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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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應子丹冷眸微瞇,薄怒的開口:「在『湘春樓』玩蒙眼抓人的遊戲行,要去逮個人就不行,三個月內,只要敢踏入『湘春樓』一步,就叫人打斷你的腿。」

  「應爺,……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會躲嘛!」想他霸王李赫赫有名,若傳出去他竟然連個人都抓不到,像話嗎?

  「再說就半年。」

  應子丹語出,霸王李不敢再吭聲。

  「應爺,上官鳴玉要見您。」外頭的人及時通報,解霸王李的圍。

  霸王李連連朝那名守門的人無言感謝。

  想抓的人沒抓到,想揍的人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他就知道與其找上官鳴玉,還不如從傅瓔珞那邊下手來得有用。

  「你們先回去,我和上官鳴玉有事情要談。若有人問有沒有看見上官鳴玉,全都否認,清楚嗎?」

  應爺下令,誰敢不從,眾人紛紛離開,最後個人確定將門關好才走。

  上官鳴玉站在賭坊前廳,神情沒有絲懼怕。

  應子丹緩緩走下樓,口吻滿是嘲諷,「上官公子頭次來賭坊,讓這裡蓬蓽生輝。不知麼晚有何要事?」

  「應爺,咱們開門見山吧。不清楚應爺為何要捉瓔珞,如果是瓔珞得罪,我在此代致歉,她性子是直,但絕對沒有惡意,還望應爺多多包涵。」

  稍早時,瓔珞差點讓應爺的人抓回來,是他救瓔珞,由於明天將要起程前往松南城,怕他不在的段時間會再次遇險,所以他親自前來解決。

  「不是得罪。」他原本就是想拿傅瓔珞來要挾上官鳴玉,就算不光明磊落又如何,能達成目的就好。

  得罪他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上官鳴玉是他的情敵,雖然很討厭他,但上官鳴玉不失為名正人君子,因此他不會拿對付其它人的方法來對付他。

  「那……肯定是我得罪應爺,不知理由為何?」由應子丹摻恨的眼神來看,九成九應是他惹出來的,只是他們要在街上遇上的機會都很少,他究竟是哪裡得罪應子丹?

  「上官鳴玉,既然主動前來,就挑明,不想傅瓔珞出事,就永遠不准主動接近殷琥珀。」

  聽他話中之意,應子丹是喜歡琥珀的嗎?

  心裡的疑問乍起,上官鳴玉隨即明白該怎麼回答。

  「實不相瞞,此生只想娶瓔珞,琥珀就像妹妹樣,但倘若有人要欺負,也不會放過,無論對方是誰。」他自認相當守本分,怎麼還讓應子丹誤以為他對琥珀有意思?

  應子丹聽十分滿意。「不勞費心。」他的人他自個兒會保護。「你們何時成親?一定送上大禮。」琥珀道德感強烈,絕不會對有婦之夫心存遐念。

  「盡快。」

  兩個人迅速達成共識。

  解決礙事的上官鳴玉,接下來就輪到……

  「三百兩?!」

  手裡抓著欠據,上頭所寫的數目差讓殷琥珀當場昏厥過去。

  午後,殷萬年來到「竹林小館」找女兒有急事,要回家趟,沒想到竟然是賭債的事。

  本以為年底就能結束欠債的日子,哪知舊債未清,爹又欠下新的債務,而且還是三百兩,這筆錢恐怕一輩子都還不起。

  「爹,您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樣?您不是答應琥珀不會再賭嗎?」

  殷萬年也相當後悔,只是他進入賭坊就會手癢,手癢就會想賭個幾把,然後情況就發不可收拾。

  「開始是贏的,本以為很順利,可以將之前輸的錢全贏回來,好還給夏府,哪裡知道……」

  「後頭卻愈輸愈多對吧?每家賭坊都是樣的手段,您怎麼還不明白?而且還是欠『九輸賭坊』的錢,爹,您是怎麼能進入賭坊的?」應子丹答應絕不讓爹到「九輸賭坊」,又怎會讓他欠下賭債?

  殷萬年小聲地回答:「就、就應爺帶進去的,要帶我參觀,小賭兩把……」哪曉得愈欠愈多。

  「爹,是您親口答應琥珀的,怎能不守信用?琥珀真的對您無能為力。」還以為上次是最後一次,豈知……以往會動怒,念上爹兩個時辰,這次已經沒力氣。

  琥珀不念他?殷萬年可都高興不起來,實在太反常。

  「全都是爹的錯,你原諒爹好不好?爹答應你以後絕對不賭,也會好好賺錢還債,你再原諒爹一次好不好?」見女兒一副心死不想再理會他的表情,殷萬年嚇一跳,情願被罵。

  「已經不想再念,倘若您還是無法戒賭,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殷琥珀起身,歎口氣。「三百兩,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還不……」

  「琥珀,你要上哪兒?」殷萬年不知該不該跟上。

  殷琥珀不語的離去。

  殷萬年時才察覺女兒的神情不對勁,該不會是……想不開吧?!

  三百兩會不會讓殷琥珀想不開?

  答案是──不會的。

  娘教懂得珍惜生命,所以不會想不開,只想到「九輸賭坊」質問某人。

  「應子丹呢?」

  全祥龍鎮也只有殷琥珀膽敢連名帶姓的喊應子丹,賭坊內的眾人看見是她,無人阻擋,只因應子丹早有交代。

  「殷姑娘,應爺在二樓。」恭候大駕。

  平日看起來挺溫柔的殷姑娘,這會兒卻殺氣騰騰的,待會兒樓上會不會開打呢?

  殷琥珀火速衝上二樓,把推開門,便看見應子丹好整以暇地斜躺在椅子裡,似乎正等著上門。

  「前後不過一刻鐘,跑得真快。」

  不想聽他的冷諷,拿出欠據,質問道:「不是答應不會讓爹進入賭坊,為何他會欠賭坊三百兩?」

  應子丹薄唇邪勾,「見伯父已經很久沒上賭坊,應該是戒賭,最近賭坊重新佈置過,才想邀請他進來瞧瞧,順便給意見,哪知伯父禁不起誘惑,還要我不能跟你說,想他是老人家嘛,何必連他唯一的興趣都剝奪,豈不是太可惡?」

  「歪理!明明知道爹很難戒賭,分明是存心引誘!」

  「琥珀,你指控可重,我一沒威脅伯父,二沒綁住他,他要來便來,要走也絕不留,哪能是存心,對吧?」他裝得派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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