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好聽的男音,不過卻多了一絲霸氣。曲流風靜靜的讓眼前的婦人摟著,專心聽著他們奇怪的對話。
『是啊,娘,你就先聽爹的,先放開嫂嫂!』
哦!這次換女聲了,低低柔柔的,如黃鶯出谷般,聽起來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柔嫩的聲嗓中卻摻雜著一絲不為人知的妒意。
『吵死了!你們沒看到我在安慰琴兒嗎?』舒雨荷側過身去,給了紗縵外的眾人一個大白眼。
『娘,我來幫你!』黑焰神一個箭步向前,將手中的紙扇探向紗縵。
活了二十七年了,第一次聽到娘這麼稱讚一位姑娘,這讓他更想一探弟妹的風采了。
男子的聲音讓曲流風想起她現在是光著身子的。喂!現在不能進來,她什麼也沒穿啊!曲流風快急死了。天啊!誰來救救她啊!
『住手!』
黑焰皇高大的身子飛快的擋在紗幔前,冰冷的嗓音成功地遏阻了黑焰神的舉動。
『皇,別這樣嘛,我只是想安慰一下弟妹罷了!』順便看一下她的花容月貌。不過,這句話他當然不敢說出口,因為皇的臉色實在有夠難看的。
黑焰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出聲:『娘,你抱夠了吧?』
『哼!』一句簡單的話,讓舒雨荷不情願的鬆開了手,走出了紗幔。
但臨走時,還不忘對身無寸縷、渾身滿是紅痕的曲流風露出個滿意且曖昧的笑容。
這笑容令曲流風羞赧極了,她立刻拉起腰際上的被子遮住自己,恨不能立刻挖個洞鑽進去。
『荷,你今天怎麼這麼言聽計從?』摟著舒雨荷,黑子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平時她就最愛和兩個兒子唱反調,怎麼今天如此反常?
『是啊,娘,天要下紅雨了!』黑焰神在他們身邊打轉,頗有同感的點頭。
『要你們管!』哼,她總不能告訴他們,有時候她也挺怕皇生氣的吧──那實在是太失她為人母的顏面。
『娘,你們可以走了。』黑色的雙眸瞇成細線,口氣已轉成了命令。
眾人不約而同的走出了新房,還體貼的將門給合上。
隔著紙門,抱怨聲和戲謔聲也隱隱傳入了房內──
『皇的佔有慾真強,連一點時間也不肯給我們婆媳。』
『是啊,連我看弟妹一眼也不行。』
『剛才那種情況當然不行,昨晚才洞房花燭夜,新娘一大清早起來當然是什麼也沒穿……』
『娘,我懂了,我懂了,哈哈哈──皇還真是愛護弟妹啊……』
眾人離去後,新房內回復一片寧靜,曲流風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和紗幔外那個高大身影的心跳聲……
等等!這麼說她不是被強暴,而是嫁人了?!
她……嫁人了?真是見鬼了,她什麼時候嫁人了,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之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出車禍嗎?不是應該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嗎?怎麼會嫁人了呢?
而剛才那名美婦對她直喊『琴兒』,還有,聽其他人的對話,紗幔外的那個人好像是她的丈夫……
等等,有沒有搞錯啊!她曲流風不但嫁人,還改了名?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才行。
『喂……』
在她出聲的同時,黑焰皇掀開紗幔走了進來,兩人四目交接──
黑焰皇被曲流風細緻甜美的臉龐吸引住了,睜開眼的她,比昨晚星眸半掩的模樣更加靈氣逼人。
而曲流風同樣呆愣的看著眼前高大、渾身散發著冷漠疏離的英俊男人。他有著寬闊的肩膀、濃黑的長髮、細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和薄而淡色的唇。此刻的他,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這男人,好危險……
突地,她發現他的黑眸裡燃著兩簇不尋常的火焰,順著那道灼熱的視線往下看,她才發覺自己的胸口涼涼的。
『啊!』她低呼一聲,趕緊拉起不知何時又滑下腰際的被子。
好……好丟臉哦!她嬌羞的緊抓著被褥,不敢抬眼望他。
天!她竟然看男人看呆了,而且還當著陌生男子的面前露兩點,嗚……讓她死了吧!
胯間的勃發緊繃、渾濁的喘息,證明了黑焰皇也不好受。
方纔的春光外洩,讓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慾火又被挑起,他想起了她那對凝脂
般的豐盈在他大掌中的觸感,霎時喉頭一緊,感覺一股像火山爆發的熱流,直往他下身集中……
『該死!』他低咒一聲,將眼光給移了開去。
沒想到只是望著她雪白的胸口,他竟然就像個小毛頭般,難耐的喘息起來了!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到哪去了?
他強壓下胸口的悸動,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她對他的誘惑力遠超乎他的想像,就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呼吸聲,也能挑動他的感官神經……
他得離開這裡,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平息自己的慾火,要是他再多看她一眼,恐怕就會像惡狼撲羊般,再次將她徹底佔有……
『你等一會,我讓你的侍女來服侍你。』說完,他便火速的離開了廂房。
『等一下……』曲流風只來得及目送他的身影離開。
怎麼會這樣?她滿肚子的疑問都還沒有人回答呢……
『好了,我知道你們有事想告訴我,現在可以說了。』
望著眼前欲言又止的『侍女』,曲流風問。
她以為那個男人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他離開不到半刻,就立刻有兩名自稱是她侍女的小姑娘進來替她洗澡、換裝,然後又送茶、送早點的。
雖然自己有滿腹的疑問,不過還是以填飽肚子為優先,因為,吃飽了才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事。
『小姐!』草草和多多在異口同聲的呼喚後,不約而同的在曲流風面前跪下。
『你們別這樣啊!』
曲流風被兩人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彎腰要將兩人扶起,可是草草和多多卻不為所動,硬是要她坐下來,聽她們把話說完。
『小姐,等我們把話說完後,再讓我們起來也不遲!』
曲流風被兩人堅持的眼神給折服了,於是乖乖坐上椅子,聽兩人講述前因後果。