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以軒看著古悅茵,她跟以前一樣,沒有多大改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直髮,
「我知道。」他的嗓音低沉渾厚。
「你知道?」
古悅茵與夏曉凡異口同聲,滿臉訝異。
她明明沒有告訴過他,有關她喜歡他的事,更沒有成為他的親衛隊,一天到晚繞在他的身邊,為什麼他會知道此事?
衛以軒抿唇,笑而不答。
見他這副模樣,古悅茵的心情實在複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問。
「好啦,就這麼決定了,等一下同學會結束後,就由衛學長送古悅茵回家,希望你們能順利成為一對情侶。」
「悅茵,千萬別拒絕學長啊!」
「是啊,悅茵,你可得多加把勁,追到學長啊!」
聽著老同學們起哄的話語,古悅茵的臉垂得更低,實在不曉得該怎麼面對他。
這時,服務生開始送餐。
古悅茵低著頭,默默吃飯。
夏曉凡越看越心急,伸手推了她一下。
「嗯?」古悅茵轉頭,不解的看著她。
「翃什麼嗯?!看前面,多跟學長說話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把握機會」啊?現在就是個千載難達的好機會,但她什麼話也不跟衛以軒說,這樣兩人能成為情侶才怪。
「我怎麼知道要說什麼?」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尷尬,哪說得出什麼話?她向來是臉皮薄的人。
「什麼大小屁事都能說啊!」
「我怎麼可能沒事跟他聊什麼大小屁事?!」古悅茵忍不住翻個白眼。
她是喜歡他沒錯,但那都不曉得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更何況以前從來沒跟他講過半句話,現在要她跟他交談,實在很難啊!
「呵……」聽到她們的對話,衛以軒再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低沉的笑聲是那麼迷人,讓人聽了不禁著迷,古悅茵轉頭,眼也不眨一下,就這麼瞅著他。
好一會兒,她才小聲的問:「呃……有什麼事這麼好笑嗎?」
「抱歉,我知道自己不該笑的,但是你們的對話實在很有趣。」大小屁事……是啊,他們確實還沒熟到可以聊那些話題。
「有趣,會嗎?」
古悅茵和夏曉凡大眼瞪小眼,一點也不覺得剛才的對話有什麼好笑的。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文靜不多話的女孩,看來……我的觀念得改變了。」衛以軒深邃的黑眸直瞅著古悅茵。
古悅茵愣住,沒想到竟會從他口中聽到這番話。這麼說來,他以前也注意到她了……怎麼可能?
「你好像很懷疑我說的話。」他噙著一抹笑。
「沒錯。」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衛以軒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
待眾人吃完了餐點,結完帳,準備離開時,古悅茵的手卻被人一把握住,轉頭一看,正是衛以軒。
「再跟我多聊一會兒,好嗎?」
「這……」古悅茵有些遲疑。
夏曉凡再也受不了,伸手將她往前推,「不是說好了,要讓學長送你回家嗎?」
古悅茵瞪大雙眸,以眼神反問夏曉凡:我有嗎?
「好啦,那就這樣吧!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夏曉凡笑著向他們揮手道別,轉身離開。
「學長,要善待學妹啊!」
「是啊,千萬別把學妹弄哭了。」
眾人在離去前,不忘笑著調侃。
如果手中有針線,古悅茵一定會把那些人的嘴縫起來,讓他們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可惡!真可惡!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待眾人都離開後,衛以軒牽著她,走出餐廳,穿越馬路,朝附近的五星級飯店走去。
古悅茵皺眉,看著他的大手正握著她的手。他這麼做……可是為了避免她跑掉?他是個這麼霸道的人嗎?
進到五星級飯店內的酒吧,服務生帶領他們來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請問要點些什麼?」
「請給我一杯沒有酒精成分的飲料就好。」她向來不碰酒。
「威士忌。」
「好的,馬上送來。」
待服務生離開後,古悅茵看著依舊一副怡然自得模樣的他,「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好聊吧?」
她作夢也沒想到竟然會在同學會遇見他,更沒料到會被他強迫帶來這裡,兩人單獨相處。
「我只是想多認識、瞭解你。」
「多瞭解我?」她難以置信,緊皺眉頭,「你該不會把剛才楊亦懷說的話當真吧?」
他單身、未婚,她也是,但……並不代表他們就一定要湊成對啊!大家起哄說的那些話,聽聽就好,用不著當真。
「不。」他搖頭。
「不?」她皺眉。
「我是認真的。」衛以軒的神情同樣認真、嚴肅。
古悅茵被他的模樣嚇到了,一時之間,實在不曉得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你不是喜歡我?」他問得直接。
「但……那是學生時代的事啊!」
「意思是說,現在不喜歡了?」
「唔……也還好啦!」從來不曉得,跟他對話竟然會讓自己有種快要虛脫,又累又辛苦的感覺。
「既然如此,我們不是剛好能乘這個機會好好瞭解對方?」他接得順口,更是說得再理所當然不過。
「呃……」她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強烈感覺。
「你好,我是衛以軒,單身,未婚,家世清白,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他率先自我介紹。
古悅茵的嘴角微微抽搐,試著以微笑回應,卻怎麼也辦不到。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搞得好像在相親?而他的自我介紹內容,不只是她,剛才全班的人都知道,有講跟沒講一樣,真是廢話!
「那你呢?」
「我是古悅茵,是個很普通、很平凡,一點都不起眼的女人,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沒有任何喜好。」她刻意把自己講得很無趣,就是不希望引起他的半點興趣。
「只有這樣?」衛以軒皺眉。
「是,就這樣。」她用力點頭。要不然呢?難不成還得把三圍、身高、體重說出來?她打死都不說。
「應該不只這樣吧!」
「啊,你又知道了?」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