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我了……他說他以後都不管我了……」章筱靈六神無主、渾身無力的喃喃說著。
伍翹楚愣了下,「他不理你?他、他還有說了什麼嗎?」
章筱靈只是哭,不回答,
天,偕和風難道真的跟她說了嗎?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看著章筱靈哭,伍翹楚的眼淚也快要掉下來了。
章筱靈拾起長睫望向她,淚眼閃過一抹困惑,「不,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做的。」她無法停止哭泣。
「你不要哭,我送你回去跟他說清楚。」伍翹楚扶起她,
「來不及了,他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章筱靈直搖頭。
「走了?」
章筱靈點點頭,隨即將臉埋在手中輕泣著。
「你說他要去哪?不回來了嗎?」伍翹楚的心慌亂的擰著。
雖然她決定不再跟他有關聯,可當她聽到他要離開的消息,心頭那份不捨卻宛若海濤似的湧了上來,讓她整個亂成一團。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翹楚,他在生我的氣,他說他不想再看到我了。」章筱靈抓住伍翹楚的手,抬起可憐兮兮的臉龐。
「走,我們去找他,我不會讓他離開的。」他這樣做,那她又何必要犧牲自己成全他們呢?
「翹楚?」章筱靈困惑的看著激動的伍翹楚,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她拉著住車子的方向走。
可是兩人才走到一半,就被一群彪形大漢給包圍住、
「伍小姐,請跟我們走。」其中一人客氣卻冰冷的開口。
「你們是誰?」伍翹楚警戒的看著他們。
「是陳先生派我們來邀請你過去作客的,」男子禮貌的回答。
陳鏡湖?伍翹楚心中一凜,臉上卻漾起笑容,「我已經跟陳先生約好晚上去找他,我想應該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吧。」該死,現在跑出來湊什麼熱鬧啊?
「沒有錯,陳先生的確是叫我們現在請你過去。」
不太對勁。伍翹楚在心中暗付半晌,擠出一抹假笑,「好,我跟你們去,但可以先讓我朋友離開嗎?」
男子看了眼章筱靈,搖搖頭,「很抱歉,我必須將你們一起帶回去。」
「為什麼?陳先生要找的應該是我不是嗎?」她一定要想辦法讓章筱靈安全離開才成。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請吧。」男子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口吻。
伍翹楚看了眼幾個包圍住她們的壯漢,看樣子是非走不可了。
「好吧,我們就走吧。」伍翹楚維持著笑容,一邊悄悄跟章筱靈道:「跟著我,什麼都不要說。」
「我知道。」章筱靈點點頭,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伍翹楚對她抱歉的笑笑,無數種情緒在心頭翻湧,她一定要好好保護章筱靈,否則就更對不起她了。
老天爺,一切都是她的錯,有什麼災難全衝著她來吧,她願意承受。
千萬不要波及到章筱靈啊!
她祈禱著。
*** *** ***
才下車,伍翹楚跟章筱靈就被帶開,分別安置在不同的地方,甚至連她們身上的手機都被沒收,不讓她們有任何跟外界聯絡的機會。
伍翹楚擔心的在房內踱步著,不知道為什麼陳鏡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難道他開始懷疑她了嗎?
不知道章筱靈現在怎樣了,陳鏡湖應該知道她是偕和風的未婚妻才是。
除非他想要正面跟偕和風為敵,否則應該不會對章筱靈採取任何行動才是,所以她應該可以暫時放心,不用擔心章筱靈的處境,
可是,那隻老狐狸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為什麼要提前把她給「請」了過來?
無數疑問在伍翹楚的腦袋中轉著,直到門把傳來轉動的聲音,才讓她停止了踱步。
開門進來的是陳鏡湖。
「陳先生,這到底定怎麼一回事?我們不是已經約好晚點見面的嗎?」伍翹楚佯裝嬌笑道,
陳鏡湖冷冷一笑,走進房內,坐在沙發上命令,「過來。」
伍翹楚遲疑了幾秒,馬上帶著笑照著他的指示坐在他旁邊。
才坐下,陳鏡湖的手已經攬了上來,邪佞的一笑,「我等不及見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呵呵,我哪有這麼大的魅力,陳先生,你不要讓我窮開心了。」伍翹楚雖然笑著,但雞皮疙瘩已經起滿身。
「若你沒有,偕和風又怎麼會為你瘋狂呢?」陳鏡湖輕笑。
「呃,呵呵、」伍翹楚只能乾笑。
「這樣美麗的肉體,他享受過了,也該換我嘗嘗了吧。」陳鏡湖的手緩緩自她的肩頭滑落,試圖往下移……
「哎呀,最近好熱啊。」伍翹楚不著痕跡的站起身,佯裝擦拭頸邊的汗水,「我想要先沖個涼,你覺得呢?」
「沖涼?當然好,我們來洗鴛鴦浴吧,」陳鏡湖也跟著站起身,又趨前摟住她的腰,
老色狼!
伍翹楚在心中暗罵了聲,臉上卻不得不掛著笑臉,「那當然好,可是,你為什麼要連章筱靈一起帶過來?難道不怕偕和風懷疑?」
「我既然帶她一起過來,自然有我的道理。」陳鏡湖冷冷的勾起唇畔。
「我覺得還是趁她什麼事都沒發現的時候,先讓她離開吧。」她努力遊說。
「你好像很關心她?」陳鏡湖犀利的眸光掃過她。
「呃,我是怕我們的計謀會曝光,如此而已。」
「放心,她永遠都無法洩漏今天的情況了。」陳鏡湖的回答讓伍翹楚有種不詳的預感。
「什麼意思?」她一凜,問。
「先不講這些了,我們先辦些『開心』的事吧。」陳鏡湖轉移話題,拉著伍翹楚就想吻她的唇。
「呃,不是說要去洗鴛鴦浴嗎?我去放水。」閃過他的吻,伍翹楚假意積極的往浴室跑去,打開水龍頭在浴缸中放水。
這不該怎麼脫身才好?
幸好她早有準備,在身上藏了一袋安眠藥磨成的粉……她摸了摸口袋中沒被搜走的藥粉,暗忖著,又走出浴室。
才走出浴室,陳鏡湖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露出了乾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