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聽。」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再多說幾次。」
「……」
拜託,這樣很浪費口水的耶!
說了一個晚上的「我愛你」,說得梁可羽舌頭發麻,足足喝了三大壺的水,搞得現在口水有過剩的傾向。
「哇,這些照片是怎麼得到的?」警局的偵訊室裡,她看著眼前一大堆的照片,拚命流著口水。
「怎麼樣,拍得不錯吧。」
「是很不錯。」點頭如搗蒜。
「那你喜不喜歡這些照片?」
「喜歡。」
「那好,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些照片就是你的了!」一群女警個個如同豺狼虎豹似的盯著她。
「沒問題、沒問題。」梁可羽已經被桌上的那些照片徹底沖昏了腦袋,雙眼呈愛心狀。
滿桌的照片,主角都是一個人——方司爾,或站、或立、或沉思……總歸一句話,美得讓人歎息。
「聽說這次你被武鳴達手下的人劫持,是方律師獨闖虎穴玄救你的?」
「而且方律師把武鳴達的案子轉交給別的律師,也是因為你?」
「方律師會受傷,還是因為你?」
一連串的問題從女警們的口中噴出,霎時把梁可羽沉迷在美色中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這……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哪個都一樣,說,你和方司爾究竟是什麼關係?!」審訊犯人的十八般武藝此刻通通使上,威脅之後,則是利誘,「如果你說清楚的話,這些照片全是你的。」
說清楚,她能說清楚嗎?眼前的這些同僚,全是司爾的粉絲呀!看了看同僚們的臉,再看看桌上的照片,梁可羽只能在心中哀歎,美色誠可貴,性命更重要。
「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當然不可以!」女警們異口同聲!
「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嗎?」其中一個女警陰惻惻的問。
「呃……這個,我和他好像不屬於這種關係。」就某方面而言。
「有牽過手嗎?」另一個女警開口。
「呃……」絕對有啊。
「有接過吻嗎?」第三個女警迫不及待的又問。
「嘎……」可以以千位數來計算了。
「有上過床嗎?」這是大多數女警最想問的問題。
「欸……」早一年多前她就已經把他給吃了。
冷汗狂飆啊,要是再留在這裡,她很可能會被五馬分屍,「各位,抱歉,我還有事,以後……以後再聊吧!」梁可羽說著,瞧準空隙,猛地竄出了偵訊室。
「別溜,我們還沒問完呢!」一幫女警喊道,一窩蜂的追出去。
媽呀!梁可羽沒命似的撒腿狂奔。為什麼她開始覺得自己像犯罪份子一樣,被警察追著跑啊!
至於,方司爾這邊——
「方律師,很感謝你今天過來指認上次那件綁架行兇案的犯人,以及提供第一份口供,這給我們警局很大的幫助。」一名警員邊走邊說。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方司爾疏離的點頭。
「當然可以。」
提著公事包,方司爾才走到警局的門口,就被攝影機以及記者堵住。
「方先生,你好,我是××新聞的記者,我們想針對這次的綁架行兇案採訪你。」記者手持著麥克風道。
方司爾皺皺眉頭,「我該說的已經對警方說了。」
記者再接再厲的發問:「這次你之所以會受傷住院,聽說是為了救一名梁姓警員,請問你和這位警員有什麼關係嗎?」
驀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打斷了記者的問話,只見不遠處煙塵滾滾,一個女警在前狂奔,而另外一群女警則在後猛追。
「梁可羽,你別跑!」女警們有如凶神惡煞一般大喊。
「拜託,別追了好下好,我也很累的啊!」梁可羽邊跑邊回頭訴苦。
奔跑中的人越來越接近警局的大門。
「哇!」一個煞車不及,梁可羽重重的撞上了一堵有彈性的牆。
「痛死我了!」她捂著鼻子哀嚎。
一隻手臂攬上了她的腰,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詢問:「怎麼回事?」
「司爾?」她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
「這位就是被方律師所救的梁警員吧?」記者把握時機的拿著麥可風湊近,難得出現這種衝擊力十足的場面,當事者兩人同時都在,怎麼可以錯過。
「嗄?」她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
「方律師,你單獨一個人冒險去救被歹徒綁架的梁警員,這其中的危險應該是不言而喻的,請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麼做?」
「因為她是我最愛的人。」
「最愛?」記者的雙眼瞬間明亮了幾百瓦,如此有新聞價值的消息,可不是每次都能採訪到的,「你們正在交往嗎?」
「大概。」
「也就是說,梁警員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不,她是我前妻。」語不驚人死不休,因為他的話,霎時倒了周圍一大片的人。
「什麼%前妻?!」爆炸似的驚訝聲,從眾人的口中噴出。
「老天,你怎麼可以說呢!」梁可羽慘叫,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慘狀了。
「你只說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結婚的事,但是沒說不能告訴他們離婚的事。」方司爾雲正經的說。
「……」她狂翻白眼,這不是更糟糕嘛!
「梁可羽!」毛骨悚然的喊聲倏地從她的身後傳來,只見女警們齊刷刷的撩起袖子,橫眉豎目的瞪著她。
她訕訕一笑,「嗨……我剛才好像忘了告訴你們,我是方司爾的前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和家裡說?」梁父吼道。
「我離婚的事也沒和家裡說啊。」梁可羽歎了一口氣。
都拜那倒楣的一天所賜,她和方司爾是「過去式」夫妻的事實被電視台爆出後,老爸老媽就從老家趕來,劈頭就把她臭罵了一頓。
當然,方司爾的外公司越明也沒閒著,自然也是跑了過來探個究竟,不過人家風度可好多了,只是坐在沙發上和司爾對視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