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勾心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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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陸海峰繼續說道:「不過,你溫柔羞澀的樣子只能讓我看,在別人面前,你還是回復成那個精明世故的『風騷的母老虎』比較好。」

  純真迷人、溫柔羞澀……她在他眼裡是這樣的嗎?

  體內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動,算算從剛才到現在,她好像都一直讓他佔盡便宜,被他吃得死死的,雖然她知道自己也是喜歡他的,不過,她還不想那麼早就告訴他,她得確定他能將她和小宏視為一體,還有,他到底有多喜歡她?他是不是真如同嘴上所說的,不在乎她是個寡婦?

  眼珠兒滴溜溜一轉,不一會兒,她已經有了主意。

  她拉下撫在她臉上的大掌,故作冷淡地說道:「別說了,你明明就那麼在意,再假裝下去只會更痛苦而已。」

  「什麼?」陸海峰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什麼純真、什麼羞澀?」尹香淳坐起身,指著他鼻子說道:「那分明是閨女才會有的反應,套用在我這個帶了個孩子的寡婦身上……你是在指桑罵槐嗎?暗示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聽到最後,陸海峰兩道濃眉狠狠地擰了起來,「你——你說夠了沒有?」

  他純粹就是喜歡她,想要與她一輩子在一起而已!這麼單純的事,為什麼她偏要往那方面想呢?是不是黃花大閨女,真有那麼重要嗎?他不喜歡她老在這件事上鑽牛角尖!難道她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

  「看吧,還不許我提,你果然惱羞成怒了。」她不怕死地繼續火上加油。

  「笨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我怎麼說才會相信?你該死的別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他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了。

  「可是,你還是很在意的,對吧?」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我——」他咬牙說道:「對!我是在意!我在意那個男人擁有你,卻未珍惜你!讓你們母子倆過了那麼久的苦日子,所以我才要你別再想過去的事了。」

  芳心閃過一陣竊喜……討厭!他那麼認真幹什麼啦?害她接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哼,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承認喜歡他了呢!她繼續雞蛋裡挑骨頭,「別忘了,你容貌和他很像,我怎麼老是栽在你們這種長相的男人手裡?」

  「你怎麼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誰說容貌像,骨子裡就完全一樣?別拿那種爛男人來和我相提並論!」陸海峰覺得好冤枉,不過當他意會到她後頭的話時,立刻眼睛一亮,「等等,你……你終於承認了,你是喜歡我的!呵呵!」

  他高興的突然抱起她轉圈圈,臉上掛著傻笑。

  尹香淳這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只是,看他這麼雀躍的模樣……罷了,這次就依他吧!

  「才怪!我什麼都沒說。」她嬌嗔道,也跟著笑了:「喂!還不快點放我下來!」

  「不放!不放!」他將她抱得緊緊的,還趁機香了她柔嫩的臉頰一口,「你得承認了我才放!』』

  「啊——別鬧了!」

  砰一聲,尹德宏突然跑了進來,嘴裡還嚷嚷著:「阿娘,阿娘!噎——」他瞠圓了眼,看著眼前兩人抱得緊緊的情景。

  「哦——」他吹了聲口哨,「看樣子我應該不是在作夢才對!」他指的是早上彷彿在夢中看到的情景,趁阿娘不注意時,他還偷偷地向陸海峰比了個手勢,稱讚他大有進展。

  「沒人教你進入別人的房間時要先敲門嗎?」輕咳一聲,陸海峰只好放下尹香淳,故意板起臉說道。

  「門沒關,我以為沒敲門沒關係的,我哪知道你們……」尹德宏無辜地眨眨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都是你!」尹香淳瞪了陸海峰一眼,腳還暗踩了他一記,再對小宏說:「找我什麼事?」

  尹德宏這才想起找阿娘的目的,再看看一套的陸叔叔,不由得有些吞吞吐吐:「呃……那個——」

  「哪個?」陸海峰比尹香淳還沉不住氣。小傢伙的口氣,好像怕他知道什麼似的。

  「……成公子又來了。」

  「誰是成公子?」陸海峰看著香娘,疑惑道。

  「只是一個客人,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尹香淳無所謂地說道,「我去招呼人家了。」說完她對他擺擺手後便走了出去。

  既是客人又是好朋友,而且還是名男子?!他記得她對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向來是沒有好臉色的,會把對方當成好朋友,這個人對她的意義一定很不同。啊!搞不好是情敵,他得跟去看看才行!

  對了,先向小傢伙探探口風,「小宏,你知道那個成公子吧?」

  「叔叔,我還以為你沒興趣知道哩!」

  「怎麼會沒興趣,你阿娘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呀!」陸海峰大方地說道。

  尹德宏很詳細地向他報告了:「成公子也喜歡阿娘,他每年都會經過這裡一次,每次都會住上一、兩個月,而且他都會向阿娘求親,希望阿娘嫁給他,包括今年,算算他已經連續六年這樣了耶!他——」

  「什麼!」陸海峰突然吼了聲,飛也似地奔出去了。

  「我的天呀!我應該事先叫叔叔克制一下音量的——」尹德宏揚著嗡嗡作響的耳朵哀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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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頂軟轎停在「六福客棧」門前,另外還有三匹馬,馬兒拖著板車,三輛板車上分別捆滿了一袋·袋的麵粉、一甕甕的燒刀子和一醒醴的白干,五、六個隨從正將板車上的東西拆卸下來,絡繹不絕地往柴房裡搬。

  大清早的,二樓剛好沒人,所以就理所當然地被包下了,但只坐了一位身著白衫的斯文書生,還有一位身著翠綠色軟衫的美人。

  「哥!為什麼非得住在這個又小又舊的客棧不可呢?我見前頭不是有家又大又新的:鴻福樓』嗎?」嬌嫩的嗓音正在喃喃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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