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芷冷僵硬的站在原地,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至少從前的東方凌從來都沒有用這種霸道的方式對待過她,一時間,她感覺自己很委屈,淚水就要跟著落下來。
她想要用倔強來維持自尊,可是眼前的他完全就像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王者,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令人畏懼的邪佞。
「如果倔強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回報的話,我勸你最好試著學會妥協。」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她嬌嫩的肌膚,「上車!」他的語氣比剛剛強硬幾分。
她驀地轉身就要離去,不料東方凌卻在此時霸道的將她拉入懷中,並十分親密的將性感漂亮的唇湊到她耳邊。
「芷冷,你想要我當街表演一些火熱的鏡頭給外人免費觀賞嗎?」
被他粗暴地抱在懷中,她從他的胸前仰起受驚的小臉。「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從他的懷中聞到了一股讓人心醉的味道。
「那要看你如何配合我了。」他俯下高大的身軀,眼神內全是戲謔的神情。
柯芷冷不經意接觸到不遠處許正傑訝異的目光,一絲窘態從心底產生。見鬼!如果再和東方凌僵持下去,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舉動。
迫於無奈,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後,不甘心的坐進賓士車內。
東方凌投給許正傑一抹得意的微笑,轉身,挨著柯芷冷坐進車內。
車子緩緩駛離,被甩在原地的許正傑,臉色從驚愕逐漸變得無比難看。
*** *** ***
「她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東方宅邸內,東方凌斂起英挺的眉峰,看著傭人端著一盤豐盛的食物從柯芷冷的臥室內走出來。
看到他,傭人無奈的點點頭。「這已經是廚房今天晚上做的第五次晚餐了,可是小姐還是什麼都不肯吃。」
他不悅的接過對方手中的托盤,用眼神示意傭人先離開,自己則伸手輕輕推開漆雕大門。
裡面的世界豪華而寬敞,裝潢採用歐式風格設計,臥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柔軟的大床,柯芷冷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一樣蜷縮在床側,她背對著他,在聽到開門聲後,連頭都懶得轉過去一下。
「我說過了不吃,別再送東西進來了。」
東方凌沒理會她的任性,輕輕將房門掩上,緩緩走向床邊。「如果是因為放學時的那件事而讓你產生了絕食的想法,我覺得你這樣的抗議既幼稚又好笑。」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令原本躺在床上的她微微轉過身,看見出現在自己房間內的人居然是東方凌的時候,瞳孔內閃過一絲怒氣。
「我並沒有說歡迎你進來。」看到他,她就一肚子火。
他優雅地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床頭櫃,然後在床邊坐下,面對她的怒容,他只是好脾氣的扯出一記迷人的淺笑。「還在生我的氣嗎?」
柯芷冷坐在大床上,雙手撐住自己的上半身,她像瞪著殺父仇人一樣凶巴巴的瞪著他。這個死小子的臉長得真不是普通的迷人,就連壞壞的笑容,都成了她記憶中僅屬於他個人的標誌。
在她的印象裡,東方凌幾乎很少發火,甚至連大聲講話的次數都可以用一隻手數得出來,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有一副氣死人的好本領,他越是笑,她就越想揮拳打掉他臉上那副可惡的表情。
「芷冷,把晚餐吃掉。」東方凌根本「看不到」她的一臉排斥,很紳士的將餐盤挪到她眼前,並將餐具遞送到離她最近的位置,「這是廚房特別為你準備的,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越是這樣溫柔,她就越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別過臉,她故意不看他,想到他當著許正傑的面訓斥她的那番話,淚水就沒來由的從眼眶內滾出。
「芷冷……」
他的心微微一驚,急忙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想要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她卻倔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他突然很霸道的將她攬了過來,阻止她用衣袖抹眼睛的動作。
「傻瓜,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子做很不衛生嗎?」
他輕輕攥住她柔軟的下巴,然後用手帕輕柔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光。「如果我的態度令你感覺到委屈的話,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哭出來。」
「我才沒有想哭!」
柯芷冷仍舊想要維持自己的尊嚴。「反正我在你的心目中,從來都是一個可以隨便發號施令的可憐蟲。」
看到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他不禁啞然失笑。「沒有在哭,那不停從你眼睛裡面流出來、這種髒兮兮的東西是什麼?」
他的話立刻換來她一記兇惡的目光,他急忙舉起雙手,露出一個投降的微笑。「好啦好啦,這句話算我說錯,其實你的眼淚一點也不髒。」
柯芷冷被他氣得乾脆別過臉,不打算再理他,可是東方凌卻突然把她拉至懷中,將她的小臉埋進他的胸前。
這個動作令她的身體微微一僵。
老天!他在做什麼?她感到自己被他身上的氣息所包圍,東方凌抱著她……他真的抱著她嗎?
這種迷人的味道,這種安全的感覺,像溫暖的陽光一樣緊緊的包圍著她的一顆心。
「傻丫頭,就算被我罵幾句,也不至於要和自己可憐的胃過不去吧?」他輕拍著她的背,「不吃東西對身體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連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
聽到他的這種另類關心,她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傾瀉出來。
「東方……」
她聽到自己哽咽的嗓音,凌字還沒有說出口,濃濃的哭泣聲已經取代了她的聲音。
「你是一個混蛋!我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討厭你的橫行霸道,討厭你這張帥得冒泡的俊臉,你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給我造成了多麼大的困擾……」她從他的懷中仰起淚眼婆娑的小臉,抓過他的手帕很用力的擦拭著鼻涕和眼淚,然後氣呼呼的將手帕甩到他身上,「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