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哭聲也立刻引起一直躲在辦公室外的小劉的注意,他一腳就將梁炫波辦公室的大門踢開。
「說!」小劉義正辭嚴的逼問:「你又把梁董怎樣了?」他絕不會讓梁董任她欺凌的。
「我、我……」沈依婷只是悲悲切切的招供,「嗚嗚……我、我把梁董給燙傷了啦~~」
拜託!梁炫波頭痛的邊在浴室裡沖水,邊聽著外面無聊的對話,他真不知自己怎麼會跟兩個笨蛋胡搞瞎搞了這麼久?
他絕對是頭殼壞了說。
不行!他一定要讓這兩個不事生產的寶貝蛋盡快離開他的公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閉上你們的鳥嘴!」梁炫波忍無可忍的從浴室衝進辦公室,冷冷的看著哭花一張小臉的沈依婷,她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再觀一眼氣急敗壞的小劉,他一副正義使者,要為他伸張正義的模樣;再將冷然的目光掃向站在門口的人事經理。
「派人送我去醫院!」他對著人事經理吩咐道:「我決定順便做個健康檢查。」免得被那兩個笨蛋氣到腦中風。
「你!」他指向沈依婷,「負責做我的二十四小時看護。」
雖然健檢僅需花三天的時間,但他就是要利用這短短的時間讓她對他死心,他再也受不了她老是在他身邊要白癡了。
耶~~沈依婷卻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似的,臉上的擔憂全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若狂的笑意。
她急速的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梁炫波懶得看她的反應,回頭指著小劉,「你負責隨傳隨到,我什麼時候要你來醫院報到,你就得準時出現。」
他也會把小劉整得哭爹喊娘的,呿~~正事不做,淨在這裡打混。
在梁炫波走出辦公室之前,人事經理適時的提點他,「不怕傷人嗎?」
旁觀者的他,其實早已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了。
梁炫波聞言整個人一震,馬上又恢復正常,「那是她咎由自取。」
換句話說,他自認給過她機會離開,是她自己愛哭又愛跟路,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不會心疼嗎?」人事經理早八百年前就看出梁炫波對沈依婷的態度不同於尋常,是以好心的點他一下。
梁炫波再次頓住,並望了沈依婷一眼。
好啦!她是很主動的對他示好,但那又如何?小劉不也是拚命的向他輸誠,難不成他也該給小劉一個追求他的機會嗎?
笑話!
他當下決定,在他住院的那幾天,他要讓沈依婷對他徹底死心。
沒錯,他決定了,沒得商量。
第六章
梁炫波的燙傷其實一點也不嚴重,他住進醫院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做健康檢查,畢竟,他夜以繼日的為事業勞心勞力,身心俱疲,他總得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但沈依婷可不這麼以為。
她一心記掛著他是被她手中所拿的熱咖啡燙到了!
而她當時根本就是心懷不軌的拿著熱咖啡接近他,所以千錯萬錯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也因此,從梁炫波一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就開始當他是個手不能提、腳不能動的「廢物」,但她真的是出於一片善意。
「那個……」由於深深認定自己是罪魁禍首,所以,她的態度一直很謙卑,「我能幫你什麼嗎?」
梁炫波沒好氣的緊盯著她瞧,有點搞不懂她為何這麼愛大驚小怪?
他明明看她跟別的同事相處時,態度落落大方、舉止從容不迫、說話條理分明,為何一接近他,她就明顯變得膽小、怯懦了呢?
可他一直都沒花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
「扶我起來。」躺在病床上,就算沒病也會覺得自己是個病人,再加上他原本就想讓她知難而退,便故意奴役她。
「哦~~沈依婷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腳,找到把手,替他將病床搖起。「這樣行嗎?」
「當然不行!」他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這樣要躺不躺的,脊椎會很痛嗎?」
她當然不知道,不過她會改。
沈依婷立刻將床用力的搖,讓他的床調整到幾乎呈九十度。
「這樣跟你平常一樣,應該可以吧?」她涎著一張笑臉,企圖獲得他的認可。
梁炫波卻口氣冷冽的說:「這哪裡跟我平常一樣?我平常有事沒事就躺在床上嗎?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這樣?」
不是他愛罵人,她講的話不得體,讓他火爆的脾氣很自然的就冒了出來。
沈依婷心知自己失言,他現在可是個病人,還是拜她之賜來住院的,她怎麼可以再亂說話惹毛他呢?
她趕快低頭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我的背都快斷了,你到底會不會照顧人啊?」梁炫波本來就是想藉題發揮,讓她盡早對他死心,便毫不留情的破口開罵了。
沈依婷趕緊再調整病床的角度,再次詢問他的意見,「那這樣呢?這樣好不好……」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搖著病床。
此時,剛巧查房的護士小姐定過來。
梁炫波一見到迎面走來的護士,心底不禁低呼,該死!早不來、晚不來,他正在玩人,她幹嘛來攪局啊?
「小姐,」護士好心的指了指梁炫波所躺的病床,「現在不必這麼費力的調整病床了,你看,」她拿起掛在病床邊的遙控器,「只要按這裡、這裡,就可以輕鬆調到你想要的角度。」
沈依婷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因搖動調整床位的把手還挺費力的呢!所以她趕緊跑到護士身邊學習。
早說嘛!害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
梁炫波立刻以眼神向護士示意,「你還不快走?」
可護士卻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瞪著梁炫波的臉,「咦?我剛才不是教過你怎麼使用嗎?你怎麼沒告訴她?」
像是故意要攪亂一池春水似的,她說完話,就像個沒事人般的離去。
沈依婷雖然聽到這話,可她想到是自己害梁炫波住院的,就算他以更惡劣的態度對她,那也是她活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