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惠澍沈重的語氣,蕭帆茵的心涼了一半。
「不要!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請你不要開除我,我還想領年終獎金,想去港澳逍遙游,千萬不要開除我。」
開除?年終獎金?逍遙游?她在說什麼?雖然不解這些為何會兜在一起,不過白惠澍抓到了她的弱點。看來她很想在鼎曜繼續工作下去,而且有非待下去不可的理由。
他的眼底閃過—抹邪惡光芒。
「可是怎麼辦?你知道我的秘密,對我是一大威脅,我不能留下你這個禍患。」
蕭帆茵忽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絕望地求情。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絕不會洩漏你的秘密,我保證!」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狗。天啊,要忍著不笑真的好難,忍得他肚子快痛死了。
好不容易他控制住狂笑的衝動,冷靜自若地說:「做什麼都可以?」
「嗯,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叫我殺人放火、不傷天書理、不違背良心就行。」
她突然想到,如果他要她摘天上的星星,怎麼可能辦得到?立刻又補了句:「還有不能超出我能力範圍。」
白惠澍笑了笑。「你的能力範圍之內?那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吧?」
被他一吐槽,蕭帆茵臉紅地瞪他一眼。
「放心,我叫你做的事你絕對辦得到。」白惠澍笑吟吟地說:「我要你當我的寵物。」
「什麼?」
寵物?她有沒有聽錯?人可以當寵物的嗎?
「我的寵物,你沒有聽錯。這件事一定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既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會傷天害理,至於違背良心,就看你的良心是否肯犧牲。不過,我先聲明,如果不當我的寵物,就無法得到我的信任。對一個我無法相信又知道我太多秘密的人,你想,我該怎麼辦?」
原本聽到白惠澍這無理要求,想要嚴詞拒絕的蕭帆茵,被他一提醒,立刻想到拒絕的後果。
不行,才上班一周,好不容易得到上司的稱讚,眼看她的前途是一片光明,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中斷她領年終獎金和逍遙游的美夢?
不過,當他的寵物會不會被他欺負得很慘啊?她會不會有命領錢沒命花啊?
看穿她顧忌的白惠澍,又說:「你放心,讓你不舒服,不情願的事,我不會做。怎樣?考慮得如何?」
蕭帆茵瞪著他,這人明明知道她無路可退,卻說得一副好商量的模樣,真是教她又嘔又氣。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誰教她的生殺大權握在他手上。只是當他的寵物而已,大不了供他使喚,而且若他要她做的事太過分,她大可搬出他剛剛說的那條限制。
想了好久,蕭帆茵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白惠澍瞼上的笑容就像逮到小金魚的貓咪那樣滿足得意。
「好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寵物,你的忠誠只屬於我一個人。口說無憑,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先來一個吻吧!」
「等等!表示誠意為何要親吻?」
蕭帆茵瞠目結舌地伸手推他的胸膛,阻止他更進一步。
「你知道寵物是什麼嗎?就是供人取樂啊!」白惠澍說得一臉正經,理所當然的模樣令人氣結。
「什麼?我不要,你分明是性騷擾。」
「性騷擾代表其中一方的舉動使另一方不舒服,可是上次我吻你時,你並沒有不舒服,反而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哪有?!你胡說八道!」她大吼。
「難道我吻你時,你沒有臉紅心跳?沒有舒服的感覺?」
聽到白惠澍那麼大剌剌地說出她的感覺,蕭帆茵羞紅了臉,極力否認。
「沒有,你看錯了。」
他輕聲一笑。「說謊。你為何總愛睜眼說瞎話?你不知道你的表情總是洩漏出你心中的真話嗎?」
騙人,她哪有?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什麼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目瞭然?他一定又在捉弄她了。
「你胡說……」奇怪,為什麼她的反駁那麼無力?聽起來好曖昧。
「算了,跟你爭辯沒有意義。既然你不承認,就讓你老實的身體來回答我好了。」
「什麼?」他在開玩笑的吧?
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資料室裡唯一一張桌子上。他捧住她的頭,毫不猶豫地低下頭,覆住她的唇。
他清新乾淨的味道襲來,令她感到一陣心蕩神馳。
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唇才一碰到她,她就全身發軟,毫無招架之力,真是太沒面子了。
但她沒力氣抗議也沒力氣抽開身,來個帥氣的拒絕。
他這次的吻和上次有些不同,慵懶舒緩地探索、逗弄,從容的態度彷彿駕馭一切。
他的自信讓她又氣又愛,全身因為他的吻而振奮火熱。
當他的唇移開時,她的心裡突然湧起失落感。她星眸半掩,透過濃密的睫毛看他冷靜超然的臉,才驚覺只有她一個人在意亂情迷。
他揚起一抹惡魔般的微笑。「怎樣?我沒說錯吧,你的身體比你的話還要誠實。」
「你——」她紅著臉努力瞪他,卻一點殺傷力也沒有。「你少厚臉皮,我只是因為沒有經驗,才會對你有反應。」
可惡,他神色從容,臉不紅氣不喘的,反觀她全身火熱,氣喘吁吁,氣勢就輸人一大截,叫她又嘔又氣。
「是嗎?」他挑起右眉,眸裡儘是不信的神色。「那好吧,就由我來增加你的經驗值吧!既然你是我的寵物,教導的責任主人責無旁貸,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你的。」
「誰要你教啊?!放開我啦!」
她的掙扎對他而言彷彿小貓扭動,他用力一握,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她的雙手定在頭頂。
蕭帆茵呼吸急促地抬頭看他。現在兩人的姿勢簡直曖昧到不行。
蕭帆茵臉變得更紅。她努力想調勻呼吸,希望自己的胸部別再起伏得那麼快,那麼……曖昧,彷彿在邀請他似的。可是,越是想壓下急喘,情況卻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