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場春情,她終於見識到他征服女人的能耐,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女人愛他了。
而她雖然不愛他,可是他一直都是她最好的避風港,從小到大,只要她一有不順心,第一個安慰她的永遠是秦少城,雖然他從不講什麼好聽話,有時甚至是作弄得讓她大哭一場,可那正好讓她可以將心裡的委屈及難過渲洩出。
就如同昨晚,他可以丟下她不管的,可是他沒有,就連早上送她回來時,還特意將他的尾戒拔下來戴在她的食指上,他說,她已是他訂下的女人,誰都不准搶,否則他會要那人付出代價,就算是他大哥也一樣。
而他光說的還不夠,更在臨行前,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吻,他要她不准背叛,不准反悔,因為他不會放手了。
秦少城一直都是這麼霸道剛強的男人,而她卻傻得找這麼一個男人安慰自己,現在她能將一切都當沒發生過嗎?
好像不行,因為他不會接受,那她該怎麼辦?
看著母親哭紅的眼睛,父親生氣的臉龐,還有妹妹驚慌的表情,她苦笑緩緩地說:「我要跟秦少城結婚。」
楚烈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掏了掏耳朵,想再確認一次地問:「你確定你剛才說你要結婚了?」
向來抱著不婚主義的秦少城,竟然也有洗心革面的一天,浪子回頭的他真打算從良了。
秦少城叼著煙,坐在好友家裡的沙發上,他狂妄不羈的將長腿擺在茶几上,對著天花板吞雲吐霧,「沒錯。」未了,他簡潔地說了這兩個字。
「能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麼有福氣,讓你肯為她放棄一整座森林?」楚烈才剛沖完澡,身上只著黑色浴袍,拿出酒櫃裡的酒及高腳杯,打算跟好友共飲。
她?丁浣兒嗎?也是,為了她,他可能真的需要放棄一整座森林,否則以她火辣的個性,要是知道他在外頭亂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大哥的前女友。」
才剛斟滿酒杯,飲了一口,就被好友的話給嗆住,咳得連酒杯裡的液體都溢出來,潑在浴袍上。
「該死,你在開什麼玩笑?」楚烈咒罵了聲,略有潔癖的他拿過面紙擦去酒漬。
「有嗎?我並沒有開玩笑。」
丁浣兒確實是他大哥的前女友。
「那你還跟她交往?」
「她都跟我大哥分手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況且他比誰都確定,丁浣兒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是他,光這一點就足以消弭他心裡的猜疑。
「你愛她?」楚烈問個最實際的問題,「還有,你真的可以為她放棄外頭那些女人?」
秦少城一口飲盡酒液,而後扯動嘴角,淡淡一笑,「有何不可?」她是丁浣兒不是嗎?那麼火烈個性的她,配他剛好。「她還允諾要當個乖巧聽話的老婆。」
「所以?」
「若是我真打算亂來,她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的,丁浣兒確實這麼說過,當時他聽到這話時,一時氣忿難忍地,低頭就是一記猛吻,吻得她全身無力地癱在他胸前,而後在她抗議前,將她拉回住處,狠狠地狂愛了她一番……而那嬌吟聲至今還在他耳畔迴盪,教他滿意不已。
「你確定我們說的人是同一個?」楚烈嗤問:「丁浣兒?那個保守潑辣的女人?她會容得了你偷吃?」
「你懷疑?」
「不是懷疑,而是覺得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這麼犧牲自己,誰不嫁偏嫁你這浪子。」因為瞭解,楚烈清楚秦少城骨子裡的反叛因子,他不是個能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佇足的男人。
況且是像丁浣兒那種不諳風情的女人,怎麼有可能捉住他飄流的心?
聞言,秦少城先是瞪了好友一眼,而後將手裡的香煙丟向好友,惹得他哇哇叫,「你幹嘛?」
「這輩子除了我,她哪個男人都不准接近。」
看著好友認真的表情,楚烈也收起自己玩笑的心情,「那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沒有。」
呃?他抬眸一臉不解。
「什麼時候請喝喜酒?」
「沒有。」
沒有?該不會這小子就打算這麼輕易地將女人娶回家?
「媽的!秦少城,你在跟我鬼扯什麼?沒有婚禮、沒有喜酒?這算哪門子的婚禮?」
「是她不要。」
「她不要?真的假的?」
女人不是都想要有個浪漫的婚禮?越夢幻越好。
「沒錯。」
頓時,楚烈眼裡燃起一抹感慨,不懂眼前的秦少城哪來的好狗運,竟然能遇上一個如此明理的女人,「她一定很愛你。」
愛?有嗎?
至今他們從沒談過那個字,也沒過問彼此的感情,丁浣兒一反常態地安靜沉默,而他則是忙著古董事業,根本沒心思多問。
「這麼好的女人,你可要好好對待,不要傷她的心。」
惹她傷心?應該不至於吧?
只要丁浣兒不要對他放感情,那麼她不會有難過的時候。
看了眼手錶,他放下酒杯起身,「我走了。」
「去哪裡?」
「接她下課。」
一陣口哨聲傳來,楚烈平白惹來一記白眼,而後在他的大笑聲中,秦少城邁步離去。
「浣兒!」一抹熟悉的聲音,由後方響起,一身牛仔長褲粉色襯杉,丁浣兒怔地不敢回頭。她剛下課,準備去圖書館看書。
「浣兒!」秦少柏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是在她後方一步遠的距離,不得已,丁浣兒強迫自己在幾個深呼吸後,轉頭面對他。
秦少柏,醫學系的高材生,而今已是醫學系的助教,與秦少城不同,他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文有禮,冷靜沉穩。從小她就在對他的崇拜下長大,一心想跟上他的腳步,所以她也選擇了醫學系。
只是,當她好不容易追上他時,秦少柏卻選擇了她妹。
勉強地她淡淡地露了一笑,「怎麼了?」分手已經有一個月了吧,她承認自己是在躲他,她怕見到他時,想起他與浣柔交往的事實。
「你在躲我?」那天中午,他不知撥了幾次電話給她,但是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