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延壽一聽到你的名字,竟然表現得像是與你有深仇大恨般,直說要讓你慘遭滑鐵廬!」瞧他掰得多合理。
「他怎麼能這樣?」王嬙急得直跳腳,「不然,你趕快帶我去找他談談,我願意付賄賂金...」
「不成!」端木剛打破她的美夢,「連我要替你支付,他都一口拒絕了,還說他就是看你不順眼。」
「可我們又沒見過面...」
「你忘了?你的報名表上可是有貼照片呢!」還好他的腦筋轉得快。
「那─我怎麼辦?」她哭喪著小臉,「人家就是想去參加比賽嘛!」
雖然很感激他為了她而去拜託每位評審,但她此時已無心想其他的事,「你快幫人家想辦法嘛!」
「昭君──你不能...不參加嗎?」他試探的間。
「我、我...」她都快急哭了。
端木剛將她樓在懷裡,「昭君,如果有個男人願意寵你、疼你、愛你,給你一個在物質生活上不虞匱乏、在精神上幸福快樂的家,你願意嗎?」
他正在做他這輩子最大、最慎重的承諾。
「誰啊?」她不解的眨著水汪汪的雙眸。
當然是他啦!端木剛沒好氣的正想對她說清楚、講明白,卻被她接下來的話語嚇得閉上嘴。
「那個人會像你喜歡我的歌聲一樣的喜歡我嗎?」這是她最介意的事。
端木剛好不容易重新整理好思緒,決定換一種方式表白,「昭君,你跟我在一起都快一個月了...」
「哪有!才第三個禮拜而已。」她趕快告訴他事實。
其實,這也是她心底挺介意的事,她才認識他不久,卻變得這般依賴他、喜歡他。
可是...她根本不瞭解他啊!
「時間不是問題!」他不悅的告訴她他的想法,「我們互相喜歡...」
「有嗎?可你不是只是被我的歌聲吸引嗎?」難道他除了想訓練她成為一流的歌手外,也對她的美色有興趣?
他才沒有!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永遠不再唱歌,只是後來狀況凸槌,他意外的對她的歌聲以外的一切動了心。
「呃──昭君,有時候世事並不如我們想像的那麼單純美好,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萬一你不能被選出來當歌手···」他試著委婉的告訴她,她還有他可以靠。
可它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搶著說:「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啊!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優,我才會抱定必死的決心,非贏得這場比賽不可。」
不會吧?他...竟然弄巧成拙?
「而且──你不是音樂界的名人嗎?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因為那個毛延壽而落選,你會不會幫我找到另一條能在歌壇上出頭的路呢?」她真的有用心的想,才會想到這條捷徑。
「啊──」端木剛一時語塞,「這個...」
「我這麼會唱、音色又好,你可以幫人家灌唱片啊!」她已經看到屬於她的彩色人生了。
是可以啦!以他目前的財力來說,當然不成問題,問題是,他如果真的替她灌唱片,那不但他的一世英名會毀了,恐怕全台灣的人民都會來到他的錄音室抗議,抗議他害他們的耳朵受損,所以做抵死不從。
「對啊!」王嬙已經完全沉浸在她編織的美夢中,「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可以婦唱夫隨呢!」
不要吧!端木剛笑得很尷尬,「呃─再說、再說。」
沒想到拿評審的因素壓她仍然無法讓她打退堂鼓,那只有任她上台丟人現眼了。
*****
「好緊張喔──」臨出門前,王嬙緊抓著端木剛的大手。
「這種小場面你都能緊張成這副德行,那你將來怎麼面對更大的演唱會?」他調侃她。
也對,她將來可是動不動就得面對幾百萬的歌迷呢!
一這麼想,王嬙就釋懷了,「好嘛──那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他倆可是參賽者與評審的曖昧關係,是不能一起出現在比賽現場的。
「晚上我幫你慶功。」他說得很自然。
「耶──」她彷彿已看到勝利女神在向她招手,「我要吃法國餐慶祝。」
端木剛的嘴角浮現的卻是胸有成竹的笑意,他早做好安排,他會讓她對歌唱事業傷透了心,再也不想以唱歌為職志。
「沒問題,走吧!」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
「緊張嗎?要不要找人壯膽?」
王嬙一走出去就巧遇單于,而他也好心的提議要送她去比賽會場。
「好啊!」她什麼也沒多想,立刻坐上他的車。
「練得怎樣?」單于邊開車邊問:「這幾個禮拜都沒聽你練唱,是去別的地方練習嗎?有把握嗎?」
王嬙笑得神秘兮兮的,「當然有把握羅!」這次的歌唱比賽的主審之一可是很欣賞她的歌喉呢!
許久沒聽見她恐怖的歌聲,單于是真的很好奇,「那你這陣子都是在哪練歌呢?」
「我的歌聲已經具有世界級的水準,所以,這三周來我都只練體力、耐力跟肺活量。」她老實的告訴他。
有這種事?她的歌聲不是可以媲美殺豬聲嗎?
「你──還真是有信心。不過...這些呃──至理名言是誰告訴你的?」不怕謊言被拆穿嗎?
「就是你上回看到的人啊!」王嬙有點害羞的說:「他還是這次歌唱大賽的評審之一,就是因為受不了我美妙的歌喉,他還三顧茅廬,求我讓他當我的音樂老師呢!」
不能怪她,人都有自己捧自己的心態,她當然也不例外。
單于不禁擰起眉,那男人竟然這麼告訴她?!他到底是何居心?
此時,車子已抵達歌唱比賽會場。
「我要過去了!」王嬙一看會場已有一拖拉庫參賽者,不禁產生危機意識,「我...對不起,不能陪你了。」
「你快去準備吧!」單于笑笑的與王嬙道別,他本來只是想順道載她來這裡,當個名符其實的好鄰居;但現在,他滿心狐疑的想弄清楚那男人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