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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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所以你們才策劃了這場婚禮?」

  「嗯。」他低頭又親了親她的唇。「其實我本來就沒想娶月姬,我答應師父來求親只是緩兵之計,一方面是讓齊非能把你帶到安全之處藏好,另一方面,我打算親自跟冷宮主說明我的苦衷,順便看能不能撮合她跟師父和好如初。」

  「原來你是這麼打算的。」她幽怨地瞥他一眼。「為什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娶她呢!」

  「因為我怕告訴你實話後,你就不肯乖乖跟齊非走了。」他捏捏她鼻子。「沒想到那傢伙還是把你帶來明月宮,也不怕你遭遇危險……哼,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他算清楚。」

  「你別怪他,是我自己堅持來找你。」她急忙解釋。

  「因為你捨不得我去娶別的女人,對嗎?」他嘻嘻笑,眼神燦亮,言語中頗為洋洋得意。

  她芳心一跳,羞澀地垂眸,不敢看他。

  「其實你很喜歡我,對吧?紅蓮。」他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不回答,顧左右而言它。「你還沒說完呢!你不是說這場婚禮是為了引出邪王嗎?那後來呢?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在大廳上認出邪王就是她夢中少年後,她便因大受打擊而暈去,之後的發展她完全不知。

  「後來發生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那時我把天干劍交給及時趕到的師父,就急著找齊非為你診治療傷去了。」他一頓。「不過我聽說,邪王受到武林人士圍攻,最後是月姬替他擋了一刀……」

  *** *** ***

  「怎麼樣?月姬情況如何?」

  入夜後,紅蓮因疲倦而睡去,溫行浪守護著她,直到三更,才悄悄離開房間,找到好友齊非。

  他眼皮浮腫,已經一日一夜未眠。

  「情況很不妙,傷口穿透內臟,刀上又餵了劇毒,性命堪憂。」

  「這麼嚴重?連你這個狂醫都束手無策?」

  「我暫時用千年老參替她續住性命,不過那毒一日未解,她就一日離不開鬼門關,若是七日不得解,那就……」

  齊非沒說下去,但溫行浪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情況很棘手。」

  「棘手的還在後頭呢!」齊非大歎。「你知道那個邪王跟我說什麼嗎?若是我救不了月姬,他就要殺盡天下人陪葬。」

  溫行浪一愣,片刻,嘴角嘲諷一牽。「怪不得你臉色會這麼難看了,你怕自己小命不保吧?」

  齊非白他一眼。「我固然活不了,你也別想苟活——你沒聽他說是天下人嗎?連你那朵心愛的紅蓮也別想逃過!」

  「放心吧!就算他武功絕頂蓋世,也無法真的殺盡天下人。」

  「我可不敢如此樂觀。」齊非冷諷。

  兩個男人一面談論,一面往庭院走去,月色暈沈,涼亭裡似有一道黑色人影晃動。

  「好像是邪王。」齊非低語。

  「是嗎?」溫行浪也識相地放低音量。

  抓狂的野獸,誰都惹不起,他們最好還是遠離為妙。

  兩人默契地互看一眼,正想悄悄閃人時,忽聽到一聲短促的抽氣。

  只見涼亭裡那個男人,將拳頭咬在嘴裡,肩膀微微地上下搖晃。

  兩人呆住。

  「喂,那傢伙……該不會在哭吧?」齊非不敢相信地問。

  「嗯,好像是。」

  兩人又互瞧一眼,然後同時轉身,宛若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秘密,急急抽腿,落荒而逃。

  「非少,看來你非治好月姬不可,否則我們誰也別想活命。」溫行浪提醒好友。

  「這還用你說嗎?唉,我歹命喔∼∼」

  *** *** ***

  一方面擔心月姬性命不保,邪王會當場掀起腥風血雨,另一方面卻又擔心月姬保住性命,師父再次異想天開逼迫自己娶她,溫行浪左右思量,決定還是趁早護著紅蓮安全離開為妙。

  確定她傷勢無礙後,他雇了一輛車,兩人於清晨悄悄離開明月宮。

  出了山谷,眼前豁然開朗,原野如茵,景色宜人。

  溫行浪掀開車簾,讓紅蓮深深呼吸新鮮空氣。

  「傷口還痛嗎?」他微笑看她神清氣爽的表情,柔聲問道。

  她搖頭。「好多了。」頓了頓,遲疑地望向他。「對了,我們這樣不告而別,好嗎?」

  「當然好啦!」他不以為意地笑道。「總比被無端端牽扯進風暴裡好。你也知道,邪王撂下狠話了,若是非少治不好月姬,就要殺盡天下人為她陪葬——我可不想白白死在他手下。」

  「就算那樣,我們也不該離開啊!」她仍是不安。「你的好友跟師父都還留在明月宮呢!」

  「放心吧,師父跟冷宮主乾坤雙劍合璧,邪王奈何不了他們的。」

  「那齊公子呢?」

  「他那人什麼優點沒有,就逃命最快,不必替他瞎操心。」溫行浪半嘲弄,星眸燦然生光。

  紅蓮凝睇他,片刻,輕輕歎息。「你啊!」

  「怎樣?」

  還是一樣貪生怕死。

  她瞅著他,說不上胸臆是何滋味。「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會不會武,你的劍法當真比我高強嗎?」

  「怎麼?到現在你還懷疑啊?」他不滿地擰眉。「我可是兩次救了你性命呢!」

  「我知道啊。」她頷首,又是一聲歎息。

  有那麼無奈嗎?

  溫行浪懊惱地瞪她。「看來你還是很瞧不起我。」上回遭她不屑一哼,痛感仍在心內猶存。「說實在的,我很懷疑。」

  「懷疑什麼?」

  「你喜歡的人,究竟是那個無名大俠呢?還是我?」忿忿吐出盤旋心頭許久的鬱悶。

  她卻不懂。「不都是同一個人?」

  「不一樣!」他聲明。「他是他,我是我。」

  「我不明白。」

  見她一副迷惑的神情,他更惱了,悶悶地撇嘴。「總而言之,他在你心裡是英雄,而我就是狗熊,對吧?」

  英雄?狗熊?

  紅蓮怔忡,半晌,驀地領悟。「你這是在吃自己的乾醋?」

  「哼!」他彆扭地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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