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已經結婚了!」
「那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就信你!」
「他是……我不能說。」她,根本見不得光,別說當初聶風颺娶她是因為看她可憐,就算他當真是喜愛她而娶她的,在他身有合約且身為公眾人物的情況之下,她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老婆。
「李莫雅,我看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起來吧,我送你回家!」張晉有些生氣地起身,李莫雅伸手抓住了他。
「聶風颺。」她輕輕地道。不想此時一個人在這裡孤孤單單地喝酒,她不要他走,她不要一個人,更重要的是……她討厭他這樣看輕她。
張晉的手一頓。「什麼?」
「我說,那個人是聶風颺,他就是我的老公,我就是他的老婆。你不信對吧?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問了……」
*** *** ***
凌晨兩點多,當張晉把醉醺醺的李莫雅送回家,正要從車上抱她下來時,腳步都還沒站穩,就見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了月光,接著,迎面就揮來一拳!
閃躲不及,張晉左邊的臉頰瞬間掛了彩,痛得他悶哼一聲,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眼見又一個拳頭揮過來,他想也不想地便伸手去擋,可那拳頭卻硬得很,而且像長了眼睛似的,繞個彎便擊中他肚腹,痛得他再也忍不住哀叫出聲。
「聶風颺!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該死的!」他的手腳真是利落得令人歎為觀止,不去拍武打片真是太可惜了!媽的!
「你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嗎?那我就讓你感受得更清楚一點!」一個旋腿踢向張晉下盤,張晉這回真是鬼叫哀號了,腿一軟便跪到地上去。
「你……你完了!我一定會告你的!」腿骨上的痛,讓張晉的淚再也忍不住地從眼角滲出,又痛又氣地猛哈著氣,抱著腿差點沒哭爹喊娘。
「這只是警告!張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莫雅的目的!如果你以後敢再靠近她身邊,我會打斷你的腿!」自從那天在醫院裡見到這小子體貼地喂莫雅喝湯,又挑釁地跟他說了一些話惹得他十分不悅之後,他便找人調查一番;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名記者。該死的,如果他早知道張晉是記者,說什麼也會阻止那個笨丫頭繼續跟他往來的,都怪他大意!
現在可好了,這笨丫頭丟下他這個老公的慶功宴不到,就為了跟這男人在一起喝酒?
「說!你有沒有對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妒火焚心,這滋味比那天晚上等了她幾個鐘頭時更盛。
「我要真想對她幹什麼,你阻止得了嗎?她一整夜都跟我在一起——」
砰一聲,迎面又招來一拳,打得張晉鼻子流出血。
真是找死的小子!
「廢話少說!有還是沒有?」耐不住性子,聶風颺不想聽這男人漫天狂語,他只想知道那個已經醉倒在車上的李莫雅是否有被動過一根寒毛。
「沒有……只有你才會把她當寶吧?」說起來,這個女人說姿色沒姿色的,真不知閱過無數美女的聶風颺究竟看上她哪一點?
他一說,聶風颺就信了,胸口上的死結瞬間鬆開,全身覺得輕快得不得了。
「馬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順手遞了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給他。「一百萬,夠你付醫藥費了吧?」
張晉看著他,冷冷一笑。「聶風颺,你真是高傲又自大得很討人厭!你以為打人只要付錢就可以了事嗎?」
聶風颺勾唇,揮了揮手上的支票。「所以你是不要嘍?那我就收起來了。」
他是打了他,不過,那些傷痛是痛,卻也絕對沒大礙,頂多是瘀青個十天半個月罷了。給他一百萬,不是為了治傷,而是要打發他離莫雅遠一點,他這麼聰明,不會不懂,目的只是為了獅子大開口吧?
「聶風颺,這點小錢堵不住我的嘴。」
果然。「我堵你嘴乾什麼?你要告我?說你身上的傷是我打的?有證人嗎?」
張晉「嘖」了一聲,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拍拍褲子及衣服上的泥上和草屑。「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指你是李莫雅老公的這件事,這肯定是明天……不,該說是今天了,這肯定是今天的頭版頭條。我已經打電話叫上頭硬是空出版面來,我正趕著回報社,只要把新聞稿打好就可以馬上將這條大新聞付印了。你說,你想要用多少錢來封我的口啊?」
叫上面空出版面是假,要脅聶風颺給錢是真。他張晉要的只不過是錢,只要聶風颺肯吐出錢來,一切好說。說到底,他要獨家,努力地想要搶新聞,為的不就是一個「錢」字嗎?升宮發財太慢了,如果可以在聶風颺身上馬上賺一手的話,也不枉這陣子花在李莫雅身上的時間與心力了。
他對李莫雅其實也沒惡意的,怪只怪她是聶風颺的助理,讓他有了接近她的理由。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傷害到她,但現實與理智是無法並存的,他要新聞、要獨家,就得利用她,只是沒想到會挖到這麼驚人的內幕罷了,意外之財呵!
聞言,聶風颺沉了眼。「她告訴你的?」
「是啊!我還錄了音哩!」張晉笑了。「當然,你可以否認啦,不過新聞我還是會登,是真是假,那些記者們會親自來向當事人李莫雅求證的。她可不像你聶大牌,見過大風浪,肯定三兩下就會穿幫了。」
「所以?」
「所以為了不讓人知道這件事,你只有封我嘴一途。我張晉好說話,一個價——一千萬。我保證會把消息密密牢牢地封著,帶到棺材裡去,如何?」
聶風颺扯唇笑了,收起支票,上前彎身把車子裡的李莫雅抱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
「聶風颺!你究竟要不要付這筆錢?」張晉急了,忍不住在後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