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外出,晉以臻陷人熟睡的房中,突然潛人兩名全身穿黑衣的夜行人。
其中一名老黑衣人邊走還邊在嘴裡叨念道:「早聽我的不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了嗎?我當時明明就看出他對這個小丫頭絕對有好感,咱們根本就不必這麼辛苦的演這種爛戲,老爺卻偏偏不肯聽我的勸。」
另一名黑衣人則小聲的說:「我們哪會知道啊?再說,做都做了,您老是念個不停,您不嫌煩,我們可是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啐!我自己還不是念得很累,你看!他現在根本就已經起了疑心,否則,他是不會這樣跟她那個的,而且,居然還敢在光天化日下……唉!」
嘮叨的黑衣人邊說邊走到晉以臻的身旁,悄悄拉開被褥的一角,在她赤裸的雪背上輕輕的以銳利的刀鋒劃了一下。
瞬間,雪白的肌膚染上紅痕,鮮紅的血緩緩地自淺淺的傷口上滲出。
晉以臻因為疼痛而被驚醒,她詫異的看著兩名手持「凶器」的刺客,再驚覺自己竟被人殺傷,她立刻驚恐的發出驚聲尖叫
「啊」
「別叫!記得告訴馮友綸,要報仇就速回馮家莊。」黑衣人交代完畢,就轉身走人。
晉以臻則是不停的尖叫,只因她發現她的專屬保鏢竟敢將她一個人丟在旅店裡!
哼!她恨恨的在心中想著,那個臭男人真是太不負責任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睡覺, 還敢放下她自己跑出去 咦?她可以騙他說黑衣人叫他速速趕到晉家堡,這樣一來,她可以先找她爹娘將此事弄個明白,再狠狠的整得她爹娘哭天喊地的;二來,她可以讓他知道,她為了他還挨了刺客致命的一刀,他絕對會因為心愧疚而對她更好。
哇哈哈哈……能想出這麼棒的點子,她真是太聰明了。
就在她陷人沾沾自喜之際,房門砰的被馮友綸推開,只見他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小臻,你還好吧!」他一回到旅店,就聽掌櫃的說晉以臻作噩夢尖叫,嚇得他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回房,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嚇了更大一跳,因為,在她雪白的白衣上,竟在脖頸處染紅了一小片。
「你——」他還沒說完話,她便如飛奔的小鹿般撞進他的懷裡。
他仔細一看,這下更恐怖,她的後背竟有一小片紅色,她……受傷了?!
「怎麼回事?」
他焦急的先將她抱到床榻上,掀開衣襟,打算替她上藥。
她嘟著小嘴不說話,打算先讓他急死。
他發現她背上只是讓人輕劃了一刀,傷勢並不嚴重,這才放下心,並從身上取出金創藥。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他邊交代邊替她上藥。
「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放我一個人在房裡?我差點被人殺死了耶!」等上好藥。她的火氣也全都冒了出來,她大聲的指責他的不是。
馮友綸好笑的聽著她的誇大其詞,拜託!那點小傷她居然說差點被人做掉,她也未免想太多了,但他確實不該放她一個人在房裡,所以,他決定乖乘的接受她的責備。
看到他露出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晉以臻馬上得寸進尺的擺出小茶壺的模樣,擰起眉,大剌剌的罵道:「你說!你這樣還算是人嗎?你先趁我睡覺時偷襲我,害我……害我只好又被你欺負……」
可她的話還沒講完,他就舉起右手,以食指搖晃道:「不對不對!我沒有做那種事,我只是用這個……」
他故意再將兩隻始作俑者的手指伸到刀的面前,」我明明只用這個!」
她的小臉一紅,但氣勢仍不肯減的繼續興師問罪,「可你……後來還不是拿出你的大棒子!」
「不對不對!」
他又打斷她的話,「後來我是徵求你的同意後,才……」
「討厭啦!」這回她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反正你就是欺負我咩!」
「我也可以讓你欺負。」他好整以暇的邊說,邊欣賞著她嬌羞的可愛模樣。
「我才不!」但她的心跳卻莫名的漏跳了一拍。也對,她為什麼老是處於捱打的地位呢?
她可以還擊,也可以欺負他啊!一想到她的小手也可以碰碰他那老是欺負她的大棒子,不知為何,她竟心族蕩漾起來,眼中綻放出無限的嫵媚風情。
他看得都迷醉了,忍不住將她抱人懷中。
「等等!」她趕快叫停,他那種眼神好邪惡,根本就是想將她拆吃人腹,她決定暫且先不提他老是欺負她的事,「剛剛有兩個黑衣人跑進房裡。」
馮友綸這才正經起來。
「黑衣人?!」會是什麼人想要對她不利呢?
「他們說,如果你要知道是誰對馮家莊不利的話,你就要先到我家去看看。」她假傳聖旨道「你家?」莫非她爹娘真的跟他家有仇怨嗎?
馮友綸原本已認定他家可能根本沒有遭到毒手,一切都是他爹想讓他懂人事所設下的陷講,但現在突然冒出黑衣人,他又不禁懷疑了。
她一看他臉上出現狐疑的表情, 還以為自己露出了馬腳, 趕快再加上一句。「他們還說,之後你還得回一趟馮家莊,到時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她這樣應該算是有說真話吧?
反正只要她爹娘知道他將會是她「娶」回來玩的對象,自然就會好好的保護他,以後就沒人傷得了他了。
她是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所以,才決定告訴他一半的真話。
「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你家看看了。」他的口氣因她還是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之女而稍稍冷淡下來。
聽到他冷冷的嗓音,她突然不知自己的設想是對還是錯?
唉!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決定不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沒的,「人家的後背好病幄!」
她撒嬌的投入他的懷中,不想看他冷漠的臉、不想聽他冷淡的聲音,她只想好好汲取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感受他的體溫。
馮友綸也不知為何,他突然不想告訴她他出去是為她買的小東西,畢竟,他倆至今仍然敵我不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