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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我……不愛她,和妍妍結婚只是商業聯姻,我不能拒絕,這是我的宿命,從我生下來時就注定了我的人生及我的……婚姻。」他沒得選,只能接受。

  「你的人生和婚姻卻要毀了我……」楊舞站起身離他遠遠。「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她不要和別的女人與她共享一個男人,這是不公平的,對她不公平、對另一個女人也同樣下公平……

  「不,小舞……別離開我……」活了三十幾個年頭,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他不要小舞離開他。

  楊舞打開門,深吸一口氣,用絕望的眼神看向他。「分手吧!就當……這全是一場夢……」

  閉上眼,楊舞轉身離開他,離開令她心傷的何葉山莊。

  從此,在她的生命裡不會再有何葉常升。

  第七章

  回到自己家裡的楊舞日子過的還是從前一樣,每天吃喝拉撒睡沒什麼不同,但是她的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她心中迴盪著,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不再是她一個人了……

  她的生命裡有他,她的記憶裡有他,她想用力抹去,但卻無法遺忘……

  他。

  她好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在忙嗎?有想她嗎?為什麼分手至今都已一個星期了,他連一通電話都不打來,也不來見見她,難道她真的在他心中是那麼舉無輕重嗎?

  她想他、她念他、她氣自己的無能及懦弱,不是說好要自己全然忘了他嗎?她為什麼忘不了?

  他現在是不是正和他的未婚妻有說有笑呢?是不是正準備著即將到來的婚禮,迎娶他這生最珍愛的新娘呢?

  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不是她?還說愛她,根本是騙人。

  她又渾渾噩噩地來到何葉山莊了,她常常都是在深夜時刻悄悄的站在何葉山莊的前面看著這棟雄偉及古樸的老宅,她眼神飄忽地穿過前院直掃何葉常升的院落,她好想看他……好想好想……

  只要一眼就夠了,緊鎖著眉心,楊舞眼神痛苦萬分的尋著她想要見的人。

  她好狼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個為愛如此摯著的女人,她真想放下一切尊嚴,只為再見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任憑寒冷的夜風吹過她抖瑟的身子,她還是矗立地站得直挺挺,眼神懇切地望著莊內的一景一物。

  一輛銀色朋馳停駛在山莊前的正門口,她雖站在路邊但只稍一眼她就知道這輛車是誰的,她整個人釘在路面上一動也不動,矛盾的心理讓她移不開腳步,她好想見他……她在心理悄悄期盼他能夠看到她。

  車門推開,何葉常升優雅的下了車,他看到她了,從他正要駛入山莊時他就看到她了,所以他把車停在山莊門前,兩人隔著馬路互相地凝視著,他有好多的話想對她說……

  她瘦了、憔悴了,她的眼神裡為何佈滿了滿滿的哀愁,他以為兩人的分離會是最好的選擇,但,並不是的,他不要她的臉上泛著濃濃的哀傷,他只要她快樂……

  楊舞冷冷地看著他,痛心疾首的看著她忘不了的男人,她在等、在等他前來抱住她、吻著她、摟住她,她好想念、好想念他的體溫,好想念、好想念他的氣味。

  她躊躇不前的看著他,為什麼她在他的眼神裡沒有看到喜悅?為何他只是怔怔地看著她而不來抱抱她,她好想念他的體溫,他……是怎麼了?不要她了嗎?忘了她了嗎?

  他多想上前抱她,多想拭去她臉上的傷痛,可是他不行……他只是站著沒有任何的舉動。

  「常升大哥……」

  車門另一邊被推開,甜甜的嗓音劃過夜空,刺入楊舞的胸腔,淌出汨汨熱血,眼眶湧上淚水。

  原來……。她懂了。車內還有個可以給他一生幸福的女人。她輸了,輸了、輸了……

  那女人美得猶如落入凡塵的仙女,自己憑什麼和她搶,簡直不戰而敗,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

  「常升大哥,她是誰?」楚妍希拉住他的手臂,狐疑的望著對面眼神很痛苦的女人,她是誰?和常升大哥有何關係?為何她的眼神中有著深沉的痛苦?

  何葉常升黯下神色,他能說什麼?能做什麼呢?在妍妍面前他無法擁住她,無法和她說,他想對她說的好多好多話。

  他輕搭上妍妍的肩,輕摟著她一起轉身步入山莊。

  他最後還是選擇……

  拋下她……

  拋下孤零零的她……

  拋下他最愛的她……

  淚水在看見他的明白表示後撲簌簌地滑落,雙手緊搗著自己的嘴阻止自己痛哭失聲,她不要他選擇別的女人……就算要她當他的地下情人她也願意……她願意用任何形式和他在一起,只要不要拋下她不管就好了……

  她與他難道只是兩條永不交錯的平行線嗎?

  永不交錯……永不變錯嗎?

  何葉常升每走一步都顯得步履維艱,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他的心被小舞緊地揪得難受,他能想像他背過身後,小舞是多麼無助,孤零零地站在寒風下淌著淚。

  他光是用想的,整個人就快崩潰了,他多想用力的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珍視她、照顧她,他不要她流淚。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在妍妍的面前擁住最心愛的女人,他好恨、好恨自己的身份,就算有權有勢又如何,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無法擁有,他的人生是殘缺的,在小舞離開他的那一刻起就碎了。

  送妍妍進去後,他隨意編個謊,三步並作兩步的從他的院落內奮力往外衝,他沒辦法放下她,小舞是個自尊心極高的女孩,而她竟然可以放下一切,站在山莊外只為等他,可見她是那麼地在乎他,而他卻如此傷她的心,當她的面選擇了妍妍。

  天啊!他覺得自己好可惡,做了這等差勁事,他在夜色中奮力的往前直奔。她還會在嗎?她是哭著、顫抖著身體等他嗎?光是想,他的心都擰得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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