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童若芙頹然跪下來,放聲號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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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過後的紅腫眼睛怎麼也隱藏不了,喬治亞淡然掃視整裝後的童若芙,不置喙半句,僅是強勢地摟緊她的肩膀,不容她拒絕反抗,與她一起到客廳會見彼堤。
彼堤早已從多拉的口中,得悉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一看到喬治亞偕同童若芙出現時並沒太多的意外,喬治亞刻意裝出的親暱態度,也沒能逃過他的銳眸。
兩個男人客氣地寒暄後,喬治亞便識趣地藉故離席,留下他們父女倆密談。
急著想發問的童若芙,第一時間被彼堤制止。「今日的天氣不錯,我們到花園走走吧。」
想當然耳,麥迪家耳目眾多,絕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行事謹慎的彼堤與童若芙散步至花園,並在水池旁的長椅坐下來。
一直跟隨在旁的還有數名黑衣男子,他們是彼堤的助手兼保鑣,黑衣男子們四處查看,確認沒有任何監視竊聽器後,在距離彼堤五尺外的範圍內站立守衛。
隱身在房間中監視彼堤一舉一動的喬治亞莞爾一笑,彼堤這隻老狐狸還真小心謹慎,這對父女是要說什麼不為人知的悄悄話,還是在策劃計算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動?
喬治亞既然會娶彼堤家的人為妻,早已預料到將會發生的事情,雖然這次的確是以身涉險,有點冒險,但他有十足的把握,事情會如他設計的發展下去。
他的視線不知不覺停留在童若芙身上,看她好像非常激動,反應也很劇烈,難不成她在訴說自己被他「欺負」的事情?
想起她受傷痛苦的表情,他的惻隱之心油然而生,他是否做得太過分?說不定她真的也是個受害者,是被父親操縱的無辜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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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遵守承諾,不但不讓我離開,還要對我下藥?」童若芙真是後悔莫及,為何當初會答應幫忙他,相信一個陌生人的承諾,結果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我很抱歉。」彼堤安撫她道。
「你現在道歉也沒用,我已經……」這麼難堪的事情,童若芙說不出口,她改而要求。「我要立刻離開這裡。」
「妳冷靜點,先聽我解釋。」彼堤輕拍她的手背。「我不是存心要陷害妳,我也是逼不得已。」
「莫非你真的找不到女兒?」她猜測。
「女兒我是找回來了,可是她遇上車禍。」彼堤說的全是真話。「她的傷勢非常嚴重,至今還未度過危險期。」
「什麼?」事情真會這麼巧合嗎?教她難以置信。
「所以我才沒法子按照原定計劃將妳們互換,我也是在無計可施下才會對妳下藥。」他一臉的無奈。「我只是希望妳暫時留下來,繼續冒充我女兒,但我想不到喬治亞會這麼快對妳出手。」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童若芙窘迫地別開臉。
「難不成你要我一直欺騙下去,繼續待在那個男人身邊?」
「現在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只好暫時委屈妳了。」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計劃的。
「不行!我不要留下來,我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我要盡快離開這裡。」她斷然拒絕。
彼堤歎了一口氣。「可是我也無能為力。」
「那麼我只好向他表明身份,說明一切。」她不得不口出威脅。
「不是我要恐嚇妳,如果妳真的坦承一切,喬治亞絕對不會放過妳,甚至妳的家人。」早想到她一定會以此要挾,胸有成竹的彼堤早有對策。「他知道妳是冒牌貨後更不會手下留情,尤其妳曾當眾羞辱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饒妳。」
的確,喬治亞方才不是已經表明不會讓她好過嗎?這下子,更教童若芙不知如何是好。「但我總不能一輩子留下來,說一世的謊言。」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還有什麼辦法?」
「如果妳可以讓喬治亞主動提出離婚,妳就能重獲自由,這是唯一不會讓彼堤家遭受麥迪家報復、又能讓妳安全抽身的辦法。」彼堤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童若芙思忖這個辦法的可能性。「可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解除婚約?」
「那就要看妳的本事了,當然,大前提是妳絕不能做出任何令彼堤家蒙羞的事情。」
「萬一我做得太過火,真把他激怒了,恐怕我會死得很難看。」她頗有自覺。
「妳放心,看在彼堤家的面子上,他不敢太過難為妳的。」彼堤家的面子有多大?恐怕在喬治亞眼中不值一哂,彼提根本是故意把她逼入絕境。
童若芙可沒自信,不過看來也沒有其它更好的法子了,只要讓那個男人受不了她,非要把她轟走不可就行。
「妳要記住,留在這裡的期間,妳絕對不能聯絡妳的家人,喬治亞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妳千萬不能露出馬腳教他起疑。」彼堤叮囑,萬一計劃失敗,遭殃的絕對不止她一人。
「我知道。」童若芙也不想把家人牽連進來。「我想先知會家人,告訴他們我還要待上一陣子,叫他們不用擔心我。」
「妳把聯絡方式告訴多拉,她會替妳辦妥,日後妳有什麼需要或要與我聯絡,妳就告知多拉,她會幫忙安排。」多拉是彼堤放在童若芙身邊的一隻棋子兼聯絡橋樑。
坦白說,童若芙對多拉沒多大好感,第一眼便不喜歡她,可能因為她是女人眼中典型的狐狸精類型吧!
雖然多拉沒表現出來,但童若芙知道她同樣不喜歡自己,兩個彼此看不順眼的女人,日後要如何好好相處?
童若芙不禁大皺眉頭,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