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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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盛偉行能說得那麼輕鬆自信,根本是因為不瞭解他女兒對他用情有多深。

  「我是她父親,我不會傷害她。」

  「盛叔,您非要我和語昕分開嗎?」

  如膠似漆的兩人怎麼分得開?!他們的心會被撕裂的!

  「沒錯。」

  「這不公平!」

  「讓我女兒深陷危險,那才不公平。譚巖,告訴我這事的人說的沒錯,你是受詛咒的人,而語昕是為你受苦。」

  「總之,我們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更沒有選擇的權利,是嗎?盛叔?」

  「沒錯,譚巖,你要相信盛叔,不是盛叔我狠心要拆散你跟語昕,但為了語昕好,我必須要求你這麼做!希望你能體會我這做父親的苦心,更希望你遵守與我的約定。」出此下策他也是不得已,但天下父母心,當兒女為愛盲目時,他們怎能置身事外?

  「盛叔,您對語昕的用心我能夠體會,伹是語昕知道您的決定嗎?她會接受您的決定嗎?」

  「我什麼都沒跟她提。」這種事當然要暗著來,哪能讓女兒知道?「所以你也不准提,我警告你,你可別出賣我喔!」

  當兒女的慈父是他此生最大樂趣和成就,絕不容許別人破壞中傷。即使是有可能會成為他女婿的譚巖也不行!

  「我要跟她談一談。」

  「我可以讓你們見最後一面,也隨你怎麼說,但就是別扯上我。」盛偉行撇得一乾二淨,果然是風塵中打滾歷練過的狂人,狡猾如狐。

  「那麼,您可以告訴我,是誰告訴您我的秘密的?」譚巖心中已經有人選。

  他早知世上沒有永恆的秘密,所以即使沒有爆料者出現,事情總有一天也會被揭發,他只不過想證實究竟是誰想藉此打擊他。

  「就你心裡猜的那一個。」盛偉行這隻老狐狸撇唇笑,堅決不肯當壞人。

  「葛鎬一?」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盛偉行眼光移往別處,舉杯喝酒。

  「盛叔,將來您不會再有機會用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面對我,因為您女兒的幸福掌握在我手裡。您想當她慈父,我卻想當她丈夫。而女人跟丈夫在一起的時間,可是父母的兩、三倍!」譚巖也不笨,他懂得如何對付這隻老狐狸。

  「你在威脅我?」穩定的聲音終於出現動搖。

  「對!如同您今天威脅我一樣。」

  將來他想來探望女兒、串串門子,他很歡迎,但是休想他會留岳父過夜,即使是下雨天也不留。

  反正月光居就在隔壁,直接將他趕回家睡就可以,根本毋須費心準備岳父母的房間!

  即將面對與心愛女子的分離,譚巖將所有的憤怒與怨恨,全投射在未來——

  *** *** ***

  「為什麼是你來接我?」盛語昕不滿意地看著哥哥來接她。

  「我接就我接,你還嫌什麼?」無法赴美女的約會,反而來載自家這個沒路用的老妹,盛詠陽可比她還哀怨。

  「為什麼譚巖沒來?他的電話又不通了……」回想起那次他一聲不響的消失,盛語昕心情不由得忐忑,這才驚覺一下午悶得慌,難道就是在暗示現在這個情形?

  「你別緊張!譚巖只是跟老爸出去。」盛詠陽也不懂老爸怎麼突然想單獨約談譚巖。

  「跟老爸出去?那不就去酒店?」吼!老爸竟然想帶壞女兒的男人,真過分!

  Boat的女人個個厲害漂亮,譚巖不會是那些鶯鶯燕燕的對手……譚巖是她一人獨享專用的,絕不能被別人給吃了,連碰一下都不行的!她要去捍衛自己的男人。

  「帶我去酒店。」

  「我奉命載你回家,你安分點!男人有男人的世界,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夠嗎?」別說盛語昕是女人原本就不喜歡酒店文化,連盛詠陽身為男人,從小到大看多了情色界的黑暗與虛偽,他也非常厭惡上酒店尋歡作樂,寧可去PUB用自己的實力和魅力征服看上眼的美眉,或是在方城之戰上與對手廝殺個痛快。

  「就是看夠了,我才擔心譚巖應付不來那些女人嘛!」

  「你當譚巖是傻子,還是根本對他沒信心?」

  「都不是。」只是外面的誘惑通常考驗好男人的忠實與道德感……她就是不想讓他涉足那種地方。

  「聽老哥的,不會有事啦!我先帶你回家,你自己再慢慢聯絡。」

  「好可惡!」不管怎樣,譚巖都該先向她說一聲的,連打個電話都不肯,一定有鬼,有鬼有鬼!

  他曾有過不告而別的前科,教她實在無法不去胡思亂想。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你有沒有自尊啊?你以前不是這種猜忌善妒的女生呀!」女人一談戀愛果然不可理喻,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盛語昕才不在乎兄長怎麼說,反正找不到他,她是不可能平靜下來的。

  算是習慣性的依賴吧?但是她是女人,依賴男人又有什麼不對?想與愛人朝朝暮暮又有什麼錯?

  她寧願當他黏膩的小女人,也不想讓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任何可能失去他,或被他背叛的處境中。

  「你是不是要說我很可悲?」盛語聽也惱於自己近乎失控的思想行為。

  「你知道就好,相信譚巖吧!」盛詠陽掃了她一眼,逕自拉著妹妹上車。

  好吧!愛他就要相信他,何況譚巖是值得信賴的,她不該再胡思亂想。

  *** *** ***

  「語昕。」

  回到家,盛語昕看見譚巖站在家門前,喜出望外地投入他懷裡,淚水不聽使喚地又掉了下來。

  「電話打不通,我以為你又消失了。」雖然提醒自己信任他,但曾被「遺棄」的陰影仍在,教她非常沒有安全感。

  「我沒有消失,我只是來……」告別。這句話教他怎說得出口。

  「來怎樣?」她眨著淚眼看他。

  「我很想你。」譚巖俯首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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