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本官無怨的人多得是,最後也都不明不白的死在本官手中,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快快死去,然後下地府去與他們作伴,也許多幾個人一起想,會想出個答案來。」他惡劣的說。
「你!」這人根本就是壞到了極點。
「哼,做不做你決定,不過本官耐性有限,沒有多餘時間跟你耗。」
她眼眶裡又即將霧水氾濫,他斂著眉目。「嗯?」
「哇!」被逼急了,鴛純水哇哇的大哭出聲。「不過是要我死嘛,幹麼犧牲猴子,好,我就死給您看!」她持著刀子烈性的就要往胸口去,但刀子還沒刺中胸口,人已昏厥倒下。
「大人?」尚湧點了她的昏穴後詢問主子,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這只斗蟲啊?
只見主子的臉色比倒下去的人還蒼白,大人不舒服嗎?
「這丫頭還挺烈的!」他只撂下這一句話就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 *** ***
「您想帶我上哪去?」鴛純水心慌意亂兼膽戰心驚的問。公孫謀這傢伙一找她就沒好事,這回又想到什麼鬼主意整她?
「帶你去見識些有趣的事兒。」
「有趣的事兒?什麼事?」他將她帶來這個黑漆漆又森冷的地方,會有什麼趣事?
「瞧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
「到了,進去吧。」他一個輕拍已有人將門打開。
「這裡是哪裡?」她被迫隨著他走進一處更幽暗恐怖的地方,四周散置著各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工具,她不禁抖了起來。
「刑房。」他簡單的回答。
「什麼?您帶我來刑房做什麼?您該不會是瞧我遲遲沒再受刺激病發,想對我動刑了吧?」她驚恐不已。
他一臉邪魅。「你說呢?」
「我說……您若要我的命一刀殺了我即可,別再動什麼刑折磨我了。」驀然,氣憤的怒火奔衝到腦門,她到底惹上了什麼混世魔王,居然被當成斗蟲一整再整?
「本官還沒想到對你動刑,但是你若有意嘗嘗這些玩意,本官可以成全。」
「您這殘暴的大人,難怪人人提到您都驚恐萬分!」鴛純水怒不可遏。
「哈哈哈!」他競暢笑。
「喂!」她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竟然以驚駭人為樂!
他收起笑容。「放心,今天動刑的對象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仔細瞧了。」再次拍拍手,一個人走了進來。
「大人。」來俊臣戰戰兢兢的低首出現了。
「嗯,準備好了?」他冷著臉問。
「回大人,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一見來人居然是酷吏來俊臣,而且舌頭顯然還在,他果然沒有割了這酷吏的舌頭,只是這會他怎麼也出現了?
「準備嚴刑拷打罪犯啊,你應該沒有見過來大人過人的審案手段,本官特地帶你來見識見識。」他眼裡閃過一抹邪惡的算計。
她口水一咽。「我不想見識。」接著轉身要走。
但走沒兩步就被人架了回來。
公孫謀冷笑。「由得了你嗎?」
她苦著臉,恨死這傢伙了!
就見他眉頭輕揚,來俊臣馬上將犯人押出。
「仔細瞧見那個大甕了嗎?」他微微靠向她的耳側說。
她只得瞇著雙眼隨著他的指示瞧向刑房中央的一口大甕。「瞧見了。」她膽戰心驚的頷首。
「告訴你,這就是來大人的新發明,挺有趣的,你待會仔細看。」
「可以不要看嗎?」她幾乎有點懇求了。
他倏地變臉,面色一凜的掃向她。
她低咒一聲。「知道了,我會瞧……仔細的瞧的。」在他的淫威下,她不得不低頭。
公孫謀這才滿意的頷首。
她瞧見好幾個人在那口大甕下放柴火,想燒水嗎?可瞧著瞧著剛才那名罪犯竟被塞進甕裡了……
「啊?他們在幹什麼?」
他抓過她冰冷的手,朝她低聲說:「他們啊……告訴你,這刑具叫做『請君入甕』,方法是找個大甕,把人塞進去,然後在甕下面用柴火加熱,隨著溫度越來越高,受刑人也就越來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話,往往就被燒死在這甕裡。」
「什麼?!這麼殘忍!」她的驚叫聲惹得正在動作的人紛紛停下手望向她,她瞬間一口氣梗住了,猛嚥一口口水才順了氣,「你們不能這麼做,這太殘酷了!」她想衝向前阻止他們繼續燒柴,但發覺她的雙手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她哪裡也去不了。「你放手,讓我去救他。」她哭喊著說。
他面色一沉。「此人是著名的江南大盜,姦淫擄掠,殺人無數,可以說是無惡不作的惡徒,明明罪證確鑿他卻始終不肯招供罪行,這種人你救他做什麼?」
「可是這種酷刑用在人身上太過殘酷了,若要逼供可以用用別種方法——」
「別種方法?嗯,來人人整治人的手段多得是,來大人,那你就說說,你還有哪些法子可以使的?」他轉向來俊臣。
來俊臣趕忙說:「小臣想,若不使用甕刑,咱們還可以將這惡徒遊街示眾,不然將其肢解、車輪刑、割舌,又或者將他刖刑、閹割、腰斬還是將他剝皮拆骨也都成。」今天這場刑求秀說穿了是給這位丫頭看的,他索性就將所有刑罰使上一遍。
「夠了,別再說了,這些都太嚇人了,一個法子都使不得。」她極力壓抑胡亂狂跳的心搏。
來俊臣請示公孫謀,見他笑意濃濃,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來人啊,加柴!」大人的意思是繼績行刑。
「住手!」她驚慌失措的高喊,可惜任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管她,眼見甕裡的人越來越痛苦,她受不了的直揪著心口。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你怎麼了?」發現她的異狀,公孫謀瞇著眼問。
「我的胸口好疼……」她已不支軟下身來,喘息不已。
「你又病發了?」
「我……」她幾乎痛到說不出話來。
「這回你希望本官救你嗎?」他好整以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