮的伸出援手,可惜就是有人得寸進尺,妄想得到更多。」
聞言,靜寬思索著她的話,然後看向那道門。「誰在裡頭?」
「副總的堂妹夫,因為副總很疼愛這個最小的堂妹,加上她的父母都過世了,所以前年結婚,婚禮和喜宴都是副總叫人下去辦,所有的錢也都是他出,結果就食髓知味,知道只要靠老婆就能撈到不少好處,還要我們把這次標下高雄的國有土地讓他來負責推案。」張秘書忍不住為上司抱不平。「對不起,我不該跟少夫人說這些,只是真的很讓人生氣。」
靜寬輕顰秀眉。「他對老婆好嗎?」
「聽說常往酒店跑,老婆的個性又太善良柔弱,根本管不動他,只能躲在家裡哭而已。」
那麼這個男人就死不足惜了。「謝謝,我進去看結束了沒有。」靜寬凜著小臉起身,全身充滿戰鬥力,要進去保護深愛的丈夫,為了他,她可以跟對方拚命,於是門也沒敲就直接進去。
「……堂哥,看在雨鵑的面子上,讓我有個表現的機會,而且現在高雄的房地產很熱,只要成功,大家就不會小看我,也會誇雨鵑嫁了個能幹的丈夫,我保證會做給你看——」
才說到這裡,因為有人進來,不得不中斷,還不太高興地瞪向身後,覷見是個冷艷美麗的年輕女人,不禁愣了一下。
正在欣賞堂妹夫唱作俱佳的精彩演出,瞥見靜寬進來,瞿少堂也樂於被打斷。「老婆,你來啦,我事情還沒談完,餓了嗎?」
「還不餓,我可以坐下來等。」她用眼角瞟了一眼在場的男人,年紀和瞿少堂差不多,長得也還可以,就是看起來有點不太正經,一知道靜寬是誰,馬上涎著討好的笑臉,是那種喜歡說甜言蜜語的類型。
「原來是堂嫂,果然跟傳聞一樣漂亮,堂哥真是好福氣。」只要從她身上下手,說不定就能手到擒來了。
靜寬連嘲帶諷地回敬他。「哪裡,像你這麼會說話,那些酒店小姐一定也被你迷得團團轉。」
「呃……堂嫂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酒店小姐?」他臉黑了一半。「我根本沒去過那些地方,一定是有人惡意中傷我。」
摟著心愛的女人,瞿少堂只要蹺起腿來看戲就好。
「堂妹叫什麼名字?」她偏首問身旁的丈夫。
瞿少堂滿眼笑意地回答:「雨鵑。」
「我想雨鵑有空的話可以叫她來家裡,反正我每天都很閒,沒有說話的對象,順便也可以教她怎麼整治愛上酒店玩女人的丈夫,女人要是太軟弱了,男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裡,與其看著老公外遇不斷,不如早點把他休了,反正雨鵑是我們瞿家的人,不怕找不到更好的男人再嫁。」靜寬淡漠的看著眼前這位堂妹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說得對不對?」
「對,雨鵑可是很有行情的,想再嫁很容易。」聽她說「我們瞿家」,瞿少堂真的很窩心,他知道靜寬是完完全全的敞開心扉來接受他和他的家人。「老婆,那雨鵑就拜託你了。」
那位堂妹夫可沒料到靜寬的作風這麼嗆辣,頓時冷汗涔涔。「堂嫂,雨鵑很單純,她做不來那種事……」
她學丈夫挑起一道秀眉。「你的意思是說我居心叵測,故意要帶壞她?」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支支吾吾地說。
瞿少堂笑睇著偎在懷中的小女人,原來她就是這樣對付家族裡的那些親戚,難怪只要提到她,他們就眼神閃躲、有所顧忌的樣子,馬上就顧左右而言他,想必都吃過她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