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晅雨……也許能把我淋個清醒。」她轉身下再看他,語氣柔柔淡淡的,不讓他發現她的脆弱。這個男人總是能成功的將她平靜的心湖攪得一團亂,可悲的是她根本無力招架。
「怎麼?你有煩惱?」他故意這麼問。
「你一定不會相信,我的煩惱起因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下會妄想要在這場雨裡得到解答,也不會忘了把傘帶下公車。」她盯著前方的一棵桃花樹,白淨美麗的容顏顯得非常悲傷,泫然欲落的淚珠掛在眼角,洩漏了她的悲哀。
「結果呢?找到答案了嗎?」他緊緊盯住她的身子。
她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得到答案,也許我不夠有智慧,不過聰明,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明白。」
「你和男朋友分手了嗎?」他定定的審視她。
「還沒有。」她說實話。
他有些生氣,「我給你二天的期限,現在不知是第幾個三天了,你是不是不屑我要送出的樓房。」
她有些緊張他激烈的反應,「不是的,我怎會不屑?只是我不要你送我樓房,我可以付你租金……」
他打斷她的話,「我不要你付租金,我不缺錢,我缺的是妻子不是銀子,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為什麼是我?」她還是不明白。
「先讓我賣個關子,我喜歡賣關子,對我來說延遲提供答案比現在就公佈答案來得有趣,就好像參加投標,不到最後一刻無法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我喜歡競賽,尤其對手是個強者。」
「所以你想培養我的耐性,你以此為樂趣,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過份了。」
他一笑問道:「怎麼,你淋了一身濕卻不急著回家把自己弄清爽?」
他是一個不太有耐性的人,卻想培養她的耐性,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可笑的人,為了報復她父親對他家人的傷害,他滿腦子想的不是怎麼讓自己快樂。
「那你呢?」
「我要走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她有些驚訝,以為他會想要進屋裡看看她住的環境。
「你真的要走了?」她煩人的又問了一次。
「是的,我來只是想要看看你,看完了就走。」
他知道越是表現的若即若離,她就會越離不開他,這是他計劃裡最重要的一部份,讓她陷入情網,然後在最高處將她摔下。
「我以為你……會想進來……喝杯茶。」
「不了,我還要去另一個地方,希望下次見面可以聽到你告訴我你的問題解決了,並且給我一個婚期。」
他提到婚期,怎樣都讓她覺得不真實,為什麼要娶她?她能給的東西其他女人都可以給,有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透著古怪。
可是她偏偏就是不爭氣,只要看見他就心跳得飛快,她抬眸覷著他的面孔,心想完了!她心裡暗叫不妙,她真的被他迷住了,就算心中警鈴大響,告訴她要小心,她還是決定不顧一切的往崖裡跳,癡心妄想會在崖下發現一處桃花源。
她盯著他剛毅的臉龐,心兒怦怦直跳,應該要討厭他的呀,為什麼無法對他產生一絲厭惡的感覺?
然後,她想起那個春夢不禁赧顏。
第五章
「我跟你說過幾百次了,不要再來找我,不要再帶狗啊貓的到我家,我這裡不是獸醫院,如果你要找獸醫,我可以介紹一家有點討人厭又不太討人厭的獸醫院,裡面有幾個長得差強人意的獸醫,你可以從裡面找個結婚對象,我看她們可能會看上像你這樣的公務員,但就是別來煩我,我受不了你的設勤。「韋涵莫對著在門外站著的趙濟賢吼道。
她不喜歡這個看起來不浪漫的小男人,稱他一聲小男人不是因為他的年歲真的比她小,而是他處處表現出一往情深的樣子讓人看了猥瑣。
是的,她就是愛用「猥瑣」這兩個字眼,因為形容起這男人非常好用,而且貼切到不行。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請你吃飯。」他說。
「你生日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怎會有如此呆的人?
「如果你要請我吃飯我也不反對。」他眼睛一亮,以為她真的要請他吃飯。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會那麼無聊嗎?」
「你哥說我可以跟你做朋友。」
「那又怎樣?我哥很少管我跟誰做朋友。」
「我考上了高考,如果順利的話可以進入中央單位,假設我真的進了中央單位,只要我努力一點,也許以後就可以當個科長什麼的。」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不要以為做了中央單位的科長我就會喜歡你,我已經說過大概有一百次了,從大一新生訓練到昨天晚上為止,你為什麼就是聽不進我說的話,你這人是不是腦子不靈光,可是不靈光的人能考上高考還真怪。」
她不是一開始就是這等晚娘面孔的,起初,她也曾經慈眉善目好言勸過他不要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不會喜歡上他的,一輩子都不會,不……不止一輩了,恐怕必須經過十輩子的時間,才會對他有一點點的感覺。
可是他老兄就是置若罔聞,她能怎麼辦。
「我這兩隻狗送給你。」
她看著他懷裡的兩隻馬爾濟斯,「我不需要狗,真的。」
「我以為……」
「不要你以為我以為的一直胡思亂想,我家有的是錢,多到用不完,我要狗不會自己去買?」真可笑。
聽完,趙濟賢難過的抱著狗離去。
韋思英從房裡走出來,「你真的不喜歡他?」
「不喜歡,跟他說話好累好累,我不想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說話,姑姑,你不要覺得我好像很不識好歹,我只是認為追求幸福是我的權利。」
韋思英看著侄女,感觸良多的說道:「你說話的樣子,用字遣詞的方式跟你那無情的媽還真是像,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準備跟哪個有孩子的男人私奔了?」
聽到這,韋涵莫有些激動的否認,「我恨死我媽了,我跟她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