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的蕭帆茵,認真無比地大叫。這回她無論如何都要知道他真正的心意,管他會不會害羞,管他是不是愛鬧彆扭,她都要問清楚。
否則再這麼曖昧不明下去,她會得內傷。
被她的氣勢嚇到,白惠澍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應對。
看他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模樣,蕭帆茵咄咄逼人的態度變得柔和。她垂著眉,眼神堅定地捧著他的臉,強迫他迎視她的視線。
「我不想只當你的寵物,我想做你的情人。我希望你是用對待情人的方式寵我、愛我,不行嗎?」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瓦解他的心房。
他搗著紅到不行的臉,歎氣地低喃:「我愛你……」
蕭帆茵感動不已,像是壓抑不住微笑般地蠕動著嘴,再度撲進他懷中,勾著他的脖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摟著她,白惠澍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只是,他仍無法克制個性中愛鬧彆扭的那一面,忍不住又開始補充——
「要是不愛,誰會自找麻煩地惹上你——」
「澍!」她抬頭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說愛我就好,非得要加上後面那串又臭又長的註解嗎?」
白惠澍沉默地看了她一分鐘。「我就知道不該讓你有得寸進尺的機會,你快要爬到我頭上撒尿了。滾下去,我不愛你——」
蕭帆茵衝上去堵住他的嘴,用力親了一下。「騙人。你剛剛明明說了,你愛我,別想耍賴。」
他的呼吸因為她主動的親吻變得急促,許久沒有親密接觸的身體,因為這個吻瞬間甦醒過來。
他的眼神逐漸變暗,罩著一層朦朧的情慾。
「我喜歡你主動親我……再親一次。」他垂下睫毛,飢渴地盯著她的嘴唇呢喃。
她的唇彎成迷人的弧度,毫不猶豫地再次奉上紅唇,親吻他。
她的唇一碰上他的,他立即奪回主導權,將這個親吻延長、加深,成為一個火熱的擁吻。
許久之後,他們緩緩分開。蕭帆茵癡迷地望著他,感覺柔情在胸口騷動。
「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
白惠澍故作冷靜地咕嚷。「我知道,早在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會很合,因為你根本無法抗拒我——」
她笑著再次封住他的嘴。
看來王子這回真的愛上他的寵物情人……雖然他彆扭得不願承認。
不過,他的寵物已經找到對付王子彆扭個性的方法了。
但願有情人……與寵物終成眷屬。
【全書完】
編註:
※關於野獸桂彧楷的愛情故事,請期待【馴獸記】之二,採花近期《女士與野獸》!
額外的插曲——港澳逍遙游
蕭帆茵捧著剛補摺完的薪資存摺,激動地說不出話。
她再次仔細地確認,存摺上的數字——個、十、百、千、萬——雖然只有兩萬多元。
但這是她——蕭帆茵,工作以來第一次領到年終獎金。
不管金額多少,重要的是其中的意義。
她終於打破魔咒,在鼎曜撐過了一年。她捧著存摺貼著臉頰開心地摩擦著。
真是太棒了,這樣她就不用去姊姊的旅行社上班,讓姊姊蹂躪荼毒了。
對了!她掏出手機,撥給蕭宇茜。
不一會兒,話筒那頭便傳來蕭宇茜甜美得可以擠出汁的聲音。
「開心游旅行社,你好。」
「姊,是我啦!」
那甜美的聲音霎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惡鬼般的低吟。
「蕭帆茵,不是叫你沒事不要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啊,可是,姊,我有個好消息要向你報告。」
「什麼好消息,那個彆扭大王搞大你的肚子啦?」
聽到姊姊說出這種大剌剌、毫不修飾的話,蕭帆茵就一陣臉紅。
對於她和惠澍交往,姊一直不能諒解。自從聽過兩人「怪異有餘、浪漫不足」的戀愛史後,蕭宇茜就封給白惠澍「彆扭王子」的外號。
蕭宇茜始終覺得白惠澍是個大無賴,他之所以和蕭帆茵交往,完全是看上她笨笨的好控制。
蕭帆茵的個性很容易認真,常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誇獎而志氣高昂、熱血沸騰。
套句蕭宇茜的話:蕭帆茵像極了易親近、相信人類的小動物,只要誰對她好一點,就跟誰走了。
所以她一點也不承認白惠澍和蕭帆茵的戀情。她認為那不過是一時迷戀而已——王子的眼睛—時被蛤肉糊住,才會被寵物迷惑——等時間—長,迷戀自然會褪色。
到時候王子就會去找真的公主,拋下癡心的寵物,搖尾乞憐人家施捨一點愛。蕭宇茜常這麼威嚇妹妹。
沒想到,一年過去了,兩人的戀情持續增溫中,而且還越來越甜蜜,預言落空的蕭宇茜更加討厭那個彆扭王子。
其實蕭宇茜最氣的是,從小到大,欺負蕭帆茵一直是她的專屬權利。如今,居然冒出白惠澍這個傢伙,不但搶定她欺負蕭帆茵的權利,功力甚至高她一級。
這教蕭宇茜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哎喲!姊,什麼搞大肚子,我們每次都有做好預防措施,澍在這方面出乎意料地體貼呢!」
「天啊!我的耳朵要爛掉了。『蕭笨茵』,你有屁快放好不好?不要向我報告你們的『姦情』啦!」蕭宇茜對著話筒大叫。
蕭帆茵呵呵大笑。「姊,你這次要大失血了,我不但平安順利地待在鼎曜,而且……我領到年終獎金了!太棒了!萬歲!」
蕭宇茜沒啥反應地聽著妹妹在電話那頭要白癡。
「喔,那又如何?這種無聊事不要打來煩我啦!」說完,她就想掛電話。
不料,蕭帆茵急急忙忙地大喊:「等一下,姊,你忘了嗎?你當初答應我,只要我成功領到年終獎金,你就要免費送我去「港澳逍遙游」啊!現在我做到了,你可不能食言喔!」
「『港澳逍遙游』啊,呵呵∼∼那有什麼問題,放心,做姊姊的絕不會食言,明天就把票給你寄去。」
蕭宇茜說得信誓旦旦,嘴角卻透著一絲詭譎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