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她就是因為自己的學識、知識、常識都不足,才會低聲下氣的問他,他居然還反問起她來,他……
簡直就是在恥笑她嘛!
由於對自己的出身有些自卑,甄琴更加覺得他是故意要瞧扁她的,因為她深信玉如絕對會把她的低學歷告訴他的。
在她的觀念裡—他們兄妹倆很親密,甚至是無話不說的。
所以,她決定不再凸顯自己的無知,就算她現在有滿心的疑問,她也不屑問他!
討厭鬼!
「我為何會睡在這裡?」她決定轉移話題,先把自己為何會躺在他床上的原因找出來,「玉如呢?你怎麼能不經我的同意,就把我帶來你的房間?」
她愈說愈生氣,忍不住跪在軟軟的床墊上,對著他興師問罪起來。
常皓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她剛才的「大驚小怪」其實是因為看到他!這讓他更興起想逗弄她的慾望。
「你還敢說!」他故意胡說八道,「昨晚明明是你自己跑來找我,還說什麼你要報答我幫你跟玉如建立良好友誼,決定提早成為我的女人……」
「你胡說!」甄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睡糊塗,在睡夢中做出這麼不知羞的事,她滿臉通紅的替自己辯解著,「我、我……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不信你去問玉如!」常皓天有把握她絕對沒膽去問。
「我不理你……」她要去找玉如,畢竟昨晚她倆的友情已經踏出成功的第一步,她必須再接再厲。
她想從軟軟的床上爬下去,離開他的束縛。
不知為何,跟他這麼親密的躺在一張大床上,讓她的情緒很緊繃,心底的小鹿像是就要從口中躍出那般劇烈的奔騰著。
奇怪!她不是應該很討厭他嗎?怎麼會產生這麼奇怪的感覺?
一定是因為他一直強調「她是他的女人」,害她純情的少女心也不免對愛情起了幻想吧!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哪兒走!」眼看她像躲飛禽猛獸似的欲逃離自己,常皓天莫名的沉下臉,放大音量,想用他的惡勢力讓她屈服。
呃——怎麼辦?
她……好怕看他擺著一張臭臉的嚴肅模樣,這讓她連腿都嚇得軟軟的。
甄琴只能委委屈屈的問:「那、那、那……你想、想幹、幹嘛……」
不但如此,她還無意識的將一隻食指含入口中咬著,她真的好怕啦!
「不幹嘛!」很好,他就是喜歡欣賞她被他嚇得「皮皮挫」的畏懼模樣,他一把拉下她含在小嘴裡的手指,還很惡劣的將她濕濕的食指含進自己的嘴裡。
「啊——」他……髒不髒、惡不噁心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卻無法撼動他分毫。怎、怎麼辦?她會不會就這麼被他給那個了啊?!救命喔!
常皓天滿意的將她驚駭的神情盡收眼底後,才一改冷峻的態度,有點痞痞的說:「不是跟你說過,我做事都要有代價的?」
「那、那又怎樣呢?」甄琴直到看到他的表情不再嚴酷之後,才敢問出她的疑惑。
「簡單,先給我個吻當作代價吧!」他說完,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就直接將有點濕潤的唇壓住她的,不但如此,他還惡劣的以長舌不停的舔吻著她柔唇的四周。
更過分的是,他吻她就罷了,還用牙齒嚙咬她的香舌及嬌嫩的唇瓣。
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啊?
終於,甄琴受夠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的將他推離,再恨恨的以兩隻小手輪流擦拭著被他蹂躪得已有點紅腫的櫻唇。
太可惡了,上回偷吻過她不夠,現在還想把她咬傷,他真的太過分了!
就因為她實在是太生氣了,以致一時忘了自己未來還是有可能有求於他,氣急敗壞的想跟他一刀兩斷,「你……我決定了,就算我先前答應過你什麼,可是……」
看她生起氣來竟是這麼的精神奕奕、活力十足,常皓天對她的興趣又增加了幾分。
「可是怎樣?」他懷著欣賞的目光瞅望著她。
「可是我反悔了!」甄琴幾乎是閉著眼睛,義正辭嚴的把決絕的話說出口的。
她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而她……十有十一會委屈的、不服氣的、被迫的向他低頭——誰教她打心底害怕他的凶勁!
可她等了好一會兒,卻只聽到常皓天以無關痛癢的語氣,閒閒的問了一句,
「然後呢?」
咦?沒發火!
那她就不客氣了,甄琴趕緊打蛇隨棍上,把自己的如意算盤撥算給他看—
「反正玉如跟我已經有點交情了,我、我……根本就不再需要你的幫忙。」
「所以呢?」
咦?他居然還是沒生氣耶!
可能是他今天的心情不錯,那她就乾脆一次捋夠虎鬚,將兩人畫清界限,反正她本來就沒多喜歡他!
趁此機會跟他說byebye,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可不知為河,甄琴一這麼想,想到自己跟常皓天或許再沒見面的機會,莫名的她的心突然揪疼了一下,但原因為何,她一點也不明白。
她不是有夠討厭他的嗎?
她繼續往下說:「所以,我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只想利用你而已。」
「哦--」
還是沒生氣,甄琴忍不往更大膽了,「哦什麼哦?我告訴你,既然我已經用完你了,當然就可以一腳把你踢開。」
常皓天聞言,像是隱忍不住,從吃吃的笑轉為放聲大笑,還笑還邊搖頭看著她,「你的說法好像有點不對喔!」
「很對。」甄琴不能不承認,她在看到常皓天笑成那樣後,內心才開始又有一點小怕怕的;可由於他沒有擺出凶凶的臉嚇她,她便繼續逞口舌之怏。
「不太對,」常皓天一個籠步下床,迅速走到已快溜至門邊的甄琴身畔,
「首先—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絕對還沒有真正用過我,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其次,從來沒有人有本事把我一腳踢開的,因為……向來只有我踢走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