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想逗逗她的。
但在靠近之際,他止不住內心那股慾望鼓動,緩緩靠近她的唇,她眼眸內的美麗醉人心神,奪目得讓人忘了該要保持距離……
他吻她?腦中轟隆做的問號不停迴旋纏繞。為什麼啊?
她張眼看著他閉眼陶醉,內心恐懼得一時無法反應掙脫。
貼吻上的潤濕輾轉在她唇瓣間吸吮啃咬,甚至還無法控制的雙臂一攬,將她緊抱在懷中,失了序的狂亂,在兩人間無限延展開來。
直至良久之後,她才能使力推開眼前還想再繼續的男人。
「你做什麼?」車上傳來一聲質問,盛怒中的孟荷瑋粗魯的用手背抹去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氣息,眉心緊蹙。
今晚都已成功落幕了,他最後卻來這招,真是卑鄙小人!
「只是個晚安吻。」段淳庭一笑,說得輕鬆自然。
孟荷瑋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他剛剛還想把舌頭伸到她嘴裡耶,說什麼晚安吻,真是見鬼了!
「該死的。」再也無法顧及客套的狗屁話,她怒不可遏的脫口罵出,神情十分惱恨。
將她的生氣當作是種享受,段淳庭心滿意足的看著她。
「晚安了,小荷。」他按下控制鈕,門鎖立即解開。
一咬唇,胸前還是一陣悶意旋繞,孟荷瑋怒氣未消的面對他的從容不迫,心中低念不休的儘是咒罵。
「你還不下車嗎?」他側臉詢問。
她紅腫的雙唇,像是邀請他再度採擷般的閃耀動人,他竭力保持姿勢不變,就是怕自己再度發狂親吻她。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麼誘人,叫人不沉淪在其中也難。
「或者你想再來一個晚安吻?」如果她點頭,他會很樂意效力。
見他又再度將魔掌伸出,孟荷瑋登時發出大叫,狼狽的逃下車,抓起裙擺沒命似的住巷子內跑去。
車上鋼琴聲流暢又清脆的彈奏出優美音符,段淳庭靜靜地將頭擺靠在椅背上,只手撫著唇,失神的想著剛剛的甜美。
內心一陣狂亂的騷動攪翻了他平日無波的心湖。他愛女人,伹絕不是愛眼中只有錢的女人啊!
究竟是怎麼了,他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 *** ***
「又是你?」一走進包廂內,孟荷瑋不甚其煩的以斜眼睇著正慵懶躺在沙發上的男子。
又是他又是他,從宴會那晚過後,他天天都來酒店報到,還大方的砸下大筆銀兩,買下她所有上班時數,害她最近頓時成為大紅牌,許多人都很好奇到底是哪個仰慕者,這麼熱切追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人根本來者不善,能閃多遠就該閃多遠。
「小荷。」酒店經理在一旁暗叫她的名字,還用手肘推推她。
「咳,段先生好。」孟荷瑋假咳了幾下,硬是扯出甜笑以對,不敢在經理面前放肆,免得被記點扣錢,屆時她一定會心痛至死。
但眼神轉回男人自信優雅的面容時,又是一記怒瞪。
「你好。」他含笑望著她,依然冷靜。
「那我先出去了,兩位慢聊。」酒店經理滿意的看著孟荷瑋順從的態度,轉頭恭敬地說幾句話後便退出去。
待身後大門被關上後,孟荷瑋立即擺出晚娘面孔,一臉殺氣騰騰的站在原地瞇眼瞧他。
「過來坐。」一抹俊笑自他唇角邊逸開,段淳庭拍拍身邊的寬敞座位。
「我習慣站著。」她冷哼,一點也不聽話的反抗他的要求。他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心裡正打什麼歪主意。
「那我陪你站著好了。」她不來,他就過去,很簡單。他遂站起身,步步逼近。
孟荷瑋張大眼,不由自主的微微後退幾步,可壓迫性十足的男性軀體兩三步就走到她跟前,大手不安份的隨即探向她的腰際。
他很高,大約有一百八十幾左右,以致矮他一顆頭多的她只能抬首仰望,那俊帥的臉龐再加上精瘦又無贅肉的結實身材,堪稱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理想男人。
可惜,不是她要的,現在她只想快點逃開這僵局。
「你很任性,瑋。」他輕柔低訴,語氣中有指控意味,卻對她一臉驚恐的表情感到好笑。若他真要吃了她,那也絕對是她心甘情願的,好嗎?
她搖搖頭,說任性,他才是任性王吧,問也沒問一聲,就直接把手給搭過來,而且他們現在早就沒有在玩扮演遊戲,這位段家二少爺不曉得能不能別那麼入戲?
「我來這,你不是應該很高興?」他讓她輕鬆工作賺鈔票,這等好康差事,不是她的最愛嗎?
她苦笑,眉毛垂成八字。
如果換成別人,或許她還會開心點,但對方是他耶,段淳庭——段氏集團二公子,他天天來這找她報到,是否真有什麼企圖?
該不會……看上了她的身體?發現這個念頭,她連忙扳開他的手,往後大大拉開一段好長的距離。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她連忙遮胸遮腿又遮臀的,雙手猛動不停,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玉潔冰清的身子就會招他毒手襲擊。
他噗哧一聲笑出來,向來冷淡的臉龐掛著朗笑。她以為他是被精蟲攻腦了嗎?他雖然挺愛她的模樣,但還不到巴不得把她拆卸吞入腹的地步。
「笑什麼?」她怒氣沖沖的質問,最後選擇遮住胸部,這裡布料最少,要下手最為容易。
「我沒有想把你拐上床的念頭,請你放心。」他笑著回答,算是半說出真心話,起碼,目前還沒這打算。
她哼了聲,紅唇掀掀動動,嘟囔一番後,總算是把護胸的手給放下,但看他的眼神還是充滿警戒,小心翼翼。
「那你來這做什麼?」他常來,總讓她感覺不對勁。
像不懷好意的小人,以蠶食鯨吞的方式,一口口設計陷害後知後覺的她,她向來不怕正面衝突,但就怕人家來暗的,令她死得不明不白,連個理由也沒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