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永喜先是驚呼了一聲,還搞不清楚情況,迷人的溫唇就攫住了她的嘴,反覆吮吻著。
「你總會惹人生氣!」許久,溫亦傑才放開她的唇,感覺她在他的懷裡顫抖,他才好過一些。
「亂講,」她一點都不承認他的指控,「惹人生氣的明明就是你!」
他不悅的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說,你不喜歡我?」
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抬頭吻了下他緊抿的唇,「我可不能昭告天下說我喜歡你。」
「為什麼不行?」
「我媽媽已經警告我,不能跟你扯上關係。」
他蹙眉,馬上就要起身,「我去跟她談。」
「不要,」她拉住了他,「我媽媽會被你嚇死。」
每每母親只要看到溫亦傑就整個人渾身緊繃,似乎也被他所散發出來的冷漠給嚇住了。
他不以為然的揚起眉。
「笑一笑,」她伸出手,要他的唇角上揚,「不然誰敢跟你講話?」
「你就敢!」他哼了一聲,「還挺有膽識的惹火我。」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張開雙臂圈住了他的頸項,給了他一個結實的吻。
誰也沒料到外表強悍如他,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 *** ***
連永喜忙碌的幫著自己的媽媽擺設桌面。
今天溫家有個宴會、聽說是替一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洗塵,看得出來這個朋友真的很重要,因為詹玉蓮特地請了五星級的廚師到府料理食物。
不過也因為如此,所以減輕了廚房的工作,她現在只要準時把高級銀製餐具拿出來擦亮,在餐桌上擺放好就行了。
「老大回來了嗎?」剛下班的雷意大步走了進來,常忙到三更半夜才進門的他今天也特地提早回家。
「還沒。」連永喜搖頭。
老實說,她還真有點不習慣看大金剛穿西裝,雖然看起來還不賴,但是從那衣服底下的肌肉看來,他還是比較適合黑社會。
只是經過幾天的相處,她不得不承認,除了嘴巴比較賤以外,大金剛的人其實還不錯。
至於靳偌文靳三少——看在他是稀奇三胞胎的份上,她也原諒了那近乎病態的審美觀,當他說她胖時,她已經沒什麼反應了。
「該不會是去機場了吧?」雷意接過呂幸珠遞過來的冰水。
「去機場?!」這話勾起了連永喜的注意,她將一副銀製刀叉放好,「去接那個貴客嗎?」
「貴客?!」他一口將冰水飲盡,「瑤淨只能稱為朋友吧,要說貴客,應該指我才對。」
不要臉!他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大金剛跟溫亦傑一樣,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
只不過——
「瑤淨?」她喃喃念著這個名字,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瑤淨指的是羅小姐嗎?」呂幸珠在一旁替她解開疑惑。
「瑤淨是姓羅沒錯。」
「那不就是少爺的那位未婚妻嗎?」呂幸珠難掩驚訝。
她想起來了!低下頭,藉以掩飾心中的翻騰,連永喜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名為嫉妒的箭不停猛刺。
「未婚妻?!」雷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雲淡風清的說,「我不記得他們訂婚了。」
「聽太太說,這應該是早晚的事。」呂幸珠一臉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兒神情黯然,「真希望一切順利。」
對她來說,溫家人就如同她們母女的再造恩人似的,所以她衷心希望少爺可以找到一樁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雷意假笑了一聲,「我看很難一切順利吧。」
呂幸珠狐疑的看著他。她還以為雷意跟少爺是莫逆之交,怎麼他對少爺的婚姻大事顯得那麼冷淡?
「唷!主角回來了。」看到後頭出現的好友,雷意幸災樂禍的吹了聲口哨。
溫亦傑面無表情的瞄了他一眼。他的笑容透露了古怪,他隱約察覺有事不對勁。
「拿進我房裡。」他把公事包交到明顯不太高興的人手上。
「平常不是都放在書房嗎?」連永喜不悅的瞪視他。
「永喜!」呂幸珠聽到女兒的話,輕斥了一聲,「你這孩子,別多話!趕快拿到少爺房間裡。」
「喔。」礙於媽媽在場,她不情願的應了一聲,拿著公事包,心有不甘的離開。
溫亦傑對雷意使了個眼色,雷意立刻會意,故做感興趣的看著呂幸珠,「阿姨啊!你每天早上弄的那個鬆餅真好吃,教我怎麼做好不好?不然我回去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早餐了。」
呂幸珠聽到讚美,忍不住笑了出來,至於她回答了些什麼,溫亦傑壓根沒興趣聽。
他轉過身,立刻回到自己的房裡。
*** *** ***
「去死!」一進房,連永喜立刻將他的公事包丟到沙發上,「你去死!」
「我的公事包哪裡惹到你?」溫亦傑尾隨她進門,順手將房門鎖上。
她猛然旋身,拿著如怨婦般凌厲的目光看著他。
「出了什麼事?」他不喜歡自己還沒逗她,她就先生氣的情況。
「沒有。」她悶悶的丟下這句,打算離開。
「說清楚,不然別想出去。」
她瞪了他一眼,「羅小姐要來,你最好快點準備。」
他在腦中思索著她的話,嘴角突地勾起一抹笑,「你在吃醋?」
「我才沒有!」她激動的反駁。
「你有。」他臉上寫著得意。
「我沒有!」她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耳朵,「聽到沒有?我沒有!」
「不然你在生氣什麼?」環著她的腰,溫亦傑開心的低頭問她。
「就是……」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就是什麼?」他的手探入她的襯衫底下,不安分的摸索著。
「你不要亂來!」她紅著臉,企圖警告他,「別忘了,等一下有你的情人要來!」
「瑤淨是朋友,不是情人。」低頭吻了下她,他發現摸她也是件會上癮的事,「你根本不需要吃她的醋。」
連永喜懷疑的看著他,「可是我媽說,你們訂婚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