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抓著他的胳膊,本能地想抵抗。
但她發覺他的胳膊肌肉繃得好緊,緊到她可以感覺到他此刻強烈的慾望及衝動。
老天,怎麼好像跟書上寫的有點不一樣?
「宙……宙王……」她把臉別開,聲音有點顫抖,「等……等一下……」
「等?」他目光一凝,兩隻銳利如獵豹般的黑眸鎖住了她,「不是你等不及想要的嗎?」
「我……」迎上他的目光,她心裡一悸。
是,沒錯,是她起的頭,而且希望激發他的獸性的也是她。如今他的獸性已被她激起,她應該坦率的接受一切,不管他要對她做什麼。
可是她是處女,免不了覺得心驚膽顫,當然希望他可以慢一點、溫柔一點,再不也跟她培養一下氣氛……
「我……我們先培養一下氣氛,好嗎?」她以商量的語氣問。
他唇角一勾,使壞地一笑,「不必,我已經很有感覺了。」說罷,他大手往她胸前一探。
「啊!」她驚叫一記。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低頭兇猛地吻她,像是在懲罰她,也像是在發洩他心裡的怒氣。
她不是因為想要而挑逗他,而是為了懷孕。而她想懷孕也不是因為想生他們共同的小孩,而是為了向外婆交差。
他想擁抱她,佔有她,但只要一想到她的真正目的,他就忍不住生氣。
他的胸口像是有什麼在沸騰著,而他已無法駕馭它。這是很可怕的感覺,因為他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
一切都是因為她,那個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不會愛上,也絕不會碰的女孩。
她的純真可愛打動了他,擊敗了他,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及慾望。
如果她急著想離開他、急著想拿到外婆給的酬勞,那麼他……他會大方的、慷慨的放開她。
他扯開了她的睡衣,而她潔白的胸部就那樣展露在他眼前。
他感覺自己像是開了一扇再也無回頭的門,只能大步地往前走去,不管前面等著他的是什麼。
她羞赧地搗著臉,臉紅了、脖子紅了,就連胸口都是一片潮紅。
俯身,他吻著她的頸子,然後一路滑到她胸部——
「啊……」南瓜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天啊,這是什麼感覺?她明明全身上不像是爬滿了螞蟻般,卻莫名的感到興奮。
他們的身體毫無縫隙的緊貼著,她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及亢奮。
「宙王,我……我……」
像是回應她的嬌吟似的,宙王將滑入了她兩腿之間,隔著一層輕薄的絲棉撩撥著她。
突然,她下腹一陣劇烈的痙攣,快感彷彿電流般瞬間竄至她手腳末梢。
她今天看過書,她想……她的身體應該已準備好接受他了。
她伸出雙臂,本能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聲線顫抖地道:「宙王,我……我要生你的孩子。」
這句話像雷擊般劈在宙王身上,他陡地一震。
手一抽,他撥開了她緊抓著他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他為什麼要放她走?不,他根本不想放她走。
他喜歡她,對她的情感也越來越濃烈,但她呢?此時此刻,她心心唸唸的還是懷孕的事。
那是她的任務,但他有什麼義務幫她達成任務?她越是想離開,他就越不甘放手。
也許他已無可救藥的戀上她,也或許他只是賭氣,但無論如何,他不能抱她、不能要她,更不能讓她懷孕。
「宙王?」見他突然一臉冷峻,南瓜心頭一驚。
他沉默地翻身下床,看都沒看她一眼,「我去書房睡。」
「宙王?」她一震,「我們……不做了?」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你笨死了。」他必須挑剔她、嫌棄她,騙自己他還不夠喜歡她。
「啊?」南瓜一愣,迷惘地望著他。
「你還不夠讓我衝動。」他說。
啥米?不夠讓他衝動?他不是已經「升旗」了嗎?她不自覺地往他腰下一瞧。
我哩咧,他明明還豎立著,怎麼會……「你……你還勃……勃……」她羞於把那兩個字說出來。
「我是。」他挑挑眉,「不過我已經不想了。」
「怎麼可能?」她記得書上說男人一旦勃起,若沒宣洩掉是會很難受的。「你……你那邊不會不舒服嗎?」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這你不必替我擔心.」他說,「我可以到書房去DIY。」說罷,他轉身走向房門口。
DIY?他是說他要去書房自……「自己安慰自己」……
「慢……慢著,宙王……」她試著挽留他,但他卻充耳不聞地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寧可把他寶貴的「小蝌蚪」包在衛生紙裡衝進馬桶,也不肯「賞賜」給她?
他這根本是侮辱她!
「可惡!」她氣惱地抓起他的枕頭用力往地上一丟,然後跳下床去踩著他的枕頭,死命的踩,用力的踹。
可惡,可惡,他簡直是惡魔!世界上最教人痛恨的惡魔,而諷刺的是……她竟愛上了這個惡魔。
不想要她,覺得她還不夠讓他衝動,幹嘛要親她、摸她?
「可惡……」她癟著嘴,懊惱又沮喪地嘀咕著:「人家好想要……」
啊!好想要?天啊,她居然想要?他……他讓她變成慾求不滿的女人了?
她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他就不要哪天心血來潮的想要她,到時她絕不會讓他得逞,她……她要狠狠的踢開他!
「臭小子,等著瞧!」她狂吼一聲,然後爬回床上,倒頭就睡。
*** *** ***
餐桌上,宙王一聲不吭,而南瓜不時用一種深宮怨婦般的眼神斜瞪著他。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宙王擦擦嘴,站起身來,「我上班了。」說罷,他轉身就走。
他一離席,齋川靜子不疾不徐地說道:「南瓜,沒成功對吧?」
「ㄟ?」南瓜一怔,訝異地道:「外婆,您怎麼知道?」
「看他一臉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就知道你們昨晚不只沒成功,還鬧得很不愉快。」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