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姨她去買東西,等一下就回來。」溫金泉笑著對連永喜招了招手,要她過來。「丫頭,過來,我替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孫子亦傑,你看,他很帥吧!」
沒錯,是很好看,但是態度差透頂了!
「泉哥,他是很帥,但是跟你沒得比。」她故意不給予肯定,反而摸了摸溫金泉的光頭,「你才是全天下第一名的大帥哥。」
「真會說話!」溫金泉一臉興奮得好似要飛上天。
溫亦傑不屑的一個撇嘴。這個發育不良的丫頭挺會討老人家開心的。
「丫頭,不如你嫁給我們家亦傑好不好?」
溫亦傑冷冷的把視線移向身側的平凡女。
娶她——他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這麼懲罰他?
嫁他——他是長得很帥,但是臉上沒有笑容,沒有溫度得像個冰塊,嫁給他,自己一輩子就毀了!
兩個年輕人幾乎同時冷哼了一聲。
「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接著又同時開口,但也同時沉默。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
「呵呵!」溫金泉得意的笑著,「兩個還挺有默契的,看來以後一定可以好好相處。」
「跟他相處,我情願死。」她忍不住小聲抱怨。
儘管她的聲音已經刻意壓低,但卻清楚的傳進了溫亦傑的耳朵裡。
這丫頭,他還沒開口評論她,她倒先嫌棄他來!他一臉沉凝,十指交握放在交疊的雙腿上。
「看我做什麼?」她一副無辜的樣子,「難不成我連表達內心深處想法的言論自由都沒有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L
「溫亦傑啊!」當她是白癡嗎?剛才就介紹過了。
「那你知道,我可以叫你滾嗎?」
她的臉頓時拉下來,漲紅著臉,不情願的點頭,「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他頭一側,勾起一抹冷笑,「我的行李在外頭,去拿回我的房間整理好。」
連永喜得不停的在心中提醒自己,這個冷峻得像個雕像的男人是她的老闆,她可以丟了工作,但是媽媽不能沒這份收入,才能勉強壓下很想出來跟他打招呼的詛咒。
「這種事幹麼要叫永喜,你叫阿德去拿就好。」溫金泉可捨不得讓自己內定的孫媳婦去搬重物。
「爺爺,我看她也閒著沒事,就讓她去拿,我可沒興趣花錢養個廢人。」
這男人像個冰塊似的,不但自大還不近人情!恨恨的抬眸瞪著他,一個咬牙,連永喜轉身走了出去。
搬行李就搬行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
她瞪他……溫亦傑有些意外,大家都該怕他的,看來這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 *** ***
這還是她第一次踏進溫亦傑的房間。
這裡約有三十坪,比一般小家庭的公寓還要大,裡頭的傢俱一應俱全,佈置直達五星級飯店的水準,她不以為然的將嘴一撇。這個討人厭的傢伙還真是好命!
火大的將行李丟在地上,反正有地毯,摔不壞而且還能消氣,挺好的。
「以為人長得帥、有錢就可以欺負人嗎?」她憤憤的打開行李,拿起襯衫,用力的揉成一團,「下地獄去!」
就算是拿他的錢過日子,但是她也有她的尊嚴,想起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她不由得皺起了眉。
「白白糟蹋了老天爺給你那張臉,不會笑一下嗎?笑一下又不會死!」她將襯衫往旁邊一丟,又拿出另一件,「可恥的男人,竟然要我這麼一個弱質女子幫你提重得要死的行李,自己是沒有手喔!」
「你說完了沒有?」
「還沒啦!」她轉頭瞪向來人,還沒看清人影就開口,「有意見嗎?」
溫亦傑輕靠在門框上,抬眼橫睨了她一眼。她的腦子真的不正常,很喜歡自言自語,而且自己還成了她自言自語的主角,不過她的言論實在令人生氣,全都沒好話。
看到是他,永喜的舌頭像是被貓咬掉似的,立刻一聲不吭。
「不是還沒說完嗎?」看著她的臉上緩緩生出紅霞,他居然破天荒的感到有趣,「繼續啊。」
「說完了。」她不自在的回身整理行李。
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忽然覺得心情太好。
「你滿十八了沒?」
「拜託!你是瞎子嗎?」霍地站起身,連永喜驕傲的在他面前抬頭挺胸,「我已經二十歲了。」
溫亦傑故做正經八百的瞇起黑眸打量。她雖然長得不亮眼,但卻有雙漂亮的眼睛,不過還是一個蠢丫頭,只是蠢得有點可愛倒是真的。
「還真是發育不良。」
他是老闆,可以命令她做事,但是絕對不能對她人身攻擊。
連永喜氣呼呼的雙手叉腰,不自量力的站到他面前,「你講話給我客氣點,我承認自己沒有很漂亮——」
「你不是沒有很漂亮,」他正經的糾正,「你是根本不漂亮。」
她討厭他,百分之兩百的討厭!
「好!我承認,我根本不漂亮,但是哪裡發育不良了?」她對著他的俊臉吼。
溫亦傑冷不防的低下頭,認真的看著她發怒的五官,狀似思考。
這樣的動作使連永喜猛然嚇了一跳。
「幹麼離我那麼近?」她抬手推了他一把,「離我遠一點,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我哪裡發育不良?有種就說!」管他是不是老闆,她豁出去了!
直視她因氣憤而發亮的雙眸,下一秒他突然伸出手覆在她的胸前。
他的舉動完全讓她傻了眼。
大手有節奏的揉捏著,連永喜感到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一陣火熱襲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看著他審視的摸著她的胸部,還面露疑惑,她的臉頰驀地燒紅,馬上揚起手,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之猛,使溫亦傑的頭不由自主的一側。
時間凝結在一瞬間。
他略帶邪氣的用手背輕撫自己的臉頰。
「無賴!」就算被炒魷魚她也認了!連永喜火大的越過他,臉頰熱燙得幾乎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