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深入的慾望至底,與他共起的激烈歡情,帶起她整個身軀的仰弓,體內像有某個禁忌點被一再的進入廝磨,陣陣竄湧上的痙攣令她喘吟到連呼吸都抽搐著。
「三皇子……」她伸臂環住他的頸項,緊緊的抱住。
此時,她只想放掉心中全部想法,敞開一切的與他一同感受著縱情的欲溺,感覺著那令她渾身顫慄的馳騁,在他吻來的唇中呻吟著律動的節奏。
*** *** ***
黎明,迎著陽光,蘇少初走進充滿綠意花卉的後庭園,各種鳥鳴清脆鶯啼,有著遠方朝升飛瀑煙飛的水意,經過風的傳送飾染,清晨的園子顯得生意盎然,一早的風雖感寒意,直透的陽光卻斂去幾分清晨的秋涼。
居高眺望週遭環抱的山巒層峰,薄霧淡罩林間,中原的秀麗風光別有一番景致,光影在她回復往昔一身素雅少年裝扮的臉上,潤飾一層清靈淡雅。
後庭園有一個高坡處的竹籬,過腰的竹籬外是一處突出的崖峰,峰下湍湍溪水蜿流,縹霞峰上的瀑布匯流經過這的山底溪流。
下方,各類鳥燕飛翔,襯得這處庭園有若世外仙谷,想起今日要離開了,倒教她產生幾分不捨。
「蘇公子!」
「是娘啦!」
二樓的無憂、無愁一見到她,興奮招手。
「你們兩個小心,尤其無憂毒患才剛好。」
見兩個又蹦又跳的俏麗身形,急匆匆的要朝她奔來,她笑著,才轉身,餘光便瞥見二道迅雷的身形,瞬間已到她眼前。
「冰月之雁?」
「你們——」
才訝異於對方竟能不驚動一群訓練精良的武衛和封言的耳力來到這,沒想到她才開口,青衣者已出劍,鋒銳而迅疾,眨眼中連出三劍探向蘇少初——
幾乎同步的反應,她回身一側,腰中折扇才上手,劍鋒之利更快削斷折扇,二劍落空,第三劍黥破她衣袖一角衣物,蘇少初已瞬間抽身退至另一端高坡。
「果然是冰月之雁。」以劍試身形,確定了猜測。
「冉流玄虹的人?!」見到他們靠耳邊的紋飾,蘇少初訝問,同時錯愕於來者的劍法。
「克羅棋甄是你殺的?」
「你們是聖湖雙劍?」從對方的衣飾和劍法,蘇少初看出了此二人的來歷。
「說,克羅棋甄的死和你有關嗎?」藍衣者深沉逼上。
蘇少初喟歎,坦然頷首。「貴主可算是死在我的逼問下。」
「很好。」藍衣者凶芒精爍。「誰逼死我主,代價就是以命抵償——」
長劍再回空,這一次的出手招招蓄滿殺勁!
「啊——救命呀——」
「有刺客——爹——」
剛跑下樓的無憂、無愁,一進花園嚇得驚喊,附近的武衛全趕到!
這二人的劍法狠、快、犀利,任一人都令此刻傷體未復的蘇少初招架得吃力,更何況二人齊攻,她閃進假山後的尖石小山,根根過腰高的長尖石,有效擋去不少鋒銳之招。
趕至的武衛躍過小湖,想衝上對岸的假山,青衣者回身,當空一劍斜劃出眩目,劍氣飆射小湖,水花飛濺,含著劍氣的水花,點點飆射武衛,頓時驚嚎聲四起,全被劍花穿透胸肩的武衛,重傷落水!
原想趁二劍合攻少去一人的空隙,以求脫身的蘇少初,沒想到來者的劍術竟高至此,她退至深處尖石內,劍力一時施展不開的藍衣者,手中的劍改成回轉,頓時嘯聲四起!
回轉的劍鋒蕩出氣旋,激攪週遭氣流,震盪根根長尖石,震出刺耳嘯聲,置身其中的蘇少初凝息想以內勁相抗那刺耳的聲,卻見尖石開始斷飛,一根牽連一根綻裂,像颶風捲掃,碎石狂飛!
「蘇公子!」隨著封言傳來的聲,另一道劍氣掃至,以回空的風壓暫擋住碎石的飛銳。「快離開劍勢的範圍——」
青衣者轉身再對上封言,後者拋出冰瑩虹劍給蘇少初。
「主子到了,快退出尖石小山——」
蘇少初握住冰瑩虹劍,出鞘的劍身薄透輕軟,迎風反劃出燦虹光芒,擋下無數鋒銳攻擊點,藉著攔腰半折的斷石,她半回擊藍衣者,趁此脫出尖石中,藍衣者的寒芒劍鋒更快再到——
「冰月之雁,今日以命祭我主吧——」
對他幾如鬼魅般劍法、速度,蘇少初一驚,揚臂欲回手卻牽動肩上的傷,這一瞬,冰瑩虹劍脫手,腰腹傳來透勁的鋒銳,不好二宇襲上心頭,喉間頓像被重力束起,出不了聲!
「蘇公子——」
見到冰瑩虹劍落地後,白衣身形停住不動,按在腰腹間滲出手指的竟和著深藍的血絲。
「你們——」封言見狀大怒。「劍上染毒太無恥!」
激昂的劍刀交鳴聲,還有晏平飛領著更多武衛圍上,聽在蘇少初耳中已漸成朦朧絮語,五官的感覺開始扭曲。
「蘇公子!」
無憂、無愁衝上去,一道更快趕來的身形接住倒下的她。
「少初!」朱毓驚恐的喚。
「三、三皇……子……」蘇少初撫上他的面龐,像要說什麼,唇舌卻已連「說」都失去力氣。
「劍師是怕徒兒將來死在自己的無心於情上?」
「是怕你無心於情卻又玩情以應,終將為自己惹來劫數。」
當手漸漸失去感覺,聲也難再聽入,她拚命想睜著眼,只因為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心魂俱裂般的面容,她不忍見他如此,抱著她的模樣,奸像失去比他性命還嚴重的寶物,令他悲慟,但她出不了聲了……
「無心於情的你,心起情動時,是連自己都欺騙的。」
「少初——少初——」看著懷中已無脈象與氣息的人,眉心泛黑後眼皮與唇轉青,朱毓扯下蘭赤石餵入她的嘴。
無憂、無愁已經悲痛萬分的喊,她們知道眼前的蘇少初不會再起來和她們笑鬧。
「爹、爹,你別再做了!」
「爹,蘇公子她……」
見朱毓完全像失了心,拚命餵入蘭赤石,無憂、無愁害怕的拉著朱毓,卻被他推開,他衝到湖邊,將水餵入給臂彎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