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秋末的氣候總是不穩定,時而帶有夏日的悶、時而又帶著冬日的寒。
就像現在,透窗而入的風透著一股沁涼,正在房裡看文件的夏日風起身將窗子關上,但仍敵不過這份涼意。
突然他想起睡在另一間房的於薔,記得那間房的被子似乎很單薄,在這樣的夜裡可能會著涼。
找出另一床被子,他送到她房間,在門外輕扣兩聲,「於薔……於薔你睡了嗎?」
等了半天,卻沒聽見她搭理的聲音,他只好再敲兩下,依然沒有半點聲響,這下他可心急了!
找來鑰匙打開門,發現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再走近一點,微弱的燈影下看見的是她褪下運動褲,只著上衣與四角褲的睡姿。
兩條腴白修長的雙腿袒露在外,稍顯寬大的四角褲隱隱洩露出春光……老天,他是正常男人,怎堪這般的誘惑?
他走過去,將被子放在一旁,坐在床側輕聲說:「睡得這麼熟?連我的叫聲都沒聽見?」
她依舊沒有回應,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貼在她的俏臀上。
於薔先是一顫,隨即從床上跳了起來,詫異地望著他!
「你沒睡著?」夏日烈很意外。
「你說什麼?」她立即將耳朵裡的耳塞拿掉,這也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羞窘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雙腿。
「天,原來你用耳塞!」他搖頭輕笑。
「對,我習慣戴這個睡覺,連在公司午休時也不例外。」她對住他的眼睛,發覺裡頭閃爍著火苗,她紅臉的問道:「有事嗎?」
「怕你冷,所以送來被子。」他輕笑出聲。
「謝謝。」
「好吧!那你繼續睡,晚安。」夏日烈的生理反應告訴他,他就要像大野狼一般撲向她了,所以他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走到門邊,他突然聽見她喊道:「夏日烈——」
回過頭,他魅惑地瞅著她,「還需要什麼,儘管說。」
一對上他那雙似罌粟般誘惑她的眼,於薔突被震住,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一時忘了該說什麼,只得喃喃說道:「謝謝……」
「哈!」他搓搓眉毛,帥氣的笑開,「這句話你說過了。」
「哦……」深吸口氣,再用力吐出,於薔再一次抬起臉對上他期待的表情,「我……我想我是愛你的。」
「什麼?」夏日烈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愛你——」她索性揚高嗓音又說了一逼。
見他僵在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她還以為自己說錯什麼,可是羞愧極了。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她衝下床,「是我傻對不對?傻得對你說這些,就當我沒說,你快走,快走呀……」
「於薔!」見她的一雙小手直推著自己,他再忍不住地抱住她的身子,低首重重含住她的小嘴。
纏綿的吻,讓彼此激情燃燒著,更燒掉他僅剩的一絲絲理智!
抱起她,雙雙摔在床上,夏日烈擁住她姣好的身子,在床上翻滾著……她玉般的雙腿情不自禁地纏住他結實的腰身、他灼熱的掌心貼向她渾圓的胸脯,外頭有著蕭蕭風聲,裡頭卻熾情狂燃。
「薔……」他沙啞地說。
「嗯?」閉上眼,她大膽地接受他直接又狂野的愛撫,這種狂欲的滋味,讓她渾身像著了魔般。
她忘了矜持、忘了她今天才接受他,好像就如他所說的,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所以此刻才會一口氣爆發開來!
「我想要你,可以嗎?」夏日烈明白自己已收不了手,但還是問了。
「我……」她因為這句話有了片刻的遲疑。
「讓我告訴你吧!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定你了。」說著,他迫不及待解開彼此的衣衫,兩人裸裎相對。
「夏日烈……」發現他的動作愈來愈狂野,她心驚地喊住他。
「現在別說話。」他瘖啞地堵住她的話。
「可是……你要輕一點,這是我的第一次。」她羞愧灼轉過臉。
「什麼?」她有了男友還守身至今!
她羞怯地看著他,對他點點頭。
夏日烈訝異地倒抽口氣,心想自己怎能在這時候掠奪她的清白,他不能連那男人都不如……於是他挺起身,與她嬌柔的身子分開,「我……我想我需要去沖個冷水澡!」
於薔錯愕的望著他,又看看他肌肉糾結的強健體魄,還有方才在心底幻想的子彈型內褲,一顆心急劇跳動著,連那股陌生的慾火都在下腹狂燃呀!
「別走……」她對他的背影喊著。
夏日烈閉上眼,但還是按上門把,準備離開。
突然,他的身軀被一個柔軟的身子抱住,是她……
「傻瓜,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不要讓我毀了你守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天,她柔綿的胸脯壓在他背部,還真是一種折磨!
「沒關係。」其實她心底明白,她可以守住清白這麼久,並不是因為她無情無慾,而是江西德的心裡沒有這些,他有的只是對名利與金錢的慾望。
而她也習慣這種柏拉圖式的戀情,可不知為什麼,一遇上夏日烈,她頭一次……頭一次這麼的想偷嘗禁果!
就當她的小手無意識的撫上夏日烈胸前那方堅實時,他已受不了的回頭激烈的吻她,並抱起她擲向大床。
「不後悔?」
「絕不後悔……」她細喃。
他炯熱的雙眸鎖著她脆弱的眼,結實有力的身子縛住她,在擁吻與愛撫下,雙雙跌進深淵……
一個無路可退的情慾深淵……
*** *** ***
睡夢中的於薔動了動身子,被渾身酸疼的感覺給震醒了!
張開眼,才發現夏日烈就躺在她身側,雙臂還緊摟著自己……昨晚的甜蜜溫存立即閃進腦海,讓她心口驀然淌過暖流。
可是當她抬頭看看床頭鍾時,卻立刻叫了聲,「糟了!」
迷迷糊糊中的夏日烈將她抱得更緊了,「怎麼了?」
「快遲到了。」她慌張的推著他,「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