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吻小姐很勇敢,從過去當中走了出來,今後的你……還有我啊。」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對眼前的女人燃起憐憫,更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因她的眼淚而感到揪心。
不過這種陌生的感覺,他不討厭。
聽了他的話,她深吸一口氣,調勻自己抽噎的氣息。
「笨蛋,今晚勉強讓你出風頭好了。」
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的她不再是眼神總是鎖著望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
再見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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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內,吧檯邊,湛司手支額坐在高腳椅上。
他身邊坐著柳揚,柳揚搖晃酒杯中的液體,一派的輕鬆自在。
「你心情很好?」柳揚挑眉看著身邊漾著春風笑容的湛司,冷靜沉穩的他很敏銳的發現湛司的心情似乎比平常還來得好。
「我心情一直都很好。」他笑笑,淺啜一口杯內的薄酒。
「日本來的女社長和你關係挺好的。」柳揚說得輕描淡寫,但在湛司的耳裡卻像是被人抓到小辮子般。
他用手肘頂頂柳楊的手臂。「我和任何女人都可以很好。」他喜歡和形形色色的女人往來,他不想被任何一個女人綁住。
「喔。」柳揚不以為然地抬眉。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信?」
「是不信。」他實話實說,他認識湛司那麼多年,當然十分清楚這小子酷好女色的個性。
不過,他發現湛司似乎對加籐吻小姐有點異樣的情愫。
「吻的確是個特別的女人,不過,就只有這樣。」他不可否認自己對加籐吻很有興趣,不過還不到動心的地步,現在的他根本還不想從花叢裡抽身,只覺得現在與吻的關係挺好的,只想維持現狀。
「就只有這樣?不像你的作風。」他聳肩不置可否,他知道七年前湛司與加籐吻的事情,七年後再度柏遇,照理說當然會燃起不一樣的火花。
「今天的你,好像有點多事。」他與加籐吻目前沒有親密關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多的是機會碰她,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幹嘛?今天老是針對我!」湛司一口灌盡杯內的酒液。
柳揚低頭淺笑。「只是覺得你對加籐小姐的『關心』好像不大一樣。」
公司裡也盛傳著湛司與加籐吻的曖昧關係,旁人都是有眼睛的,人人都看見這位縱橫情場的湛先生,對加籐社長簡直唯命是從。
「嗟!你少聽公司女職員在八卦,女人家的話能聽嗎?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的感情我自己最清楚。」
他對加籐吻的關心沒有什麼不同,就和他眾多情人一樣啊。
他是不可能對女人有所承諾的。因為他不想像他的父親一樣,讓女人愛上卻又不負責任。他知道自己無法忠於一個女人,所以他不對任何女人做出承諾,更遑論說愛了。
「是嗎?原來如此。」柳揚應了一聲。
「柳揚,你今天是很欠打是吧?認識你那麼久,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惹人厭!」他十指關節擠壓的喀啦作響。
「呵呵,在公眾場合生氣不大好喔,別忘了你可是情聖。」柳揚還是老神正在,似是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典型的柳揚風格。
「我還怕你愛上加籐小姐了呢。」他刻意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湛司,續道。「那位小姐與自己的哥哥相戀,不是你可以惹的。」
「我知道,不用你多事。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床伴,玩玩罷了!不用你說我也不可能會對她動心。」他啐了一聲,一點也不訝異柳揚會知道吻與自己哥哥相戀的事情,很多事情都逃不過這傢伙神通廣大的眼線。
他一點都不在乎加籐吻曾經愛過別的男人。
一點也不在乎。
「你能這麼想就好,因為她不可能愛你的。」他很篤定的看著湛司,就他收集來的情報,她與加籐望在日本鬧出的家族醜聞,可是日本商界公開的秘密。
「呿!你是在擔心我啊!她愛誰與我無關,她對我而言,只是遊戲罷了。」他嘴裡雖這樣說,可是心裡很不舒服。
只愛一個男人?能有多愛?他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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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來襲,氣溫驟降至十四、五度,夜風在空中呼嘯,那尖銳的風鳴聲傳入屋內,震得人們頭皮發麻,身體倍覺寒冷。
窗欞因風的震盪而嘎嘎作響,室內的暖氣烘得一室溫暖,與外頭形成強烈的對比。坐在沙發上的加籐吻腿上覆了條十分輕暖的羽毛毯,盤著的長腿上置放了一部銀白色的筆記型電腦,目不轉睛的緊盯電腦螢幕,絲毫沒將身旁的男人放在眼裡,逕自處理自己的公事。
湛司也很配合地沒有打擾她,只是坐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凝望著她弧線優美的側頸。
光是這樣看苦她,他就有說不出來的滿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和吻相處時,心情是很愉悅的、很放鬆的。
屋內傳來悠揚的古典樂,讓人的心情為之舒緩。
他一直在想著,昨晚柳揚對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加籐吻只愛加籐望一個男人?是嗎?有多愛呢?
他沒辦法想像她對男人動心的眼神是什麼模樣?這個女強人沉醉在愛河裡會有多迷人呢?
難道只有加籐望一個男人能讓她徹底改變嗎?他不信,他不相信有人能如此愛另一個個體。
湛司有種想打入她心房的衝動,也許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征服吧,他突然很想征服她,不僅要做她的情夫,更要她對他傾心。
他要讓她愛上他。
這是一種挑戰。
湛司一旦決定目標就會勇往直前,這一向都是他行事的風格。
他將灼熱的身體傾向她,毫無預警地,加籐吻被他突來的舉動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