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拒絕他帶著濃濃情慾的唇,那個吻吻得很深、很強悍,就像王者般霸道地直搗入她的心魂。
她沒有拒絕,更沒有退卻。退卻從不是她加籐吻的風格。她迎上他,將自己的心開啟,任由他撫慰。經過這夜,她沒有理由再將他摒除於心房之外了。
她要讓這個男人徹底的讓她忘了她痛恨的名字……加籐望。
湛司有一下沒一下的調戲著她的紅唇,那磨人的感覺讓人就像懸在半空中不高也不低。他喜歡看她因熱情而漲紅的臉。
「我說過了,我會酒後亂性的,你信嗎?」低沉的嗓音深沉的平撫她那龜裂的心。
「嗯……」她完全無法招架。
「信嗎?」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他不一樣的服務,加籐吻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更讓湛司急欲追問。
「信嗎?我想聽你說,吻。」湛司輾轉吮吸她的唇,粗重帶點淡淡酒氣的鼻息放肆的衝入她受了傷的芳心。
這是趁人之危。
湛司知道自己應該要阻止這場快要燃燒的慾火,理智叫他別瞠太多的渾水,可是身體卻無法控制。
他停不了,也許是對「他」的嫉妒吧,他要將那個男人從吻的心理完全掃除,一點都不剩,他要她的心裝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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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籐吻支著下顎,瞇著眼望著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的男人,仔細的看著他那睡著後還略顯剛毅的面孔。
那葡萄紫紅的髮絲散佈在他的臉龐上,在她的心中對於湛司這個男人起了奇妙的化學變化,剛開始她的確是關閉心房和他相處,可是經過昨夜後,她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溫柔,對她相當的好。
她對他的感覺的確是變了,心底有種想要和他交往看看的感覺,和這種男人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很快樂吧。
加籐吻移——床邊的窗戶,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陽光的金黃灑落屋內,鋪滿一地金光。躺在床上的湛司從溫暖的被窩裡悠悠轉醒。
抹了抹臉,印入眼底的是早已換好衣服的女人。
「該起來了。」
加籐吻早已換上利落的套裝,又換回了以往美艷強悍的風格。
「早啊。」湛司翻身下床,經過昨夜的纏綿,他很顯然還沒從昨夜的激情中跳脫。
他光裸著身軀,惺忪的睡顏上依然不減他傭懶迷人的魅力。他移至她身邊,從她身後環抱住她。「早安,你好香。」
加籐吻輕移開他的手,巧妙的躲過他熱情無比的擁抱。「該上班了。」
「別這樣嘛,昨夜相今早怎麼差那麼多,我會不習慣的。」他不死心的又黏上她,雙手牢牢的將她抱緊,厚唇忍不住地直親吻她的頸子。
「別這樣。」加籐吻推開他,白了他一眼,她不希望自己因他而遲到。
「上班快要遲到了。」
「我想吻你一下,只要一下我就立刻去換衣服。」他非要討到她的吻才肯罷休,他不喜歡她一起床後就換回冷漠的面具,他不喜歡這樣的她,他喜歡昨夜熱情如火,最真實、最單純的她。
加籐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有一點喜孜孜,她已經好久沒有這般親密的行為了。
昨夜的滋潤,讓她的心不再那麼的乾涸,反而像是被雨水滋養般綠意盎然。她踮起腳尖,很快的朝他的厚唇印上一個吻。
「哇,一大早能得到迷人的吻小姐的吻,真讓我的心融化掉一半了。」湛司用雙手假裝捧在心房上,誇張的模樣逗笑了她。
「呵,你少愚蠢了。」
他感覺得出來她今天的心情很好,雖然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女強人模樣,但是感受到她的眉心不再緊鎖,眼神不再蒙上一層陰鬱。
他們兩人站在電梯內,兩人各據一方,誰也沒說話,突然加籐吻打破凝窒在空氣中的沉默。「昨天,你毀約了。」
「喔。」湛司挑挑眉,顯然一點都不在意。
「合約上明訂不可以過夜的。」
「是嗎?那要如何制裁?」湛司答的像是事不關己那般。
突然,加籐吻不再接話,電梯中突然陷入沉默。
湛司正要回頭察看,沒想到,吻突然將額枕在他的背脊上。
「謝謝你,昨夜謝謝你。」她小聲地說道,如果沒有他,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從痛苦的深淵中走出來。
「不謝,我說過了,我是吻大王的專屬情夫。」
「謝謝你。」
「所以昨夜的毀約不算數,我看啊……不如將合約改成情夫每日都要陪吻大王入睡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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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夜後,他們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有點像是情人,但是他們兩人誰也沒有人刻意去戳破這種曖昧的關係。
「吻甜心,親親。」
「不要。」
「吻大王,讓小的我來幫您的嘴給『清』乾淨吧。」
「不要。」
「吻,吻,吻,我要你的吻。」
「你好煩呢。」
「吻寶貝,今夜我要和你一起洗澎澎唷。」
「不行。」
「我可以幫你搓肥皂,用我的手將你那一身柔細的肌膚洗到白泡泡,幼咪咪。」
「敬謝不敏。」
「吻,我可以抱著你入睡嗎?」
「你吃安眠藥吧。」
他們每天都要上演這種戲碼,永遠都是湛司在追逐著加籐吻。
而他也很盡責的把她逗得很開心,不過他們兩人之間的甜蜜對話也僅只出現在吻的小窩裡,在公司裡他們就是合作的好夥伴,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竟是如此的密切。
微涼的夜風灌入陽台裡,寒流已過,今夜不再冷得令人發抖,一張老人似的搖椅突兀地放在陽台上,兩個人共同坐在那張搖椅上。
想當然耳,湛司當然是加籐吻的人肉椅墊,被當成椅墊的人正愉悅地笑著。
「我不要這樣躺。」加籐吻在湛司身上亂動著,她不想正面壓著他,她想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