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抓住她的手腕就是不放。「我不要,這是我的損失,你該賠償我,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是晚上六點到九點,白紙黑字,你該不會是想要耍賴吧?」如果她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死纏著她不放。
加籐吻怒得回身瞪了他一眼,她看錯人了,她還以為他會很瀟灑,沒想到,他脾氣拗得不像話,一點都不灑脫。
「九點前我會回家,你再過來。」她丟給他一個「這樣總可以了吧」的眼神,她氣自己簽下的合約把自己逼到死胡同。
湛司鬆了她的手,頑皮地拋給她一個飛吻。
成交!
加籐吻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自己的住處,她懶懶地掏出公文包內的鑰匙,鑰匙都還沒插入孔內,房門就被裡面的人給拉開。
「你……」她倒抽一口涼氣,身子退了一大步。「誰准你進來的?」
湛司彎下腰,笑嘻嘻的將帥氣臉龐迎向她。「我等你好久囉,主人。」他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腕要將她拉入屋內。
加籐吻撥開他的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誰准你進來的?」她並沒有給他家裡的鑰匙,他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不是約好晚上九點在你家見嗎?我只是依約前來罷了,我可是標準的情夫喔。」眨眨右眼,一副討賞樣。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不喜歡外人沒經過她的許可就進入她的住處,那是她的隱私,她的地盤,她不容許任何人侵佔。
「喏——」湛司揚揚下巴,示意她他是從陽台那邊爬進來的。「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險,才達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喔。」
加籐吻瞪了他一眼,撂下話。「以後沒我的允許不准進來。」她脫去高跟鞋,走入屋內。
湛司迫不及待的從她腰後摟住她,下巴枕在她肩上,嗅聞著她的芳甜,忍不住吻著她柔細的頸項。
在他懷中的加籐吻掙扎著,推卻著。「放手,我身上都是汗味,我要去洗澡。」這男人怎麼那麼猴急。
出乎意料的,湛司沒有死纏,立刻鬆了手。「去洗吧,要洗香香喔。」隨後又溫柔地親了她的臉頰。
怎麼會如此乾脆?
加籐吻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他往廚房走去的背影,他還真讓她摸不著頭緒。
唉!管他的,她累死了。
她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走進房裡拿了套盥洗的衣物往浴室走去,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的泡在熱水中放鬆自己。
她走入寬敞的浴室內,一打開門,裡頭充滿了淡淡的桂花馨香,足供兩人泡澡的浴池內早已放滿了熱水,貼心的是水池內還灑滿了片片花瓣。
加籐吻看著浴池登時啞口無言,她傻愣地站在門口。
「吻甜心,快去洗香香喔。」在廚房內的湛司探出頭喊了加籐吻一聲。「我等你洗好喔。」他拋了個飛吻給她。
加籐吻看著他穿上圍裙,一手拿著炒菜的鍋鏟,一手拿著湯匙,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她噗嗤一笑,真不知該感到難過還是該感到幸運,但不可否認的,湛司的貼心舉動讓她的心頭甜滋滋地。
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關懷她,疼愛她,甚至於等她下班了。
帶上門,身體靠在門板上,一種從內心湧上來的溫熱感令她有點難以招架,這種陌生的感覺好久都沒有過了。
這男人還不令她討厭嘛。
加籐吻躺在浴池內,將頭舒適的枕好,恣意地享受熱水蒸氣的洗禮,一身的倦意經過水的滋潤後全都煙消雲散。
真舒服,她不由得打從心底為喟歎一聲。
沒想到泡著泡著,浴室的門被外面的人打開了,加籐吻驚了一下,全身進入備戰狀態,一雙大眼往門邊望去。
「你進來幹嘛!」她怒叱他。
湛司嘴角噙著痞痞笑意,一點都沒有往回走的打算,反而一步步朝她逼近。
加籐吻沒有閃躲,也沒有用毛巾遮住自己在水裡光裸的嬌軀,只是冷冷地看著湛司的舉動。
湛司蹲在池邊,俊臉帶著壞壞的笑意,笑笑的盯著在池中泡澡的嬌娃,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他一逕的笑。
「你進來做什麼?」她討厭看到他這種笑容,老是笑得她牙癢癢,虧她剛才還覺得他挺不錯的,現在立刻推翻先前的想法。
湛司欣賞她在水面下姣美的身形。她雖然光裸著身體,卻不帶一絲情色,反而像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
「進來服務你。」他答得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你的興趣就是服務別人洗澡?」她一點都不覺得害羞,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他坦胸露背了,早在七年前她就獻給了他。
「不不不——」他搖搖食指,得意的挑挑眉,丹鳳眼閃動著笑意。「我的第一次可是獻給你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能讓我湛少服務的只有……吻小姐一人囉。」他輕點她的鼻尖,親密的舉動震了一下她的心。
「別這樣。」她寧可他要痞,也不要他眼帶溫柔的神色瞧她,很不自在。
「吻小姐泡在水裡已經有四十五分鐘了,如果再泡下去,你那完美的肌膚可要變皺了。」他可不喜歡女人的皮膚皺得像老婆婆,摸起來不舒服。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勞你費心。」
「你不知道古代的王公貴族入浴及出浴,都需要有人來服侍嗎?」他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想說服她。
「那又如何?」她怎麼會不知道這男人在打什麼歪主意。
「所以我來幫吻大王服務囉。」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浴袍攤開它,準備替他的吻小姐服務。
「我又不是沒手。」
「我是你包養的情夫,就該盡好情夫的職責。」他擺明賴著不走,硬是耍賴要在這裡幫他的吻小姐穿上浴袍。
加籐吻決定放棄,再和他耗下去,這男人也不會退讓的。
她站起身,一點都沒有遮掩身子的舉動,落落大方的步出浴池,展現她美好的體態。
他帶著「純」欣賞的眼光,就像讚歎一幅美好的藝術品似的注視著她,張開浴袍替她服務。加籐吻也毫不扭捏的讓他替自己披上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