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一聽到他連飯都不讓她吃,她的小臉馬上皺成一團,「不吃飯我會沒體力玩耶!不管!我要吃、我就要吃……」
司徒光宇卻完全不理會她的要賴,「坐起來,萱兒,夫君有話問你。」
看他一臉凝重,井萱下意識乖乖的坐正身子,「問什麼?」
她的嗓音很自動的變小聲了許多,因為,她正在心底盤算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事。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時,去了隔壁的房間?」他的口氣中一點火藥味都沒有,他只是想理清心底的疑惑。
「去——」慘了!東窗事發了嗎?
她趕快用力的搖頭,「沒有——」但一看到司徒光宇不信任的眼光,「呃……只是在窗邊偷瞄一眼而已」
「快點從實招來,這樣至少死罪可免。」他開始掰起指關節威脅她。
哇——好怕人喔!並萱的兩顆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轉著,「我∼、好像忘了耶!」這樣是不是就可以逃過一劫呢?
「說!」他的音量突然提高八度。
「就……就只進去一下下咩!」她馬上嚇得從實招了。
「果然!」司徒光宇的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
「你碰了什麼?」他急欲瞭解整個狀況。
完了!一定是夫君的討厭家人向他告密了。小氣鬼,沒事讓她進房裡玩一直死喔?幹嘛在她背後打小報告?
可惡!她跟夫君的家人的梁子是結定了。
「我哪有啊?只不過……」算了!井萱決定豁出去了,「夫君,我跟你說喔!你的家人真的很沒品,他在枕頭底下偷藏了一條小白蛇,人家只不過是想看一下下,那條小蛇就跳出來咬我!」
對!她就是要惡人先告狀。
果然如他所想的。「你怕不怕?」他狀似寵溺的輕撫她柔嫩的小臉。
哇——夫君完全沒罵她耶!看來,她剛剛的擔心全都是白費的,她決定繼續撿好聽的說:「人家好怕喔!那條小白蛇一點都不聽話,我叫它別玩了,它還是死纏著我,一點都不乖。」
那個鬼東西會聽她的話才怪!司徒光宇心知那毒物的厲害,不禁更小心翼翼的輕摟著她,「你是怎麼逃回來的?」
「呸!我哪是用逃的?我只是怕被你發現我不聽話,才趕快將它拔下來丟在地上……」
哇——說太多了,接下來她是不是該說那可憐又無辜的小白蛇就被她踩死了呢?
「繼續。」司徒光字只知道那個自稱是他小哥的司徒皓然在他將井萱處理好,一頭大汗的去找店小二替他準備熱水時落荒而逃。
他是因為毒物被發現使用過才逃,還是……
誤以為他已經害死他了?!
這是司徒光宇百思不解的地方,所以,他需要井萱替他解惑。
「繼續啊∼∼夫君,可不可以不繼續?」她有點不敢說她弄死了他家人的寵物耶!
他馬上回以嚴厲的眼光,惡狠狠的瞪著她。
「好好好!我說我說,就——丟到地上的時候,人家有一味咪不高興啊!所以、所以……我就踩了它兩腳,然後它就……яㄡ了。」她低著頭,吶吶的老實說。
還好她如此做,否則,以那毒物的習性,只要它一天不死,就會繼續纏著她。唉!該說她是天公疼憨人嗎?
「那——你是不是該受點處罰?」他不得不如此,免得她不知輕重,老是闖禍。
而她闖禍時,如果他在身旁,還可以救她,若她亂亂跑,他來不及救她,那該如何?他……應該是在擔心,如果失去她,一來,旅途會變得很無趣,二來,是怕沒人試藥吧?
司徒光宇理不清自己的心態,只能這麼告訴自己,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大——夫君、相公、良人,可不可以不要?人家——身體好虛喔!」對!就用裝病這招好了,應該可以逃過處罰。
「那就先拿新藥替你補一補。」他不但坐而言,還立刻起而行,「剛好這幾天試了一種補身子的新藥,拿你來試最好了。」
「救郎啊——」她趕快從床上跳起來,「你看!夫君,人家一點都不虛弱,可以跳來跳去了呢!」
他好整以暇的將她抱坐在床沿,「那就乖乖受死吧!」
看著他從衣襟中取出銀針,井萱真是欲哭無淚,「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人家以後會好乖,真的,我保證。」她還舉起小手手發誓。
「我會信你才怪!」他愈說火氣愈大,「如果不是我及時救你,你的少叩不死也得去掉半條了,先前我明明叫你在房裡等找,你為何不聽?」
他邊罵邊將一顆丹藥餵人她的小嘴裡,「這樣,以後只要你一不聽話,我就能治你了。」
不過,這當然是唬她的,世上哪有這種神藥啊!
「是不是——」她連嗓音都嚇得發起抖來,「在我的肚子裡裝進了小娃娃?」媽啊!她不要啦!
看到她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他竟捨不得繼續恐嚇她,只是好心的說道:「那是沒辦法之下使出采的絕招,你夫君我可不會輕易使用。」
好裡加在,她終於放心的吁了一口長氣。
「不過——」他壞壞的在盯著她俏麗的容顏許久後,心跳加快的說:「也許……我會真的試試看呢!」可能會很過癮也說不定。
「救郎喔——」
房間內馬上響起井萱悲憤的呼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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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井萱的身體一恢復,司徒光宇便立刻退房,帶著她一起上路。
「萱兒,江湖上人心險惡,你年紀小,很容易就受騙上當,到時,如果夫君救不了你,你可能——就只好一個人去黃泉路了。」不是他要嚇唬她,而是他真的很擔心井萱不聽話。
「屁啦!我才不肯呢!我討厭一個人走那麼長的路。」她不高興的嘟起小嘴。
「那你就要乖,沒事跟緊我,不要再單獨行事,知道嗎?」他殷切的叮嚀道。
「都被你餵了聽話的藥了,你幹嘛還一直嘮叨個不停,人家的耳朵都痛了啦!」她不懂,大師兄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沒事就在她耳邊碎碎念,煩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