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所以您這唇傷,就如大人交代,別治的好,留點教訓。」
她氣瞇了眼。「你——」
「哎呀,我說水妹妹,你總算清醒了,咱們後宮幾位姊妹可是擔心死你了。」煙美人人未到,聲先到。
「幸虧你醒來了,不然安姊姊我又要去燒香拜佛為你求平安了。」連安美人也來了。
鴛純水主僕兩人眉頭一皺,這下又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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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公孫謀坐定前廳後冷佞的問。
「回大人,有消息了。」尚湧戰戰兢兢的回答。
「說。」如今水兒已平安找回,是開始「處理善後」的時候了。
「大人,屬下清查過了,姑娘失蹤之際乘坐的是大人的轎子,這頂轎子無故起火,必是人為縱火,而能夠接近大人的轎子只有少數幾個人,但這些人皆對大人忠心耿耿,不可能縱火,所以唯一可能的是,有機會接近轎子,但不是大人心腹的人,這才能讓守衛大人的侍衛們卸下戒心,讓意外有機會發生。」為了將功贖罪,尚湧廢寢忘食的查。
「嗯,然後呢?」他雙指敲著桌面,靜聽著。
「屬下查過了,當晚大人離轎時,有一個人曾經要守衛拿一籠熱包子給姑娘品嚐,包子才被送進轎子不久,轎子就起火了。」
「喔?你是說這籠包子藏著火引?」
「嗯,屬下已在起火現場找到那放著包子的籠子,證明有火藥反應,另外,公孫府戒備森嚴,那信連同姑娘的環珮鈴鐺竟能公然出現在咱們的大廳上,這事不尋常,再加上伊居政他們的頭顱是屬下親自埋土的,除了親信知道所埋何處,其餘不可能走漏消息,甚至被挖出拿來驚嚇姑娘,因此這個與姑娘有仇,又有機會探知大人點滴的人,屬下猜測除了府上的人無人有機會做到這些事。」
「嗯,所以你認為本官可能養了一隻毒蛇在府裡嘍?」他目光變得凶殘,嘴角卻撩起一彎笑。
「屬下斗膽稟報,大人確實養了一條毒蛇了。」尚湧見了不禁打起寒顫。
「很好,不過,尚湧,你遺漏了一件事。」他起身看向窗欞外,瞧見天際陰雨綿綿,這天該讓它轉晴了嗎?但是他還沒這個心思啊,他希望這天再陰寒些呢……
遺漏了一件事?「屬下疏失,還請大人指示。」
「你可記得本宮是為何事離轎的?」
「是皇上來旨,您這才出轎……大人的意思是,皇上他……」尚湧猛然心驚。
他將視線由窗欞外調回。「不,本官認為他沒有那個膽。」他不屑的撇嘴。
「沒有?那……」尚湧弄糊塗了。
公孫謀冷笑。「有這個膽子的人另有其人。」
「大人,您已經知道是誰了嗎?」大人心思縝密、洞察先機,少有陰謀瞞得過他,想必這回大人已經心裡有數了。
公孫謀冷哼一聲。「本官還想多瞧些熱鬧,這事暫且先不提,先說吧,本官養的這條毒蛇究竟是誰?」
多瞧些熱鬧?大人的心思真難以捉摸!「回大人,是安美人。」
「是她呀!」他雙眸瞬間射出了寒霜,須臾後,他呵呵縱笑。
尚湧見狀,該怎麼做已瞭然於心。「大人,屬下這就去殺了她。」
「慢!」他揚聲。
「大人?」尚湧停下腳步,大人這暢笑意思不就是要開殺戒嗎?
「哼,這該死的女人,本官怎可能放過她,只是水兒才剛醒來,若得知這一切是安美人所為,恐將再刺激到她,這回咱們可得費點功夫了。」
「是,大人。」尚湧應聲。姑娘經過伊居政頭顱的刺激後,大人處事明顯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似乎再也不敢放任自己做出會刺激到她的事。
尚湧轉身要去小心處理這事時,正巧一名羽林小將有事上前稟報。
聽完後,他臉色微變,立即向主子稟道:「大人,安美人這會正在姑娘房裡,她該不會又想藉機——」
他話還沒說完,公孫謀已經拍案起身。
「這條毒蛇好大的膽子,一次不成,這回還敢來動本官的小蟲子,她還真是蠢哪!」提早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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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水妹妹啊,你這身子可得養好,瞧你消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男人抱起來可要不舒服喔!」煙美人嫌棄的盯著鴛純水干扁的身子嘖嘖的搖頭。
「很醜嗎?」鴛純水撫著自己的雙頰緊張的問。
「呃……還好啦!」煙美人勉強揮揮手,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鴛純水瞧了心下更加在意。
「哎呀,聽說你有心絞症,養身要緊,瘦一點、難看一點無所謂,可別惹得舊疾又復發了。」煙美人假笑道。
「哼,我瞧水妹妹這身子骨好得很,連在鬼窟這鬼地方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還能活著回來,可真是命大,咱們與大人都白為她操心了。」一旁的安美人說得酸。
「安美人,你怎能這麼說,小姐這回可是九死一生才能活著回來,您若不希望她回來儘管別來探望,咱們小姐也不希罕你的虛情假意!」袁妞不高興的道。這兩個女人真討厭,尤其是安美人又比煙美人說話更加苛刻。
「你說這話是什麼話,我虛情假意?是,我是虛情假意,但是在鬼窟這地方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家小姐還有臉回來,還真是教人感到不知廉恥!」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鴛純水擰眉。
「少裝了,我聽說鬼窟那鬼地方是一個人間煉獄,裡頭住著各種吃人肉的惡鬼,除此之外,想必也住著色鬼才是,據說你被大人救回時衣衫不整,說不定,哼哼,你早已不貞潔了!」安美人惡毒的說。
鴛純水聞言,臉色慘澹。
「安美人,你別胡說污辱我家小姐的清白!」袁妞見狀,立即怒斥。
「是不是還是清白的,你家小姐心裡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