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謊話你也相信?」方覓郁大驚。
「韋先生說了,如果我跟他結婚的話,我就能得到這幢樓,我想他不會騙我的。」
「他當然不會騙你,只是他為什麼要娶你?」方覓郁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很想知道。」
「如果他可以娶你,那麼他也可以娶我囉,至少我長得比你高,比你豐滿,他為什麼不娶我?我也很漂亮呀!他娶我不必送我這幢樓,這種便宜的生意他不做,卻要娶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不是怪是什麼?
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犧牲,反正她拿一輩子的婚姻來賠,他同樣也賠進去了,很公平誰都不欠誰。
「我一定要留下這幢樓。」
「他很難纏,你忘了我說他是個天才的事?我跟你說我們鬥不過他的,最後你一定會受傷。」
也許吧!她一定會受傷的,就像是飛蛾撲火。「我知道我鬥不過他。」
「所以千萬別嫁他,我猜他一定是個變態狂,而且是個性變態,不然為什麼急著討老婆?」
她能告訴方覓郁她愛上了他的吻嗎?她不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這是天理不容的,她有男友了,不能再想別的男人的,不論他的吻有多麼令人銷魂蝕骨,「我要想想。」
「還想什麼?你的張韜要哭了,不過幾天的功夫,就要風雲變色了是嗎?我說過男人失戀是很恐怖的。」方覓郁不是呆子,多少猜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會小心。」現在的她已經成了一個壞女人,不能乖乖等她的男人來看她。
韋祖緒氣定神閒的神態,為他高碩俊朗的外表添了幾分男人的自信。
她感覺到被他握著的手臂好像要被他捏傷了,她抽搐了下,喊了一聲痛,他才回過神,放輕了力道,小心翼翼的,像怕弄碎她似的。
然後就在她以為他要離開時,他卻以激烈的方式將她佔有……她叫喊出聲,聲音大到鼓動他的春情。
此刻的她,因為動了情,所以美極,比任何時候的她都要美。
她的粉頰上染著暈紅的顏色,一雙星眸深處都泛著水光,春意盎然,嬌嫩白晰的胴體泛著一層淺淺的粉紅色光澤。
「不要這樣對我,我就要訂婚了,我不能對不起他。」她感覺到一陣觸電般的快感不斷地從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湧上,那歡愉的感覺就像飛天般,教她覺得害怕。
「我偏要你對不起他,偏要!」他固執的說道。
「為什麼?」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在倆人之間拉出一點距離,這一生沒有像此刻一般感覺羞恥極了。
「因為我要把你打造成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只有這樣我才能解脫,徹底的解脫,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一生將更為完美。」他充滿恨意的說著,想著她可恥的父親,他就無法同情她。
「我做過什麼?為什麼你這樣恨我?」她慌亂的問他,心知肚明也許問不出什麼樣的結果。
「不是你,怎會是你呢?你那時還太小,你不過是代罪羔羊罷了,你傷不了我的。」他一笑,並不打算說出真相的樣子。
「你不怕我痛苦嗎?你只求自我救贖,卻不管我是不是也會痛苦?」她想要求饒,可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訶,因為她的對手實在太厲害了。
「我不能心軟的,只要心軟就會下不了手,你以為我天生鐵石心腸嗎?」他催眠自己不能被她打動,不能軟化態度,不能原諒她的父親。
「可是你說你喜歡我的,你告訴我你喜歡我的。」她的腦袋瓜子完全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集中他在她身上施下的魔法上。
「喜歡不是愛呀!傻瓜,你多大年紀了,還會作白日夢。」他帶著取笑的意味,只用癡情人才會將男人的胡說八道當作真心話。
「所以你不愛我是嗎?」她可憐的問著。
「你的問題太多了,女人太愛問問題有的時候真讓人受不了。」他埋怨她。
她想要克制住不斷湧上的顫動,想要假裝一點快樂或痛苦感覺都沒有,她不能讓他看穿她,可是身子裡的痙攣抽搐感卻越來越強烈,無法控制的從小腹深處湧現,幾乎要將她淹沒了。
她扭動著身體,說不清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她被他的力量驚駭住了,她用力咬住唇,咬出一片血痕……
直到驚醒,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一身汗的她立刻衝進浴室將自己洗淨。裹著浴巾躺回床上,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春夢?以前不曾有過的經驗,怎會在認識他之後突然出現在她的夢中?真該死!她到底是犯了什麼病?
不過是幾個吻,就把她弄成這樣,要是他真的不懷好心,看來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不用說她不是他的對手。那晚,她在床上滾了許久才重新睡著。
第四章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總覺得缺少一個愛。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尋找一個愛,總覺得早晚費疑猜。
我早也徘徊,我晚也徘徊,徘徊在茫茫人海;
我歷經風霜,我受盡淒寒,心愛的人兒何在。
詞:舒清
韋思英一個人在家,可是卻不甘寂寞。
她將自己打扮的異常美麗,約了老朋友喫茶聽歌。
廖輝白是她的高中同學,結過兩次婚,不過都以離婚收場。
倆人約了一起去西門町的紅包場聽歌,還叫了一桌茶點。
「你看這些歌唱的這麼好的人,沒有一個長得比你還要美的。」他說。
「我老了,一點也不美了,你看我侄兒都可以娶老婆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韋思英了。」
「當年若不是你執意不嫁,要照顧你哥的小孩,今日也不會成了孤家寡人。」
「我並不後悔,何況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那個男人的女兒出現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們見過了?」
「見過,聽說長得和她死去的母親非常相像。無情的楊由蘭寧願去照顧別人的孩子,也不願留下來照顧自己的孩子,有這個理的嗎?我到現在還不能原諒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哥也不會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